舞陽縣城之中,在波浪的府邸,眾人坐定。
“詡拜見太守大人!”賈詡朝著坐在正上方的波浪拱手說道。
“文和先生能來我舞陽,讓我這舞陽縣城是蓬蓽生輝,來來來,眾人一起舉杯,讓我們一同歡迎文和先生。”
眾人應和著波浪的聲音,把手中的酒水高高的舉起。
“幹!”隨著波浪一聲吼起,眾人一同幹掉,其中最有典韋,黃邵和何儀等人最為高興。
這第一杯酒喝完,戲誌才起身,高高舉起酒杯,對著波浪說道:
“主公,今日這第一杯酒乃是歡迎文和先生,而第二杯酒,乃是主公您的!”
“這是為何?”波浪明知故問道。
隨著波浪的話聲落下,戲誌才從自己的身上抽出一卷黃色的絲絹,不用猜,這肯定是皇帝的任命詔書。
“主公,天子有令,今日封主公為雲中太守!”
“為主公賀!”眾人隨著戲誌才一通躬身大喊!
“好好好!”波浪一連著喊出了三個好,然後端起了自己眼前的酒樽,很快有侍者在波浪的酒樽中倒滿了酒水!
咕嚕咕嚕一陣子,波浪酒樽中的酒水已經見底,波浪把自己的酒樽口朝下,對著眾人道:
“我幹了!”
“主公海量!”在戲誌才的帶頭之下,所有的人全部抱起眼前的酒樽,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誌才兄,這喝酒,哪裏有喝兩輪即停止的,這第三杯怎麼喝呢?”說話的是郭嘉,他笑著對戲誌才說道,眼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戲誌才便抬頭沉思片刻,便對著波浪和眾人說道:
“主公,這第三杯酒,不僅是要敬你,還要敬文和先生。”
波浪作為老大,麵對著自己不清楚的地方,肯定不會第一個站出來不懂下問,還是朝著郭嘉努了努嘴吧,隨後郭嘉便識趣地走了出來,對著戲誌才問道:
“奧,這是為何?還請誌才兄詳細敘述一二,要知道對文和先生的歡迎酒已經喝過了!”
“奉孝,這還不清楚嗎?文和先生可是輔佐著董卓一步一步走了起來的人,現在來到了我們舞陽縣,輔助主公,還不是讓主公未來如龍入深海,虎入叢林。所以這一杯酒……”
“哈哈,我這一會可聽懂了,聽懂了!”波浪接著戲誌才的話說道:
“諸位,能夠相聚到,就是我們的緣分,今日我乃是雲中太守,眾位便是我的崛起之臣,我今日起誓,隻要我波浪一日為官,我保爾等一日衣食無憂!”
波浪說話的聲音很低,但是氣勢很足。
波浪的話,就像是烙印一樣,深深的印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中。
“謝主公!”
這一次,眾人的語氣很真誠,他們目光堅定,心中有些疑惑!
這第三杯酒,就說的很清楚,是為了在座的每一個人的前程,為了在座的每一個人的未來。
轉眼之間,三杯酒已經下肚,雖然現在的酒水度數不是很高,可是在場的不知道是高興還是衝動,反正每一個人臉上都紅彤彤的!
雖然還沒有李白在《將進酒》中說的那樣,把家中的寶藏“五花馬,千金裘”拿出去換美酒的這種亢奮。
不過一個兩個臉上紅彤彤的,或許是為了將來自己的未來吧,就比如現在的郭嘉,心中全部的心思都在想著自己的未來到底是在哪裏?
賈詡賈文和,那是老前輩,自己肯定是比不上,而戲誌才,乃是自己的師傅兼同學,雖然自己一直以來覺得自己的才能能夠跟戲誌才比拚一二,但是……
但是他是一開始就跟著波浪在舞陽縣吃苦耐勞發展起來的,現在自己肯定還是比不上的!
至於那個叫做的棗衹的,他是舞陽縣甚至是附近幾個縣城的掌管一切農務的大官,貌似還管理這舞陽縣的黑暗中的產業,可以說舞陽縣的所有財政,都跟他有關係!
郭嘉自認為自己目前跟棗衹還沒有競爭的機會,他隻是初級學院的學員而已,哪怕他寫出過那樣的文章,哪怕是他……
在郭嘉盤算著自己定位的時候,卻聽到了波浪說道:
“諸位,這一次我受封雲中太守,就是天子對我的信任,我聽聞雲中郡遭受外族鮮卑的入侵,而我作為太守,怎麼能夠躲到這打後方呢?”
波浪的話,就像是一道閃電,擊在了眾人的腦海中。
此話一出,賈詡,郭嘉,和戲忠全部都盯著波浪,每一個人的臉上全部都是不可思議!
拿下這個太守的位置,不就是在舞陽縣及周圍的地區發展嘛?不就是為了侵吞周圍幾個縣城嗎?那現在這是要……
“主公,三思啊!”戲誌才雙膝跪地,這也是第一次跪在了波浪的麵前,立馬就是涕泗橫流。
“主公,昔衛青霍去病北伐,都是舉全國之力,今日隻有我雲中一郡而已,如何才能北伐鮮卑!”
“郡守,董卓之所以讓郡守以舞陽縣長的身份去擔任雲中郡郡守,無非就是不想為郡守出錢出資去北伐,郡守現在想要北伐的心雖然可表,但,但此舉必定費力不討好。”
賈詡站在了波浪的麵前,對著波浪說道,他說的非常的有道理,說的周邊的人心服口服!
就連郭嘉聽了賈詡的話都覺得非常的有道理,而這個問題,賈詡和戲誌才早就在洛陽的時候已經討論過。
“文和,此言差矣,我們身為漢臣,就必須要為大漢盡自己的一份力量,現在我為大漢的雲中郡太守,保護雲中郡的百姓,我怎麼能夠放棄呢?”
聽了波浪的話,戲誌才,賈詡,郭嘉,甚至是典韋,黃邵,以及何儀和棗衹,都覺得波浪瘋了!
你說的這是人說的話嗎?你想的這些是人想的事情嗎?
一個小小的雲中太守,就想去北伐鮮卑,曾經多少的豪傑都沒有北伐下來的鮮卑,你一個小小的郡守?
而華佗更是直接,他來到了波浪的身邊,抓住了波浪的胳膊,右手號起了脈象,而左手則是摸在了波浪的脖子上麵。
“神醫,我沒事!”波浪拉開了華佗的手,對著周圍的道:
“此次北伐,無需再議,我漢家男兒,遇到外族入侵,豈能不出征?眾位退下吧,奉孝,誌才留下吧!”
“主公!”戲誌才對著波浪提醒道!
“奧,文和先生也留下來,嘿嘿,我忘了,還請先生抱歉!”
很快,整個房間就被收拾一空,房間之內除了戲誌才,波浪,賈詡和郭嘉之外,其餘的人全部都出去了。
走出了房間的黃邵,還很很自覺的站在了房間的外麵,為整個房間做起了警戒。
“主公,此舉萬萬不可!”戲誌才在眾人走出去之後,還是第一個站出來說道。
波浪隻是笑了笑,對著身邊的郭嘉努了努嘴!
“誌才兄,其實這一次主公要出征,也不是不無道理!”
“郭奉孝,你這是蠱惑主公,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不僅僅是郭嘉,就連波浪也沒有想到戲誌才會突然暴起!
“誌才兄,我們其實可以以小股兵力出擊,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到時候……”
“無知,無知!”戲誌才衝著郭嘉罵道:
“你以為鮮卑人是胡軫嗎?你以為鮮卑人不敢追殺嗎?你以為他們鮮卑人有什麼可怕的嗎?”
波浪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兩個人,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連忙出來做和事佬。
“誌才,冷靜一下,冷靜一下!”波浪拉著戲誌才的手,在手背上拍了拍,隨後說道:
“誌才,我們這麼多年,你難道不知道我的膽子有多大嘛?你見過我去送過死嗎?不要著急,請聽我細細說來!”
波浪的話說完,賈詡也拉著戲誌才,在戲誌才的後背拍了拍,示意戲誌才要消消氣!
“誌才,文和先生,這一次,其實我跟奉孝已經商量過了,我們還是繼續五百人出征!”
“五百人?/就五百人?確定嗎?”戲誌才和賈詡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五百人,就五百人,人不能再多了!”
波浪對著眼前的幾個人解釋道:“就五百人,人多了,首先大漢的官員會懷疑我們,你說我剛剛上任太守,就能夠從一個縣城帶出去的人多了,那是不是?”
“再說了,我們就隻有五百人的騎兵!”
“主公,現在我們的騎兵已經有一千兩百名,你北上的這段時間,黃邵將軍有訓練出來了七百的騎兵,這些人都是好手,參加過在南陽的一些剿匪!”
“那咱們這一次就帶一千人,不能再多了,人數再多的話,目標大了,也不利於咱們打勝仗!”
“什麼意思?”
看著戲誌才和賈詡的疑問,方才被戲誌才辱罵的郭嘉笑著站出來,對著戲誌才和賈詡說道:
“鮮卑人那麼多,我們舞陽縣整個縣城的人出去,都不能殺的掉鮮卑人吧?這一次主公的意思是,咱們少數騎兵偷偷的奔襲過去,搞掉他們幾個部落,打一個小小的勝仗就行了!”
郭嘉說完之後,就開始咧開嘴巴笑了,而賈詡和戲誌才,則是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