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洛陽縱有千般好

“大人,這給主公封官雲中太守,你怎麼還這麼開心呢?”跟在戲誌才身邊的小羅羅,是一個跟著戲誌才已經四五年的老人了,才有了這個在戲誌才麵前說話的權利。

“哈哈,你來,我來說給你聽!”戲誌才把身邊的伺候的侍者拉著坐下,對著他說道:

“來來來,你還記得我前幾日給你說過的事情嗎?”

“什麼?你是說的是呂布給董卓抱怨的事情嘛?”

聽了這個漢子的話之後,戲誌才高興的說道:

“哈哈哈,好,看來你還記得呀!”戲誌才對著旁邊的侍者說道:

“就是的,呂布跟董卓抱怨鮮卑人進攻雲中郡和五原郡嘛?現在把雲中郡郡守給主公,無非就是堵住了呂布的嘴而已!這是董卓的一舉兩得之計!”

看著跟在旁邊的侍者在摸著腦袋,賈詡對著他解釋道:

“哈哈,董卓這麼做,可不僅僅是一舉兩得,而是一舉好幾得奧。”賈詡端起自己碗中的酒水,醉醺醺的迷糊道:

“呂布想要出兵,波浪需要一個更大的官,出兵雲中郡和五原郡需要兵馬糧草,而董卓知道波浪並不會出兵雲中,也就不會給波浪撥付軍隊糧草,這可是一舉三得,甚至是一舉四得的一步好棋!”

“我看這董卓現在做到了太師的位置上,不想給主公撥付糧草吧!”那個侍者聽了之後,嘟囔著嘴巴,說出了在他看來最真實的想法,引起賈詡和戲誌才的哈哈大笑!

“誌才,你知道了主公是怎麼用五百人解決胡軫和那一千羌族軍隊的嗎?”

“這個,這個我具體還不是很清楚,你不是跟著叫主公叫了很久的時間了嗎,現在跟我去舞陽,跟主公具體去問問不就行了嗎?”

賈詡隨著戲誌才的話,還真愣住了,他跟在戲誌才的身邊,可以說著說那,那是他覺得戲誌才這個年輕人很有趣,作為一個自己的忘年之交,算是一個不錯的人,可是……

兩個人互相看著彼此,又一次嘿嘿的笑了起來。

“文和先生,我現在還擔心一件事情!”

賈文和也收起自己的笑容,對著戲誌才說道:

“誌才可是說的那蔡邕之女,主公的那個紅顏知己嗎?”

看著戲誌才點頭,賈詡皺起了眉頭,現在不得不說蔡文姬是一個難題,真的不好說。

如果說現在蔡邕還是逃亡狀態,他們完全可以邀請蔡文姬去舞陽縣,甚至是挾持都行,但是現在……

“文和,現在蔡邕是董卓麵前的紅人,甚至都已經紅過了李儒,我們現在要……”

看著自己麵前的兩個大人愁眉不已,戲誌才的侍者對著他笑道:

“大人,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可是聽說了,現在去蔡文姬麵前去上門提親的,差不多可以從洛陽排到長安了!”

“這麼多?”

“那可不是,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現在董卓把持朝堂,而蔡邕現在是董卓的爹一樣,說什麼董卓就是什麼……”

這個小羅羅小侍者的額話還沒有說完,便引起了戲誌才和賈詡的哈哈大笑。

他的話糙理不糙,現在董卓拿蔡邕惟命是從,自己要是劫持了蔡邕的女兒,那還真的是捅了馬蜂窩,說不定董卓還真的能夠帶著兵馬從洛陽殺到舞陽縣呢?

“誌才,這硬攻肯定不是,看來隻能智取!”

“智取?”賈詡問道。

“嗯嗯,主公跟蔡小姐經常有詩詞來往,讓我去給蔡小姐把主公的新詩詞送過去看看!”

聽了戲誌才的話之後,賈詡低下了腦袋,想了很久很久,才抬起頭來,對著戲誌才說道:“也行,那我的貼子,給蔡府中送去!”

“你的?”

“你認為你的帖子送點進去嗎?”

“嘿嘿,還是文和先生考慮的周到。”

……

第二天下午時分,太陽正好在群山中開始了自己的舞蹈,太陽小哥哥的這一場舞蹈,美的整個世界都發春了,整個天空都是一片粉紅色!

在這樣的夕陽中,蔡文姬帶著幾個侍女,來到了洛陽城的這個院子,這個曾今那個小縣令住過的院子。

蔡文姬幾乎是衝進院子的,他一邊跑一邊朝著院子裏麵大聲的叫道:

“文和先生在嗎?”

“哈哈,這不是蔡小姐嗎?蔡小姐怎麼來了?”

說話的是戲誌才,蔡文姬自然認識眼前的戲誌才,幾年前那個小縣令帶著戲誌才來京城買官。

“你是糊塗了嗎?你是要害死他嘛?”

戲誌才被突如其來蔡文姬懟的無話可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

“你看看這是什麼?”

戲誌才接過了蔡文姬手中的絲絹,看著上麵寫著四句詩詞!

前兩句分別是: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西域五十州。

而後兩句則是:今日紅纓在手,何時縛住蒼龍!

“你還說這跟你沒關係嗎?”

“這!”戲誌才坑住了,這肯定跟自己有關係,自己怎麼能說沒有關係呢?

看著戲誌才,蔡文姬壓低了聲音,對著戲誌才說道:

“你說你這人也是的,你是做他副手的,他年輕氣盛,不知道收斂,你這麼也不幫著壓壓他的銳氣,再說了,這後麵這兩句詩,你都不知道壓住,這傳出去,他還能在舞陽縣帶的安心嗎?”

哈哈哈!

突然就是一陣笑聲傳來,伴隨著笑聲還有濃濃的酒味!

“蔡小姐,蔡小姐,這不能怪誌才,要是沒有這幾句詩詞的話,你能夠這麼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嗎?”

聲音剛剛落下,便從門後走出來一個衣著整齊,跟前幾日在董卓的府中那個形象邋遢的人,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

蔡文姬皺著眉頭,小手兒捂著自己的鼻子道:“你,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病了嗎?”

“我是病了,聽說在舞陽縣有一個神醫,我想跟著誌才去舞陽縣求醫,怎麼樣,大小姐,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舞陽看看!要知道,現在京城可是……”

“我怎麼能不知道京城是一個是非之地呢?但是父親就我這麼一個女兒,我怎麼能夠放下父親不顧呢?”

戲誌才跟在蔡文姬和賈詡的身後,對著兩個好像已經就要談崩了的人說道:

“兩位,還是進屋裏做吧!”

“不了,我先走了。你要記住了,從今以後,好好看住了他了,他有什麼上頭的地方,你要幫忙壓住,不然要你跟著何用?”

蔡文姬現在說話的時候,完全已經進入了自己的角色,把自己這個現在整個洛陽城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人家的閨女演的入木三分。

“忘了,這首詩詞捎回去送給他!”

蔡文姬手中的是一首小詩,在她走了之後,就被賈詡和戲誌才頭頭的打開看了!

這個年代的人,寫信的東西,不是絲絹就是竹簽,不管是什麼,一般都用的是竹筒裝著。

蔡文姬用來裝絲絹的,乃是一個紫青色的小竹筒,上麵封了一層淡淡的油漆,看來是不想讓戲誌才和賈詡看到!

“拆開,怕甚?大不了到時候被他罵一頓,再說了,我第一次見他,他也不會罵我的,最起碼那種裝出來的大度還是應該會有的吧?”

麵對著賈詡的問題,戲誌才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應該還是會有的,不過我見過他在舞陽縣縣城的兩個城門處,分別放著兩個人彘……”

“你咋不早說!”賈詡已經挖開了上麵的油漆,聽到了波浪在城門處做的人彘,嚇得把那油漆往竹筒的上麵使勁的糊。

卻發現怎麼糊都糊不上去……

“文和,你都拆開了,就不用怕,他第一次見你,應該會給你足夠的大度!”

我曹,我真的怕被做成人彘呀!

大度,大度個錘子!——(已經慌亂了的賈文和,在內心用上了波浪的口頭禪!)

有句話說得好,怕事心頭怕,單子要放大,當賈詡看到戲誌才在抓著蔡文姬手中的書信的時候,他也跟著瞅了上去!

發現了在那粉紅色的絲絹上麵,淡淡的寫著幾行詩,雖然跟現在的詩體是完全的不相同,但是但是品讀著的話,還真不錯!

“不錯,文和,你年輕的時候有沒有給自己的夫人寫過這樣的詩詞你?”

“我,我啊?”賈文和眯著眼睛,沉思片刻,道:

“額(我)年輕的時候,那女子多得很,當時我跟董卓在羌人中殺了一個來回之後,在羌人首領的大帳中,額發現了額的夫人!”

也不知道賈詡是陷入到了自己的懷疑中,還是怎麼回事,反正就說出來這段標準的西涼那邊的話!

“嘖嘖嘖,你看看這詩寫的,那真叫一個不錯呀。你看看這一個小樓,還用了獨上,嘖嘖嘖!”

戲誌才還在品讀著第一句,而賈詡卻已經看到了第二句,“臊得慌,這兩個人真的死臊得慌,你看看這首詩的第二句,這玉關芳草路,這不是就是,唉,你說她一個小寡婦怎麼還用玉關芳草路呢?”

“你怎麼能說人家小寡婦的路就不能是玉關芳草路呢?說不定她前夫那個早死鬼不行,還不曾踏上這條玉關芳草路呢?”

“臊得慌,臊得慌,你說你還是一個年輕的小娃娃。怎麼說話跟小寡婦一樣,沒羞沒臊呢?”

“我,我……”

(詩呢?那玉關芳草路的詩呢?

這個,這個當然是由主角打開,主角都不在,誰敢把這首詩全部打開呢?

我曹你大爺的!)

……

兩個月之後,在舞陽縣的縣城東門處!

波浪帶著郭嘉,棗衹,華佗,典韋,黃邵,何儀等全部的人全部都彙聚在了城東城門處!

這裏熱鬧非凡,所有的人都彙聚到了這裏!

“誌才,這是?”

波浪雖然早就在書信中知道了戲誌才這一次要給自己帶來一個大人物,不過在麵子上,這程序還是要慢慢的走的!

“主公,情況,這就是名震西涼的賈詡賈文和!”

“哈哈,久仰久仰!”波浪雙手抱著拳頭,朝著賈文和走了上去,衝著恭敬的抱拳鞠躬……

那樣式,做的真叫一個猛,要不是賈文和攔住的話,還真懷疑波浪的這一躬腰是不是要達到一個腹背運動的下沉呢?

“太守大人可曾聽說過我!”賈文和也是跟著波浪一起做戲。

“何止是聽說過先生,在下可是從小聽著先生在西涼的戰績長大的,在下可是聽說了,要不是先生的話,太師早就被羌人剁成了肉塊煮了!”

“豈敢,豈敢!”

“謙遜謙遜了!”

賈詡和波浪兩個人嘴上說著對董卓大不敬的話,身上卻他年的朝著北方鞠躬,你這他娘的是準備要向董卓道歉嗎?

兩個人朝著北方鞠躬完成之後,便一起麵對麵哈哈大笑!

“先生,快,快快進城,我早就命人準備好了酒水,還請先生賞臉!”

“既然太守大人盛情邀請,那我就不客氣了!”

賈文和和波浪兩個人在人麵前,大大方方的表演了一次好戲,尤其是波浪拉著賈文和的手,從城東東門處,一直走到了舞陽縣縣衙。

這一路走來,波浪還真的是沒有鬆手,不過胳膊到底有沒有發酸,還真的無處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