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誌才,文和先生,我曉得自己是幾斤幾兩,放心吧!”波浪對著賈詡和戲誌才補充道。
戲誌才慢慢地從地上起身,雙手在顫抖不已。
“主公,鮮卑凶殘,野心未滅,主公不得大意!”
“放心,誌才!”波浪扶起了戲誌才,在他的肩膀上麵拍了拍,安撫了一下戲誌才。
“文和先生,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麻煩您跟我去一趟雲中郡,現在就隻有文和先生或許才能夠熟知北方的天文地理,山行水文!”
賈詡鄒了鄒眉頭,他本來打算來到波浪這裏躲避一下亂況,哪裏想到這麼快就被抓了壯丁!
皺了皺眉頭,內心把波浪從祖上十八代一直數著罵了一圈,還把自己也嘲諷了一遍:賈文和呀賈文和,你就是這麼個勞碌命!
“既然太守大人相邀,詡定當雖太守大人前往!”
“好好好!”
“主公,我,我……”
波浪看著吞吞吐吐的戲誌才,知道戲誌才的想法,無非就是想要跟著自己去北方,去抗鮮卑。
“誌才,你還是要留守舞陽,這裏,才是我們的大本營!”
“我,我就知道!”戲誌才念叨了一句之後,便不再說話!
“主公,那我?”
看著郭嘉那一副表情,波浪嘿嘿一笑說道:“奉孝,你自然是跟著我去一趟,你這一次要跟文和先生多學習學習!”
在波浪的腦海中,他感覺郭嘉這個人太有趣了,臉皮厚,還能為自己背鍋,這樣的人,真他娘現在是急需品!
接下來的時間,舞陽縣,葉縣兩個縣城,進入了匆忙的行動之中,這個縣城中的每一個人,這個縣城中的每一個商隊,他們出發的時候,手中全部都是帶著滿滿的糧食錢財。
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不管是用糧食,還是用錢財,他們要去雲中郡,他們去並州,他們要把糧草運到並州。
林中豹,天邊兔,山下虎,夜中鷹四大舞陽縣,波浪培養出來的鷹犬,發動了自己最大的力量,一車車的糧草,一車車的金銀,一批批他們訓練出來的打手,保鏢,在明麵上,在暗地裏,迅速的朝著雲中郡湧去!
他們自然不是開始建設雲中郡,他們要去雲中郡行商,或者說去雲中郡發財!
戰爭財,永遠是最好發的財,他們去了雲中郡之後,就能夠發大財,他們跟著波浪他們的目標走的話,就能夠發財。
上一次林中豹跟著波浪去了一次北地郡之後,現在他的手已經差不多伸遍了整個涼州,在那個地方,沒有人不知道他林中豹。
這還不算,而波浪給林中豹上一次在北地郡的一番運作,撥給了林中豹大力的支持,首先肯定是鹽巴運營方麵的支持,其次就是把很大的一部分馬匹生意,交給了林中豹去處理。
讓曾今查不到是四大鷹犬中最弱的一隻,現在隱隱約約已經變成了最大的!
現在天邊兔,夜中鷹和山下虎,他們能不著急嗎?
就這四大鷹犬行動起來之後,江湖上的各大小門派,他們有多少是依存在這四大鷹犬之下的,自然也是為四大鷹犬主,不知不覺中,在江湖上形成了以四大鷹犬為主的江湖門派前往並州,前往雲中郡的一個圈子!
兩個月之後,舞陽郡,波浪的府邸。
“主公,董卓送來消息,我們此次北行,凡事路過的州郡,我們都可以去找他們征收糧草!”
郭嘉高興的說完之後,又對著賈詡派了一個馬屁!
“文和先生就是厲害,咱們就隻知道怎麼累死自己,文和先生這一出手,不知道會得到多少糧草!”
而賈文和對於郭嘉的這一記馬屁,並不怎麼喜愛,說道:
“奉孝,我這麼做無非就是杜絕咱們北行的途中,被那些地方的郡縣搶劫我們糧草的行徑,在北方那些縣城,能有什麼糧草呢?”
賈文和說的事情郭嘉還真的不知道,但是他不想波浪,本著自己的臉放不下來,而是立刻就不懂下問:
“文和先生,這是為何?”
這一次,波浪嘿嘿的笑著走了出來,從郭嘉的口中接過話題,說道:
“奉孝,這並州就靠近南邊的幾個郡縣還算不錯,北邊一點點,那都是荒無人煙,北方的郡縣,他們每年不僅僅要給官府繳稅收,還要給那地方的大土匪,給鮮卑人,給各方各麵的人孝敬,他們的日子過得肯定不是很好!”
“那也不能向我們伸手啊,我們可是軍隊?”
郭嘉畢竟還是太年輕,這一次輪到了戲誌才在郭嘉的麵前秀智商了。
“奉孝,他們極度缺糧草,我們的軍隊押送糧草的時候,萬一被他們盯上的話,他們不能明著來,還不能暗中聯合地方的山匪嗎?”
這一次,郭嘉終於聽懂了。
“那這他娘的不就是要扯後腿嗎?我們可是為了大漢去北征唉!”
波浪站了起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對郭嘉說道:
“奉孝,吃不飽地情況之下,國家這個界麵就會變得很模糊,隻有吃飽了的人,才每天把什麼仁義禮智信,君國天下放在嘴邊!”
波浪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隻有軍國主義情懷十分嚴重的國家,才會煽動國內的每一個老百姓,為了軍國,可以放棄自己吃喝拉撒,但是大漢,秦國甚至是以前的每一個國家,都不會有這樣的宣揚!
他們主流思想,不是軍國,而是造福百姓,是的,造福百姓。
這是從上而下的主流思想,而大漢的每一個老百姓,他們不管做什麼,他們的主要思想就是去讓那個自己活下去,活下去,這就夠了!
說句難聽點,有奶就是娘,這就是一個真正的老百姓,而這也就是一個普通地方官員回去考慮的事情!
至於那些鼓吹君國天下的人,無非就是在在洛陽,在京城中那些每天大魚大肉的人,他們完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那主公,那這一次我們還要從他們的手中征糧?他們不是過得很苦嗎?”
賈詡看著這個思維已經混亂了的郭嘉,對著他說道:
“所以我隻是說警告他們,別讓他們打我們糧草的注意!”
如果郭嘉一開始在雲中霧中的話,現在的郭嘉已經在雲海中漂浮了!
這他娘是人說的話嗎?你他娘的還能不能說清楚了!
“奉孝,有些事情在這裏是說不清楚,等以後我們親自經曆一次,不就什麼都懂了嗎?”
郭嘉若有所思的走了,而波浪則是繼續跟著自己最信任的叔父——黃邵一起漫步在舞陽縣的城中小街道。
“叔父,我此次北行,咱們這舞陽縣的一切軍中事宜,全部要有你操勞,有不懂的地方,處理不好的地方,可以去找誌才!”
“知道了。俺知道!”
“還有,叔父!”波浪抓住了黃邵的肩膀,把嘴巴貼在了黃邵的耳邊,對著黃邵說道:
“叔父,記住了,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把手中的兵權交給別人,就是誌才也不行!”
我曹,波浪你他娘的真他嗎的是一個無恥小人,人家戲誌才都這麼幫你了,你他娘的還這麼防著他?
嘿嘿,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五日之後,波浪帶著郭嘉,帶著賈詡賈文和,帶著典韋,還帶著一千的騎兵。
這一次,他們正大光明,他們沒有再走武關道,而是從舞陽縣北上,他們要去虎牢關,進入洛陽之後,然後轉道北上,進入並州,再去雲中郡!
這些日子,波浪已經給身邊的這些謀士,這些武將,甚至是每一個騎兵,給他們的心中說的很清楚。
我們去雲中郡,不是真正的去打架的,我們就是去宣揚主權的。
曾今郭嘉問過波浪:“主公,咱們去雲中郡這麼打一下的話,惹怒了鮮卑人,他們殘殺我們的老百姓怎麼辦?”
這個問題,波浪想了很久,這是一個很簡單,卻很難回答的問題。
“奉孝,這個問題,很複雜,真的很複雜,今天我就簡單的給你說說,希望以後能夠在咱們舞陽中級學堂能夠也去討論這個問題!”
那日裏,波浪告訴郭嘉的話,算是顛覆了郭嘉的認識,也顛覆了郭嘉的觀念!
他記得很清楚,波浪那日說的也很清楚,而這也是波浪第一次跟自己說這麼個樣子的話。
在很多年之後,在夜深人靜,郭嘉回想起來波浪當時說話的神情,語氣,到現在他都不懂到底是什麼意思!
奉孝啊,這有很多的事情,都是說不清楚的,我們現在要去打鮮卑人,那麼你想想一下,我們打的人,是當日入侵我們漢地的鮮卑人嗎?
不是吧!我也知道不是,那既然不是的話,那我們為什麼還要繼續去打呢?
想想武帝時期,匈奴人占據了河西走廊,無非就是想要讓他們的子孫日子過得好點,讓他們的子孫能夠吃飽穿暖,而衛青霍去病,卻把他們趕進了沙漠之中。
試想一下,他們進了沙漠之中,有多少的嬰兒老人會死於饑餓,幹渴,死於刀傷,凍傷?
武皇帝不去打匈奴,匈奴人中的惡人就會搶我們邊境上善良老百姓的東西,我們打他們的時候,順帶著打了一下他們善良的老百姓,這也是不可避免的!
現在我們將會做善良鮮卑人眼中的惡人,因為我們這一千人,隻能去打他們那些善良的老百姓,至於他們請不請他們中間的惡人,或者他們去不去當惡人,來不來打我們這邊善良的人,我們就管不了!
而對於我們,我們隻是給大漢整體的老百姓一個交代,現在我當了雲中郡太守,我沒有龜縮不前,我去帶兵出征了,至於結果,提不提都沒關係!
戰爭都會死人的,死的人多了,死的普通老百姓越多,他們痛恨的隻會是鮮卑人,而不是我們。
到時候就看我們的大漢出不出兵,記住,你要記住一點。
不管怎麼做,隻要我大漢不亡族滅種,那麼在後世的曆史上,所有的人都會記住,我們是勇敢出征鮮卑的,至於其他的,所有人都會選擇忘記的!
郭嘉想到了他問波浪的一句話:“主公,那能不能救鮮卑善良的老百姓呢?”
記得當時波浪咧開嘴笑了笑,對著郭嘉再次說道:
救肯定是能夠救的,不過沒有人回去救他們的,救他們的代價太高了,很可能做下一個秦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