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信念感是很奇妙的東西

“哦對了哥,你剛才是在和誰聊天啊?”

“一個老朋友,你若錦姐姐認識的。”

“我?”程若錦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尖,一時間她也想不到南澤琛說的是誰。

“對呀,我你難道都不認識了嗎?”

身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程若錦不用回頭看,就隻值來者是誰。

“梁丘?”程若錦轉身回頭,發現的確是這個人。

“上次一別到今日已經幾年之久了。”程若錦看到梁丘,生出來許多的感慨。

有些人你一見到就會知道你們做不了朋友,但是有些人看到的第一眼就會覺得相見如故。

梁丘之於程若錦就是那樣的人。

程若錦見到梁丘的第一麵,就知道他們以後會是很好的朋友。

君子之交淡如水,即使不用經常見麵,也會是永遠的好朋友。真正能維持友情的,不是距離,而是人格的相近和對彼此之間的相互欣賞。

“是啊,已經有兩三年之久了。幾年不見,你出落得到是越發的穩重了。”

“老了老了。”程若錦擺擺手,在老朋友麵前的程若錦總是很自在。

“梁丘先生。”站在一旁的南澤玉看到梁丘之後,也覺得很激動。

上次見到梁丘,聽到他說的話之後,南澤玉便知道這個人絕不是那種沽名釣譽的人,他是有真才實學的。

所以南澤玉心裏對梁丘很是尊敬。

“是你啊,小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都說先生隱居深山,尋常時間不易見到。沒想到短短幾天,我已經見到了先生幾次,實在是榮幸之至。”

“姑娘過譽了,丘從未隱居深山,仍是紅塵中人。我隻是住的遠了一點而已。”

梁丘覺得自己說的就是實話呀,紅塵中有趣的事情那麼多,為什麼要遠離紅塵呢?不願意與人同流合汙,但是不代表要與世隔絕呀。

滾滾紅塵,他也隻是一個俗人。

“先生胸襟,在下佩服。”

“你不是佩服,你隻是和我不熟而已。姑娘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見識卓越,胸懷寬廣,丘自愧不如。如果能和姑娘叫一個朋友的話,實在是丘的榮幸。”

“當然!”南澤玉高興的險些跳起來。

“這是好事呀。”

站在一旁的程若錦和南澤琛看著南澤玉和梁丘,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這話,不禁好奇他們兩個是什麼時候,怎麼認識的。

“你們認識?”南澤琛問出聲。

“上次也是在這裏的時候,見過姑娘一次,那個時候澤涼也在的。”

“你已經見過他了啊。”

“是啊,他還是老樣子。”

想起自己的弟弟,南澤琛心裏就覺得有些對不住自己的弟弟。

程若錦輕輕地拍了拍南澤琛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自責下去。

“什麼情況呀?”南澤玉有些看不懂現在的情形,自己大哥為什麼在提起二哥的時候會愧疚呢?

“沒什麼。”南澤琛輕輕地搖了搖頭。

回到家之後,吃晚飯的時候,程若錦意外的得知了一個消息。

“小姐你知道嗎,太子府今日著火了。”

“什麼,著火了?什麼時候?”聽到這個消息程若錦是很震驚的。

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住的地方當然也經曆過完好的修建。按理來說是不會輕易失火的,而且就算是失火的話,也應該能得到及時的撲滅。

這樣的事情按理來說是不會傳出來的,因為傳出來的話大家會議論太子妃的治理不當。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傳出來,百姓們說不準就要開始聯想了。

莫非是太子失德,所以才會天降此禍?

但是這件事卻傳了出來,連小曼都知道了這件事。

“對呀,就是在小姐走之後不久,太子府就失火了。”

“這麼巧嗎?”

她前腳剛走,後腳太子府就失火了?

“可能時間上也沒有那麼巧合吧,但是聽說當時的火勢也還是有點嚇人的。不過幸好,太子妃和其他人都沒有事,太子也隻受了輕微的傷。”

“太子受傷了?”程若錦覺得更奇怪了,著火的時候太子肯定不會往前衝啊,所以怎麼會受傷呢。

“嗯,好像是被掉下來的什麼東西砸到了受傷的。”

“這樣啊。”

“不過小曼,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呢?”

“這件事現在全城都快知道了,也就小姐不知道了吧。”

小曼平日裏雖然消息也還是很靈通的,但是這件事的確是全城都知道了。隻要有人掌握了什麼消息,那那個消息就一定是禁不住的。

沒有消息都會創造消息,更何況是有消息了呢。

程若錦想到臨走之前,太子妃在涼亭的時候對她說的那些話,她說那些話時的瘋狂的表情。話裏透露出的內容實在是太明顯了。

顯然,太子妃謝之韻對太子是有恨意的,而且恨意不淺。如果說這件事是她做的的話,程若錦也是會相信的。

隻是她是多擔心這件事不被人發現啊,做的這麼明顯?

程若錦心裏有很多疑問,所以第二天就以看望的名義又去了太子府。

這次太子還是不在府中,雖然傷口沒有愈合,但是他也還是去參加政事討論了。

所有人都在誇讚太子的賢德,說他將來會成為一個很出色的君主。

到了太子府之後,謝之韻已經在等著程若錦了。

“你來了。”

“嗯,聽聞昨日太子府走水了,想著來看看你。”

謝之韻側過頭看了程若錦一眼,笑了,“若錦,有什麼話可以隻說,和我不必如此,我也實在是受不了別人的拐彎抹角了。”

程若錦聽懂了謝之韻的意思,也就想直截了當的問出來。

但是還沒有等到她問問出口,謝之韻就對她說,“你是想問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吧?我如果和你說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我信。”程若錦說的平靜而又肯定。

“嗯?為什麼?”這回輪到謝之韻疑惑了。

“因為我知道你雖然恨太子,但是還不是愚蠢的人,不會采取這樣明顯的辦法。在這次火災中,你沒有受傷,但是太子卻受傷了。

可是太子的傷又隻是輕微的傷痕,並不至死。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話,那這樣做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雖然恨他,但是你還並沒有想要他的命。因為你也不知道他要是不在了的話,你又該怎麼辦?

他或許也恨你,所以你不知道他會不會讓你陪葬。”

程若錦對自己的分析還是挺有自信的,但是她注意到在她說話的時候,謝之韻一直都沒有看過她。

等她說完之後,謝之韻的表情才有了些許的變化。她的笑容是那樣的平靜,就像是春風偶然略過湖泊。

“不,你錯了。”謝之韻轉過頭,看著程若錦的眼睛,“一開始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