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6m ?“什麼?”程若錦不解地看著謝之韻。她不懂為什麼昨天眼神裏還有許多瘋狂的人,現在這一刻會是這樣的平靜呢?
“這件事的確不是我做的,但是卻並不是因為你所說的那些。”
“那是因為什麼啊?”
“很簡單的。恨一個人是需要很多的力氣的,但是我已經不想在他身上浪費任何時間。歲月不饒人,我為什麼要把我大好的時光都拿來恨他呢?他哪裏有這個資格。”
謝之韻的話說的輕飄飄的,但是落在程若錦的耳中,卻似千斤重。
謝之韻的話程若錦是第一次聽到。
在程若錦的印象裏,一般都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比如說,一個人如果殺害了我的親人的話,我是一定會報複回來的。
但是現在謝之韻卻說她不願意恨太子,還是因為他不配。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人這麼說,你是為什麼會這麼想啊?”
“若錦,我當然不是自願這麼想了啊,我也是沒辦法。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對抗他,無疑是螳臂當車。
不是所有的人想要什麼就能夠得到什麼的,人是要認清自己的實力,也要人情對手的實力的。
再說了,父親已經死了,就算是我真的為他報仇了的話,他也活不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又為什麼要讓自己活在痛苦之中呢?”
“那你見到他的時候心裏難道不會痛苦嗎?”
“當然會,我曾經有多喜歡他現在就有多恨他,每次看到他的時候我都會很痛苦,所以我盡量不去見他,看到他的時候也都繞開走。”
“所以你的不在乎其實是逃避是嗎?”
聽到程若錦的問話,謝之韻好像是我完全沒有料到一樣,好像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想法一樣。
愣怔了好一會兒,謝之韻才咧著嘴苦笑道,“對,是這樣的,我是在逃避,隻是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別的辦法。我畢竟還是活著的,我想讓自己開心一點。”
“那很好,想過得開心一點,總是沒有什麼錯的。人生太苦了,想辦法讓自己開心一點吧。”
女人之間的惺惺相惜,是不需要過多的言語的。程若錦的一句話就已經讓謝之韻倍感慰藉了。
“謝謝你若錦!”謝之韻真誠地看著程若錦,程若錦覺得自己又看到了許多年前的謝之韻的眼神,那樣的溫柔澄澈,似乎蘊含著最偉大的力量。
程若錦知道自己不便多留,就告辭了。
回到家裏,程若錦還是覺得太子府的火災很是奇怪。
第二天程若錦就派人去找了南澤玉過來。
“小玉,你聽說昨天太子府的事情了嗎?”
“當然了,這件事現在鬧得滿城風雨,所有人都知道了。”
程若錦知道小曼是一個會誇大事實的人,但是她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南澤玉也變成了這樣的人。
“滿城風雨?至於嗎,不就是一次火災嗎?再說不是都控製住了,而且也沒有丟失什麼啊。”
“沒有丟失什麼?姐姐,你難道不知道嗎,就在昨天,太子府丟失了一件最重要的東西。”
“最重要的東西,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我也隻是聽哥哥身邊的人說起的。今天早上的時候大哥和二哥都去太子府了,這件事看起來不是那麼的簡單啊。”
“你的兩個兄長都去了?”程若錦問道。
“是啊,一大早就都去了。”
程若錦反複的琢磨這件事,發現這件事應該不會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程家和南家都是太子一黨的人,一直以來都是支持太子的。
南澤琛和南澤涼又自幼與太子相識,和太子的關係不止君臣之禮,還有朋友間的感情。
所以南澤琛和南澤涼去找太子商量事情也是常見的事,但是去的這樣匆忙,又久久不回,還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情的。
整整一個上午,程若錦都在想太子府到底是丟失了什麼東西,會讓他們這麼緊張,以至於久久不歸。
又等了很久之後,他們終於算是回來了。
打著去南澤玉送東西的名義,程若錦簡單的喬裝了一下,去往南府。
到了南家,在南澤玉的安排下,見到了南澤琛。
程若錦看見南澤琛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一定不會簡單了。平時的南澤琛一直都是冷靜沉穩的,但是現在的南澤琛看上去卻是這麼的疲憊。
見到程若錦之後,驚喜而又努力地笑了笑,怕他擔心。
看到南澤琛這個樣子,程若錦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澤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你看起來怎麼這麼疲憊啊?”
“太子出事了。”
南澤琛沒有說太子府出事了,而是說太子出事了。可見太子府丟失的那個東西,傷害的主要是太子的利益。
但是能讓南澤琛這麼焦急的,肯定又不隻是太子的事情。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南澤琛仔細的聽了聽,又四處看了看,確定了周圍沒有人之後才說,“若錦,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國家一直都有戰事威脅,但是卻一直可以按兵不動嗎?”
“是因為我們有兩張王牌。第一張就是製造時疫的辦法,第二張就是解決時疫的辦法。”
“但是現在解決時疫的方子丟了是嗎?”
“對,而且就是在太子府丟失的。昨天的火災太子就知道一定不對勁,所以立馬就去查驗了那張方子是否安好,結果卻發現那張方子已經不見了。”
“太子府有內奸?”
“可能,但是也不太可能。首先,知道這個方子的人本就不多,所有人都隻以為我們是有什麼獨特的武器,但是卻不知道我們的武器其實是一張秘方。
知道這件事的人大概隻有皇室內部的人,還得是有地位的皇子,其他人都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我雖不是皇子,但是卻是太子的心腹,他信我呀。”
“哦”
“但其實也沒那麼信任了,他隻是告訴了我有那張方子,但是卻沒有告訴我他的位置。所以,你看就連我也是不知道方子是在太子府,但是卻有人知道。”
“那這件事會不會是太子做的呢?”受了謝之韻的影響之後,程若錦現在對太子的印象並不是很好。
“當然不會,太子又不傻,這張方子丟失了之後,他可是要擔大罪名的,如果是我的話,我才不會這麼做呢。”
“那這件事是怎麼被別人知道的呢?”
“這件事未必就隻有太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