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禁感覺的很清楚,這個人的速度一般般,但是他的力量,應該在自己現在的力量至上,於禁現在的力量,是被自己的師傅,紀靈將軍千錘百煉出來了,可是這個人……
“你要記住,後天的力量肯定比不上先天的力量,當你遇到先天之力過人的人,千萬不可大意,當利用自己所學的東西去化解它!”
看對麵的戰士衝了過來,於禁的大腦裏麵突然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句話,這是自己的師傅給自己的一句話,這也是一項主張用能夠用力量解決的問題,那肯定還是要用力量和力氣去解決,這才是擁有三尖兩刃刀的目的所在!
但是在自己的離別的時候,在自己跟著師傅的最後一場比賽的時候,紀靈盯著自己,千叮嚀萬囑咐很久的一件事情!
“六十步……”於禁的心中默念道。
“還剩下五十五步……”衝鋒的敵軍在自己的眼中燃燒起來的是怒火,心中默算著距離!
“不到五十步了嗎?在這個時候還在瘋狂的額加速!?”
“哈哈,沒有想到吧,我胯下的這匹寶馬,能夠叫我的速度上升到你想想不到的地步!”衝向於禁的將士嘴角淺淺的勾起一個淡淡的微笑!心裏麵緩緩的說道。
“這麼快,還不到三十步了……”
“哈哈,有名無實——”在距離於禁不到十步的時候,素利手底下的這個將軍用自己塞塞的嗓子對著於禁和全場的觀眾——不管是於禁的六千兵馬,還是軻比能的六千兵馬,或者是自己身後的七千兵馬大聲的吼道。!
“這是給在自己忐忑的心一種安慰嗎?完了!”於禁的心裏麵說道!
十步的距離,在站馬上麵的兩個人,可能就是電光火石的一刹那的時間,這一瞬間,就看到了雙方的已將錯開了戰馬,拉開了距離!
於禁的戰馬由於一開始一直在地上站著沒有動,但是現在卻在緩緩的後退,減緩著自己的身上傳來的壓力!
而那個素利的手下,已經跑出了將近三十多步,才慢慢的刹住了戰馬的跑動,緩緩的回過頭來!
這樣一個回合的交手,雙方彼此抬起雙手看了看虎口上麵蹦出來的鮮血,雙方的動作都是統一一樣,把自己的衣袖拿了出來,撕下一塊,放在了傷口的地方,然後提起頭看著彼此!
“這一回合,阿穀屋托大了!”素利看著身後的士兵們,對著身邊的一個穿著華麗漢裝的人輕輕的說道!
“沒有想到這個大漢的將軍還真的有兩把刷子,敢跟阿穀屋硬碰硬還活下來的人,估計就是這一個人吧!”
“沒有想到還是你贏了,你請來的這大漢的將軍,真的不錯,這一下子要不是托大了的話,真的能夠把這個鮮卑的勇士給拖下來。”軻比能是一個勇士,也是在這個時代為了想要出名的勇士,在別人的慫恿之下,才有了這樣的一次的行動,可是現在的軻比能卻能夠在近距離的情況之下,看的很清楚,他看清楚了剛剛雙方交手的一瞬間,於禁的行動!
“那是肯定的嘛,我找來的可是天兵,他還能夠有權利承諾幫助我們的老百姓度過饑荒的大將軍,怎麼能夠沒有本事尼嘛!”拓跋珪看見軻比能也不是那麼的生氣,尤其是看到了軻比能在第一時間放下武器的時候,他就把所有的恩怨全部都放下了!
“你看清楚了沒有,其實剛剛的這一瞬間,這個大漢的將軍,想要利用阿穀屋的速度,把阿穀屋的大刀給卸下來,可是沒有想到阿穀屋的力量還是足夠的大,他失敗了!就看他接下來還有這樣的機會嘛?”
聽了軻比能的話,拓跋珪憤憤的吸了兩口氣,然後對著軻比能瞪了一眼,感情這家夥並沒有想要真的給自己的說話的意思……
“哈哈,厲害了,大漢的將軍,現在我想聽聽你的名字,能夠在我的手底下撐住一招的人,足夠有資格叫我記住他的名字!”阿穀屋擦拭完了虎口慢慢的流出來的血水之後,抬頭看了看站在自己的對麵的舉著三尖兩刃刀準備衝鋒的於禁!
“你也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接住了我的一個回合之後,武器還沒有斷的草原人!”於禁沒有回答阿穀屋的話,而是朝著阿穀屋揚了揚自己的三尖兩刃刀,嘿嘿一笑,指著阿穀屋那個已經豁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的大刀說道!
“你……你你——”阿穀屋聽了於禁的話,氣的結結巴巴,衝著於禁大聲的說道:“好一張破嘴,看我不殺了你!”
這個情況是所有的草原人都知道的情況,那邊是自己的刀真的不如大漢的刀,甚至他們的小兵拿著額刀,很多還都是銅刀,跟大漢的士兵們打仗,基本上就是靠著他們草原上的人的狠勁,一下子就能夠把大漢的軍隊嚇得驚慌失措,然後才在地方出現慌亂的時候,才會有打贏的機會!
噠噠噠……
這一次,雙方的馬蹄聲都在這戰場上麵跑了起來,他們朝著中間的戰場急速的衝刺!
明眼人看的很清楚,這個阿穀屋的戰馬的速度,絕對比於禁的快得多的多,這在即將到來的一次對砍中,於禁肯定是要占不到什麼便宜的啊!
就在同時,就在這一瞬間,就在三方的人員彼此都害怕一個眨眼,錯過這眼前的美好的一幕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在中間相遇了。
阿穀屋還是一貫的用著自己的猛力借助戰馬的速度,朝著於禁狠狠的砍了下來,但是這一次的於禁,隻是用盡了自己的力氣,一記反劈,在自己的眼前,把阿穀屋的大刀硬生生的打歪了,讓阿穀屋的大刀落在了別的地方!
然後雙方就錯開了位置,在這個時候,於禁想起來的是袁耀說過的,關雲長的拿手招數,在雙方錯開的一瞬間,一記反手回馬槍,就能致對方與死地!
能夠在電光火石之間,想到這一記招數,那肯定不會錯過,自然也是用到了這一招……,但
但是並沒有什麼效果,由於雙方的戰馬都在疾行,這一次於禁的這一個偷襲,並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效果,僅僅隻是在阿穀屋的身上一個記性,一個叫阿穀屋暴走的憤怒!
這一次,雙方沒有再繼續利用這種速度進行攻擊,他們知道,現在他們要是繼續進行這樣的速度加持之下的攻擊,他們彼此沒有什麼實際性的效果,他們這個時候需要的是,雙方近距離,貼臉的近戰,他們都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雙方的近距離的戰鬥之中!
雙方在距離八十步左右的速度慢慢的跑了起來,噠噠噠的馬蹄在上麵跑的越來越快,很快,雙方來到了二十步左右的位置,彼此朝著對方咧著嘴一個譏諷的笑容,然後拉住了戰馬的韁繩,兩個人拿著自己IDE兵器,在換換的靠近!
十步,於禁把提在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平橫在自己的身前,阿穀屋也把自己的大刀拿在了自己的手中,用自己的右手舉了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五步,他們雙方的眼睛,在這個時候一下子全部爆睜,感覺就要把雙眼都喲裂開一樣的看著彼此,一個揚起大刀,另一個手握三尖兩刃刀,狠狠的看著對方……
緊接著就是乒乒乓乓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打鬥聲,他們為了彼此的榮譽而戰,他們為了雙方的利益而戰!
而在另一個方向,於平和素利的那一千騎兵的戰爭,已經接近了尾聲,他們這些人,沒有給他們這些人進行拉鋸戰的時間,也不可能有人給他們這些人進行拉鋸戰的空間,他們這些人,就是相當於羅馬鬥獸場中間的那些被稱為“勇士”的人,隻要進了鬥獸場,他們的之間隻有你死我亡,不會有別的結果出現!
從一開始,他們這兩千人的命運,就是悲慘的,這也是於禁選出來的,用小犧牲換取大勝利的鄂一中戰鬥的方法,也是一種無奈之舉。
他沒有袁耀的好運氣,他不可能利用運動戰去消耗地方,他不可能利用自己的戰術去跟對方大大規模的團戰!
別的不說,隻是因為在他們的身邊站著一群人,站著一群已經在名義上麵投降了自己的人,但是誰能保證要是在彼此雙方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這個拓跋珪帶領的人能夠乖乖的聽話呢?
再說了,拓跋珪帶領的人,已經被素利的三言兩語挑撥的有些要作亂的節奏,隻有用絕對的暴力,才能在這大草原上麵平定暴力,這就是暴力美學的意義所在!
於平帶著自己身後的一千兄弟,手中把自己的鋼刀一舉,朝著對方的那一千的鮮卑兵大聲的吼道:“兄弟們,跟我衝,殺了這些鮮卑狗,叫他們看看我們大漢的厲害,今天我們跟溫侯差不多一樣的存在!也能叫這些鮮卑人屁滾尿流!”
於平的話剛剛喊結束,對麵的鮮卑人也是嘰嘰咕咕的一通喊,同樣的舉著身上的大刀,朝著於平的方向衝了過來,雙方的鋼刀很快就迎接到了一起……
乒乒乓乓的兵器的碰撞聲,哭天喊娘的叫喊聲,他們的聲音在這個時候是非常的豐富的存在!
於平第一次感覺到了一千人的額軍隊是這麼的多,他已經不記得他砍死了多少人,但是看著對麵的軍隊的厚度,好像還遠遠的看不到盡頭!
對,十八刀,這是第十八刀,這是自己第十八次砍到了敵人的身上,這也是自己自己的身邊的十五個給自己充當護衛的人全部沒了之後,自己親自看出來的第十八刀。
於平在這一瞬間,他記得很清楚,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現在的記憶力這麼好的原因,可是就是這麼清楚,他高高舉起自己的手中的刀,朝著對方的人的脖子砍了過去……
噗——嗤——
多麼清晰而且好聽的聲音,於平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喜歡,有些沉迷,可是就是很喜歡這個感覺,喜歡對麵的敵人的血飆自己一臉的這種感覺,或者說:
現在的於平感覺到自己有些冷,他需要這種滾燙的溫暖,他需要滾燙的血液來滋潤的溫暖!
第二十三次揮刀,於平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握刀的手有些沉重,但是他很清晰的把這一刀用盡了自己最後的一絲絲的力氣,把這一刀砍了下來!
藍色,眼前的是藍色的天空,沒有那黑咕隆咚的鮮卑人了,他終於殺穿了,他終於把鮮卑的這些將士們的陣營殺了一個穿透!
於平在第一時間,張開自己的嘴,把自己的鋼刀咬在了嘴裏麵,然後用手抓住了韁繩,緩緩的拉住了還在輕輕的跑動的戰馬。
慢慢的給自己的戰馬調動了方向,看著自己的身後,這一千人的軍隊,現在還剩下了不到四百人,是的,這一個衝鋒的死亡率,就是六百多,一半以上!
在這個時候,於平放下了韁繩,把自己的手中的鋼刀拿到了右手之上,雙眼往左邊一掃,看到了自己的胳膊還掛在肩膀之上……
“兄弟,你陪了我將近三十年,今天你不能陪我了,你就走吧!”於平剛剛說完,又一次把自己的大刀咬在了嘴裏麵,然後伸出右手,把那個吊在肩膀上麵的,還剩下一點相連的左臂,狠狠的一揪,一把就從自己的大胳膊上麵救了下來……
“嗯……嗯嗯哼——”
“呀哈哈哈——”
於禁一連串的表情,他最終還是把自己的胳膊狠勁的甩在了身後,右手重新拿到了自己的鋼刀,對著對麵還剩下不到三百的鮮卑人發動了下一次的衝鋒!
根本不再理會自己的左臂還在飆著鮮血的狀態,隻有一種表情,我要衝鋒,我要衝鋒……
“殺啊……”
身邊的那些士兵們看到了於平的樣子,哪裏還顧計得到自己身上的傷疤,估計得到自己的身上的痛苦,他們全部衝向了對方!
而那些鮮卑的士兵們,他們也知道自己沒有別的辦法逃脫,他們也知道現在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死。可是他們需要在死之前換下更多的替死鬼,叫自己在黃權力上不在孤單……
他們的宿命是注定的,他們在這個時候義無反顧的衝到了一起。
……
“素利,看到了沒有,你身邊的這個憨貨不行啊,你的身邊還有沒有別的人敢上來跟我比劃比劃……”於禁看著自己的對麵,那個從右邊的下肋骨到左邊的下肚子張開的一個大大的口子的阿穀屋,看著阿穀屋雙手慌亂的再把自己的腸子往肚裏麵裝的場麵,對著素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