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掠奪者一招得逞,正欲抓向女人,不料,女人再度凝聚真氣,翻身往後一撤,掠奪者登時抓了個空。
“果然是把好劍,挨了我一拳,劍身不僅沒有斷裂,甚至都沒有變形。”
掠奪者發足狂掠,直接奔至長劍前,將其拔起,細細端詳,劍身之上有著璀璨奪目,如雲樣的花紋,口中不禁歎道:“臥槽,百煉玄鐵,劍印附魔,這工藝可是快絕了,小子,你跟河洛一族有什麼關係?”
一提到河洛,這個女人的身子驀地一怔,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我不知道什麼河洛,更不知道古柯察爾,這把古柯察爾·白霜劍我也是撿來的。”
任元浩頓時感覺這女人的智商下了線,這麼一說,擺明了有一種此地無銀的意思,他想要衝破穴道,偏偏點穴的手法實在是詭異。
不,不止是詭異,而且可以說他從未見識過的點穴方式。
就在這時,係統小姐姐突然出聲。
「喂喂喂,任元浩,你可好好感覺感覺,這哪裏像是點穴?」
“我去?不是點穴,我怎麼感覺一點勁兒也使不上?”
「這個女人絕對不一般,你小心一點,她用的是一種名叫古河洛之術的封印法,這種封印法,不是你強運真氣就能解的,它更像是一種方程式,一種複雜推演的電路圖,其中某個地方短路,所以導致你身體無法正常運作?」
“這麼高端?”
「不是高端,而是這種術幾乎已經失傳了,所以我才說這個女人不簡單,你得小心為妙。」
“小姐姐別說那些沒用的,你就說怎麼解?”
「還好這種術經過AI智能運算能夠將它破解,隻不過,我需要些時間。」
“那還等什麼?”
……
話說那女人一招被破,被人奪了長劍,立時又從馬背上取下了一個裝滿了各種長短兵器的武器簍。
“我靠,小子,你的兵器可真不少,讓老子好生看看!”
掠奪者點足抄掠,飛沙揚塵,雖然手中有著一柄利劍,但他顯然不是用劍高手,對他來說,拳頭才是這世界上最上佳的利器。
女人如何不知他拳頭的厲害,正要勒馬閃躲,不料那馬兒不知被掠奪者的氣勢所震懾,還是因為受到了驚嚇,怎麼拉也拉不動,而掠奪者的這一拳,正好落在馬兒的腦袋上!
那馬兒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拳,血色迅速從它的馬眼裏湧出,鼻孔裏一個勁的噴著熱氣,全身抽/搐了一陣,立時翻倒在地,看樣子是活不成了。
“黑風!”
女人一邊撫摸著馬頭,一邊從武器簍裏拔出三四柄飛刀,直接運起真氣拋射,飛刀在切割著空氣,直接往掠奪者的要害處奔去,可是,掠奪者不但沒有後退,反倒是迎著飛刀,直接以四記悍勇絕倫的拳法將其轟飛。
倒是那女人,時而如靈猴,時而又拋射出某些兵器迷惑對方,一時竟也奈何不得。
可是,隨著包圍圈越來越狹窄,女人已經沒有太多可以閃避的空間,在幾個閃轉騰挪之際,她的目光已然看向任元浩所在的位置。
“別跑了,乖乖交出兵器,或許我還能讓讓你死個痛快。”
掠奪者話音剛落,隻見那女人忽然身子一沉,所剩無多的真氣立時灌入雙腳,整個人像是被拉弓激蕩而出的箭,直接高高躍起,看樣子就要飛出包圍圈!
可是,掠奪者畢竟不是吃素的,還沒等她得意,隻覺身後已經攜帶著一股子大力暴巻而來!
“算你運氣不好了,小子!”
女人知道自己體內的真氣已經快要耗盡,這拳頭怕是無法避開,登時直奔呆若木雞的任元浩,隨即竄到他身後,竟是將他當成了擋箭牌!
——臥槽!
任元浩心下大驚,全然忘了自己尚且被古河洛之術封印著,心念電轉之間,吸星大法直接飆卷而出!
那個掠奪者見勢不妙,卻已然收勢不住,拳頭剛剛接觸到任元浩,全身僅剩的一點點真氣立時被他吞噬殆盡!
任元浩動了動指頭,腦子裏正好響起係統音。
「怎樣,本小姐破解得及時吧!」
“太特麼及時了,本來我以為我們隻能黃泉再見!”
「安啦,這種拳頭還奈何不了你。」
任元浩回到現世,嘴角微微向上揚起,隨即一把將真氣耗盡的掠奪者推開。
他拍了拍衣物,抖了抖灰塵,那掠奪者哪裏肯善罷甘休,立時抬手示意,眾人會意,策馬狂奔,猶如黑色的浪潮,朝著兩人席卷而來!
“喂,小子,剛才的協議條件成交,我答應你!”
“好啊。”任元浩不慌不忙的從馬匹之上解下長刀,拔出的瞬間,那些本來一往無前的掠奪者,頓時勒緊了韁繩,雙腿猛夾馬腹,誠惶誠恐的往後急退!
“你到底是誰,他們怎麼看了你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女人見此情形,自然是大惑不解。
“會不會說話?我好歹也算是救了你一命,連聲謝謝也不說?”
任元浩把長刀斜插在沙子裏,便再也不管那些掠奪者了。
“喂喂喂,去搶他們的馬啊!我的馬沒了!”
可是,正當女人發話,那些掠奪者徑直策馬狂奔,丟盔棄甲,狼狽逃竄,轉瞬間已經奔出一裏開外。
煙塵卷舞,黃殺漫舞,任元浩身後的女人滿臉焦慮,看樣子就要躍上任元浩的馬匹。
可是,汗血馬一旦認主,頑劣霸道,桀驁不馴,即使女人能夠穩住身子,馬卻是一步也不走了。
“都怪你,這種人殺光了才好!你為什麼要放了他們?”
任元浩收回刀刃,看著身側依舊戴著鬥笠的女人道:“喂,現在可隻剩了我的一匹馬,你再對我大呼小叫的,恐怕死在沙漠裏的人就不是我了。”
“你什麼意思?”
“你既然是個女人,那麻煩你稍微溫柔一點,或許我還能勉強和你共乘一匹馬。”
任元浩話音剛落,女人看了看無垠大漠,鬥笠下,一張蒙著麵罩的臉若隱若現。
——臥槽,這女人到底有多醜,裏三層外三層的,搞得跟個粽子沒什麼區別!
“看來隻能跟你這種不解風情的男人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