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風情!
任元浩心說小爺我一隻梨花壓海棠,貌勝潘安,調情高手,引得無數美女盡折腰,你丫的說我不解風情?
分明是你渾身透露著一股子‘老鐵’風吧!
任元浩自然不能跟一個‘老鐵’計較,隨即牽著汗血馬來到女人死掉的黑風前。
汗血馬低頭嗅了嗅同伴,似乎同伴的死讓它頗為懊惱,打了幾個響鼻,蹬了磴後腿數次,算是完成了馬匹之間的‘超度’。
“喂,剛才他們為什麼那麼怕你,你還沒告訴我啊?”
女人依舊相當在意這件事。
“沒辦法,可能我長得醜。”
女人掀開鬥笠下的簾幕,用一雙湛碧色的眸子細細打量著任元浩的臉,過了老半晌,這才極為篤定的道:“嗯,可能還真是因為你長得醜。”
任元浩滿臉黑線,心說老鐵我擱這兒自黑呢,你還當真了?還有你那雙眼睛是腫麼一回事?
任元浩心頭mmp,臉上隻能笑嘻嘻的說道:“話說,你一個姑娘家,跑到沙漠裏來幹嘛?還有,剛才那頭頭說你的劍,是什麼河洛~”
“別問,問就絕交。”
女人斬釘截鐵,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
“喂喂喂,我總不能帶著一顆定時炸彈滿世界的跑吧,你要炸了可沒關係,我還有好多好多大事要做,絕對不能死在這裏。”
任元浩這倒是沒有說假話,畢竟全世界萬千女性等著他去拯救,任重而道遠,可他已經有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覺悟,死在這種地方,多不值。
“我叫古柯察爾·奕蝶。”
女人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寫滿了恐懼,好像這個名字本身就帶著一種詛咒。
“好難記的名字,我就叫你奕蝶可以吧?”
奕蝶點了點頭,又道,“雖然你以醜陋的麵貌嚇跑了敵人,不過我不嫌你醜,現在該是你告訴我名字的時候了。”
“我叫秦寶寶。”
任元浩其實聽說過,在沙漠裏有一種名叫薩滿的職業,隻需要知道名字,便能施術詛咒,所以,隱瞞真名可是太有必要了。
“你這名字也挺怪的,以後我幹脆叫你小老弟或者是‘喂’吧~”
女人隨口一說,任元浩頓時噴出一口清水。
“喂喂喂,知不知道水有多重要,現在我們可是兩個人,你想半路被渴死還是怎麼著?”
任元浩抹了抹嘴,心說你直接叫我老鐵豈不是更好?
“算了算了,看在你剛才稀裏糊塗救了我的份兒上,我姑且饒了你,對了,你要準備去哪?”
奕蝶問到這裏,歪著腦袋看著任元浩的臉,湛藍色眸子宛如一泓清泉,澄澈得又猶如一碧如洗的天幕,任元浩不信有著這樣眸子的女人,會是一個醜八怪。
不過,說起來任元浩此去的目的地,肯定是古堯市,不過,係統小姐姐堅持說要先到竹簡遺書所示的地點去,尋找五大元素異能本源核子的下落,可這個地方,即使是見多識廣、有著強大搜索定位功能的係統小姐姐也愛莫能助。
“茫茫大漠,我其實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
任元浩這句話絕對沒有瞎說。
“漫無目的在沙漠裏瞎轉悠,你也是夠可以的,我猜你該不會是因為長得太醜,所以想要尋短見吧?”
奕蝶揪著一個‘醜’字就不打算放手了。
任元浩歎了口氣道:“算了,說說你吧,想去哪?”
“回家。”
“回家?沙之城?”
任元浩對於沙漠城市的認知,似乎隻有這個地方。
可是,奕蝶卻是搖了搖頭,“其實我跟你一樣,我也不知道家的方向。”
她看了看茫茫大漠,煙沙四起,風聲怒吼,雖然沒有太陽,沙漠裏刮起的風依舊滾熱,有些像是任元浩打暑假工時工作過的鍋爐房。
“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家,他們說我是災星,生下來就該死在娘胎裏,可是,我現在長大了,我自問也沒有給養父母造成什麼災禍,所以我想要回去看看。”
任元浩不知道怎麼安慰,或許這樣大大咧咧的‘老鐵’壓根不需要安慰。
“那你的老家一定是在那種不開化的地方,指不定還有食人族、茹毛飲血也說不定。”
任元浩覺得此時隻有瘋狂展現自己的幽默天賦,才能舒緩女人心頭的情緒。
可是,奕蝶卻當真了。
“這個我當真一點印象都沒有,養父母也不打算告訴我,他們隻說那種地方或許早就被風沙吞噬了,所以我來了沙漠。”
任元浩一臉黑線,“隻是這麼簡單的一句,你就來沙漠了?萬一是你養父母隨口一說~”
“不可能的,因為我找到了這個。”
奕蝶截過話頭,立馬從包裏取出一物。
可是,任元浩剛剛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麵色不禁變得極為怪異,其中透著緊張、疑惑、興奮。
隻見,奕蝶手心裏好像是捏著一塊奇怪的六芒星樣式的徽章。
徽章呈青銅色,上麵的花紋、紋理無不透著古拙而悠遠的年代感,更奇怪的是,徽章正麵好像是一塊塊指尖五分之一大小的天幹地支的滑塊,可以隨著奕蝶的指尖移動,滑塊撞擊時,還會發出類似清越激昂的鍾鼎之聲。
這塊徽章不過巴掌大小,可是,它的工藝之繁複,勝過任元浩看過的任何一種東西,甚至讓他一度懷疑,這世上真的有人能做出這麼精巧細致的東西出來?
更重要的是,這塊徽章,任元浩在竹簡遺書上曾經看到過!
“這塊徽章聽說是我的生生父母在我被族中奶娘抱走的時候,他們塞到我繈褓裏來的,不知為何,我那時本不該有任何的記憶,可我記得清楚,這塊徽章的模樣刻滿了那些圓形巨大的石柱之上,而石柱之下,正是滿眼黃沙。”
奕蝶說到這裏的時候,雙手死死拽住徽章,仿佛那是父母留給自己最後的證明,仿佛隻要有它在,她就還能回到那個魂牽夢繞的家鄉。
“所以你很篤定,自己的家鄉一定是在沙漠?”
任元浩對於她的記憶不置可否,不過,他對這塊徽章卻有著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