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外出前帶上些人手。”貝利斯出聲叮囑道。
“你是在小看我的實力還是怕我逃走?我不是你的獵物。”修羅惡狠狠的回到,心裏十分的不爽,她不喜歡被人束縛了手腳。
“這隻是為了安全考慮,東都不比總部,這裏的情況很是棘手。”貝利斯望著修羅,他知道她不是個衝動的人,至少以大局為重的情況下她不會亂來。
“我知道了。”修羅有些厭煩的回應道。
貝利斯無奈的笑笑,這麼快就厭煩了自己的說教?自己有那麼可怕嗎?一行人走走停停終於回到了分部。
“首席騎士,修羅小姐,你們終於回來了。”門口的人見到他們激動萬分,修羅滿頭黑線,她隻是出去走走,至於嗎?何況就是想玩後麵跟了這麼多人,自己怎麼也甩不掉,索性甩了個冷臉給貝利斯,頭也不回地走上樓回到自己的屋子。
“在門口加派些人手,注意好她的安全。”貝利斯吩咐道。
“是。”
簡短的回答,手下的行動卻沒有絲毫的遲緩,不多時修羅的屋子外多了兩個把守的人,修羅不知道在屋子裏幹什麼。
“首席騎士,請隨我這邊來,有重要的情況。”鈴木跟在貝利斯身後說道。
“關於安息者的嗎?”貝利斯一門心思全在安息者身上。
“是的,昨天剛剛查到的,安息者在京都的具體位置,已經有人在那裏接應了,同安息者也聯係上了,他們暫時會留在那裏等待你們過去。”
“那就好,我們會立即出發的,這下所有的謎團就能解開了。”貝利斯的臉色有了波瀾,盡管平時一副穩重的樣子,鈴木還是看出了他的喜悅和激動。
“今晚就好好休息吧。”鈴木看到他的樣子,知道這一切沒白費,也鬆了口氣。
“謝謝你了,鈴木先生,您也早點休息吧。”貝利斯難得的心情好。
修羅此時在屋中,想到了妮娜交給她的圓環,她想問問貝利斯這裏會不會有什麼文獻記載之類的,正要去找他,一打開房門,門前的兩個人立馬攔住了她的去路。
“修羅小姐,首席騎士吩咐過您不能擅自離開這裏。”
“你說我不能離開這裏?”
“是的,請您務必呆在屋子裏。”
修羅不可置信的一挑眉?什麼?這算什麼情況?軟禁?監視?下一步是不是還準備殺了她?
“請你們讓開,我要出去。”修羅的聲音降了八度,冷得刺骨寒心。
“修羅小姐,不要為難我們,這是首席騎士的命令。”門前的兩人一臉的為難,首席騎士吩咐過了,他們不可能無視首席的命令。
“你們是要攔著我了?”修羅怒氣蹭的竄了上來。
“對不起了,修羅小姐。”語氣中帶有無奈,更多的卻是堅定。
“那就別怪我了。”修羅毫不留情的伸手朝著兩人劈去。
兩人敏捷的躲開了,神色也凝重了起來,修羅不是在開玩笑,她是認真的。修羅當然很清醒,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清醒,她不是受製於人的人,如若有,那隻能視為敵人,要問為何,修羅本就一無所有,是自由之身,當初沒有任何牽掛,沒有人關心過她,她也不會關心別人,這叫兩不相欠,不留情,若是心軟,還會被牽製,不如不留情的好,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戰爭,誰也沒有教過她如何留情,為何留情,她不欠人,更不會受製於人。
“修羅小姐,請您收手吧,就算過了我們這關,你也出不去的。”一人開口提醒道。
“就算如此我也不會留情。”說著手上淩厲的掌風揮向兩人,兩人都被彈出去撞在樓下的柱子上,暫時站不起來,無法與修羅抗衡。
樓下的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加大人手圍了過來,修羅血瞳凜然,一步一步從樓上走下,眼中的殺意讓人膽寒,看著這尊殺神,誰也不知她要做什麼,但是首席騎士說過不能讓她離開,人們還是將她團團圍了起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修羅何德何能要你們聯手對付我?”修羅有一瞬間的不確定,但隨即,出離憤怒的心讓她整個人都快要失去理智了。
“首席騎士吩咐過,修羅小姐不能離開屋子。”又一個不怕死的說道。
“我再說一遍,要麼讓開,要麼就和他倆一樣。”夜風吹過修羅的長發,黑絲飄揚,有一種說不清的傲慢和冷漠,她還是修羅嗎?
“那我們隻能得罪了。”身後的人也是一臉堅決。
修羅的血瞳似火,紅色的瞳眸鮮豔欲滴,讓人感到發怵,渾身凜冽的殺氣如同阿修羅般讓人震愕,迅雷不及掩耳的抽出大劍,雪白的鋒刃透著寒光,周圍的人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但是即使害怕,首席騎士也已經發話了,不論什麼樣的對手,都不能退縮。
兩方對峙已經進入白熱化狀態,隻要一方出手,勢必會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麵,雙方就這樣耗著,卻都繃緊了腦袋,蓄勢待發。
“你們都在幹什麼?全都住手。”一聲怒喝從後方傳來,帶著氤氳的硝煙味彌漫開來。
“首席騎士。”最先反應過來的人出聲叫道。
貝利斯果然陰沉著臉緩緩的走來,修羅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她還想要去找他問個清楚,他自己就來了,也省得自己費力氣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貝利斯望著一片狼藉,被毀的麵目全非的大廳怒聲問道。
“修羅小姐非要離開房間,我們勸不住,隻好???????”話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說話的人自知他們也不算有理。
“勸不住就動手了?”貝利斯挑了挑眉,傻子都看得出他有多生氣。
一片沉默,沒有回答。
“是我先動的手,你不用難為他,為什麼不許我出房間?你這是在變相的軟禁我嗎?”修羅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慍怒,如同發飆前的獅子在醞釀怒火。
“修羅,不要以為白騎士對你禮遇你就可以胡作非為。”貝利斯的聲音提高八度,怒聲嗬斥道。
修羅冷冷的看著他,眼中唯有的一絲信任也消失了,她何曾需要白騎士來高看她給她禮遇?所謂的禮遇就是要她聽命於白騎士嗎?掃了一眼下方的人,修羅不疾不徐的開口,“你是想要幹涉我的自由嗎?”
一席話,冷如冰霜,砸在了貝利斯的心頭,修羅是個摸不透的人,自己明明知道她的性子還這樣說,不是火上澆油嗎?
“我不曾接受過白騎士的禮遇,救你們不是為了當你們的座上客,我不屬於任何組織,隻是流浪的劍客而已,想要以這種齷齪的手段留我,一點可能都沒有。”修羅的話生硬冰冷,她本就不需要承別人的情,但是今天,分明就是一種侮辱。
“齷齪?你就是這麼看待我的?”貝利斯的怒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他為她好,她卻不領情,還要罵他,真是個瘋子。
也許連貝利斯自己都不曾注意,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我們,誰也沒有在意這些,看著越吵越凶的兩人,覺得今晚的事怕是要鬧翻天了。
“怎麼?給點甜頭再打兩巴掌,你以為我修羅是那麼好打發的嗎?還是你覺得我該服從於你?白騎士首席?”修羅壓抑著怒火,一字一頓的問道。
“他們不過是奉了我的命令保護你的安全,你居然出手那麼重!”貝利斯看到地上重傷的兩人氣不打一處來。
“你覺得我就那麼需要你們白騎士的保護嗎?麵對敵人不出手等著被殺嗎?”修羅倔強的反擊道。
“你?????”貝利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們明明不是你的敵人,你居然下得了手。”
“那什麼人才算我的敵人?”修羅盯著他冷冷的問道。
“那些邪魔,那些破壞著世界的人,那些人你放著不殺,卻出手把他們打成重傷,你究竟有多狠心?正是因為你不懂仁慈才會變成現在的一個人,你根本就不關心他們的死活,下手那麼重,他們要是有什麼事,我白騎士和你勢不兩立。”貝利斯一口氣發完火,心裏好受多了。
修羅的臉色卻沉了下去,讓人看不到她在想什麼。
“首席騎士,其實修羅小姐也沒有????????”一個人剛想說話,便被貝利斯無情的打斷。
“夠了,是她先出的手,這件事沒什麼可爭議的,何況,她一個人在戰場上廝殺,野慣了,沒人管教,不過畢竟還是我們的座上客,但是,這也不代表我們這裏就是外麵的集市,隨隨便便就可以鬧得。”說罷看了看修羅,貝利斯不過想提醒修羅收斂些,卻激起了修羅更大的怒火。
沒人管教?她是沒人管教,她的家人朋友都被殺了,連自己也走投無路,甚至沒有人伸出援手,她清楚的記得那個飄雪的夜晚,自己是如何沿路乞討,那些人隻是厭惡的看了看她便走了,她凍得瑟瑟發抖,卻沒有人幫過她,如今要自己來救這群沒有人性的人,她有說過不嗎?他們是如何對她的?看做螻蟻,踩在腳下,她卻不計前嫌的赴湯蹈火,維護他們生存的世界,這個世界毀不毀滅,關她何事?她隻是複仇者,為了仇恨而活,即使世界毀滅,她的仇恨也不會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