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烤鴨
“真香！”
“啥時候能吃？”
“族長怎麼還沒回來？”
此刻，他們隻對烤鴨等食物感興趣。按說，以前這種時候族人全都回去迎接螣堯他們歸來，奈何時機不對，所有人都心念念著麵前的美味，哪裏還記得螣堯等人？
“噫？”雅格狐疑，納悶望著空蕩蕩的朱雀街，一頭霧水道：“怎麼會沒人？難道族人們都在睡覺？”
天氣雖冷，遠沒到不能出門的地步。
螣堯聳動鼻翼，與身側螣䖶互看一眼，輕咳道：“將各自獵物帶回去，餘下的送去廢墟倉庫統一處理。”空氣裏彌漫著誘人的香味，螣堯暗想肯定是葉暖又做了什麼，惹得族人競相學習。
“鄂，你絕不覺得部落不對勁？”雅格看了鄂一眼，小聲道。
鄂輕抽嘴角，無視遲鈍的雅格，疾步跟上螣堯意思不言而喻。葉暖得知族長外出，多半會留下食物，再說空氣裏彌漫的這股氣息，令人垂涎。鄂雖木訥，卻不傻，這時候跟緊螣堯才是正事。
“鄂，鄂……你怎麼不理我？”雅格囉嗦道。
鄂瞪了眼雅格，沒好氣道：“閉嘴。”
“爹，一起嗎？”螣堯望著螣䖶，詢問道。
螣䖶點頭，說道：“嗯！”月帶著青葉肯定在葉暖那邊，揉著肚子，想著等下就能吃到美味的食物，螣䖶腳步都跟著輕快了兩分。一旁，阿九領著亂離緘默不語，堅定跟著螣堯壓根沒有離開的打算。
螣堯黑著臉，哪能猜不透鄂和阿九幾人的想法？
沒法拒絕，隻能期盼葉暖食物做的夠多。否則，還真不夠他們填飽肚皮，在九原附近轉悠一圈收獲不匪，每人都扛著一頭獵物，馴鹿，九原固有的野獸。性情溫馴，食草動物，體型與鐵棘炎牛一般大小。馴鹿，是螣堯他們特意挑中的獵物，除了擊殺幾頭作為新鮮的食物以外，螣堯活捉了八頭，全都打暈扛了回來。
行至屋前，懵逼狀態的雅格才清醒過來。
“葉暖，我們回來了——”
二話不說，雅格就朝院子裏高喊著。差點連肩上的馴鹿都丟了出去，踮著腳朝院裏張望，想盡快弄清楚葉暖他們在弄什麼沒事。
螣堯微頓，冷聲道：“雅格，把馴鹿送去廢墟倉庫關好，窩棚不夠寬敞的話找施羅德解決下。”敢搶在他前麵跟葉暖打招呼，問過他沒有？黑沉的臉，看不出喜怒，卻讓雅格不覺打了個寒蟬，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朝鄂投去求救的眼神。
鄂好整以暇撇開頭，故作不知情。
“堯，螣䖶叔……歡迎回家，這次收獲如何？”葉暖迎上來，笑著問。掃過螣堯扛在肩上的馴鹿，嘴角不覺抽搐幾下，隨意估量這頭馴鹿體重不下餘數千斤，就這樣輕而易舉扛在肩上真的沒事？
螣堯道：“很不錯，獵了二十餘頭馴鹿，其中活捉了八頭。我讓雅格把活的馴鹿送去廢墟倉庫那邊的窩棚關著，看能否如你所說將其馴服？”把肩上的馴鹿卸下，丟在庭院一隅。
“爹，吃烤肉——”
旁邊，青葉最是熱情。
見螣䖶卸下馴鹿，蹦躂著小短腿利落跑到螣䖶麵前。舉起手上的烤肉，遞了過去，奶聲奶氣說道：“爹，暖做了叫花雞、烤鴨還有魚蝦烤肉，等下你記得多吃點哦！”
甜甜的笑臉，溫暖了螣䖶整個人。
俯下身，張嘴接過青葉遞去的烤肉，一把將小人兒抱起放到肩上。
“青葉吃了嗎？”
青葉噘著嘴，憤憤道：“沒呢，暖說要等大哥回來才能吃。我肚子可餓了，爹等下要喂我多吃點哦！”
不遠處，眾人聽著青葉軟糯的撒嬌聲忍俊不禁。敢情青葉喂螣䖶吃烤肉，是想讓螣䖶幫她搶食物？這算盤打得很不錯，就連葉暖都按耐不住大笑出聲，月黑著臉，巫語望了眼自家閨女，這往自己碗裏要東西的性格還真沒變！
“好的，爹一定喂青葉多吃點……”螣䖶嚴肅道。別看螣䖶時常冷著一張俊臉，對青葉絕對是慈父，要星星絕對不會給月亮，態度好得不行。
月上前接過青葉，沒好氣道：“螣䖶，你就寵著她。去洗手，這邊隨意都可以動筷……”
吆喝著，讓螣堯等人進屋洗手準備吃飯。
先前族人來來回回，一直沒消停過。隨著時間的流逝，暖城上空彌漫著一股散不開的香味，月和葉暖相視一眼，不由得流露出笑意，顯而易見族人們回家全都折騰了起來。不管味道如何，至少這香味兒騙不了人。
螣堯甩掉水珠，盯著葉暖轉動的樹枝，問：“這就是烤鴨？”
塗抹過蜜草糖水，烤鴨呈現褐色，光聞著就讓人口舌生津，別提多勾人。洗淨手，就著喀納斯樹下的長石桌，眼睛死死地盯著葉暖手中的烤鴨，揮著骨刀，葉暖開始動刀……
調製好的醬料裝在陶碗中，每個人麵前都擺好了碗筷。烤肉和魚蝦已經上桌。
“沾些醬料，烤鴨味道更好些。可惜沒有醬油，有醬油的話味道能更好。”葉暖唏噓道。很快，將五隻烤鴨切好裝盆，一一擺放到石桌上，讓眾人開吃。
“等等我——”這時，雅格飛奔而來，身後還跟著查斯櫻子幾人。
師婆婆早在河去白湖弄蓮葉的時候，就把人給接了過來。這會兒，她捧著碗埋頭苦吃，絲毫沒有優雅可言。
“族長，你們可真不夠意思！”雅格擠開鄂，強勢插了進來。
查斯點頭道：“就是，就是……有好吃的竟然都不通知一聲，嗷嗷…真美味！葉暖，你手藝真好，便宜族長了！”要不是螣堯眼神太可怖，查斯忍不住想撩葉暖，最好把人撬走抗回自家窩裏養著，這一來，每天每頓都能吃上美味可口的食物了。
“吃還堵不住你們的嘴？”螣堯幽幽道。陰測測掃過雅格查斯兩人的臉，警告味道很濃。
見之，雅格查斯齊齊閉嘴，眼鼻口心。
低頭，埋頭苦幹。
“葉暖，別忘了叫花雞。”師婆婆喝了口魚湯，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