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渝真是喜歡極了阮憐這幅嬌軟可愛的模樣,即便是生氣,也是軟軟糯糯的。
聲音都帶著甜膩。
宋渝承認,自己過了火。
昨天確實也沒考慮她的感受,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了。
而且有點故意,在她的臉上和脖子上留下了很多痕跡。
並且是那種,比較難消的痕跡。
他微微咳嗽一聲,笑著說:“嗯,我是叛徒,我違背了我們的諾言,是我的錯,但是……”
他的身子靠後了些,食指放在桌麵上輕輕敲了敲:“我們要在郵輪上七天,你好像隻能有兩個選擇,要麼讓我去買,要麼……就不戴。”
阮憐真恨不得把宋渝那張嘴給堵上。
他怎麼能夠那麼冠冕堂皇的說出這種話來?
明明之前說不要孩子的是他。
結果到頭來……弄得她渾身都疼。
她憤怒不已,拿著叉子叉著麵前的肉:“我決定了,我要跟你分床睡,我等會就去另開一間房!”
宋渝一聽,眉頭緊鎖,連同剛才的笑容也被這句話給卷走,化作無盡的冷意。
阮憐還是有些害怕宋渝生氣的。
他被她氣到。
跟他發自內心的憤怒。
兩者是有區別的。
前麵哄哄興許能好。
後麵是怎麼哄,都是無效的。
明顯,阮憐特別後麵那種情況。
她不免有些縮了縮脖子,連叉東西都不敢用力,輕輕的把叉子放在了桌麵上,低聲說:“我就是說說……我也沒說一定要去開別的房間,而且也不用天天都……”
宋渝冷笑:“我非要天天呢?”
然後補上一句:“我吃得消,我身體好。”
阮憐臉紅得不行,張了張嘴,硬是一個多餘的字都說不出口,最後悻悻的說:“那要是真懷孕了,你就不能逼我打掉。”
宋渝陰沉著臉:“我是那種人嗎?你要是有了,生下來,我帶!”
聽到這句話,阮憐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是好事啊。
二胎,她一直都想要了。
她就是害怕宋渝不肯要,然後懷了孩子就逼著她打掉。
她可不想身心受苦,這才覺得委屈,想跟他商量商量。
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爽快。
阮憐覺得腰也沒那麼疼了,一把抓住宋渝的手往房間走,笑著說:“那好那好,你身體好,那咱們再來一次,昨天你說的那個,我做不到,今天試試。”
前麵一句話,還讓他覺得有些高興和滿意,後麵一句話,直接就把他的臉氣陰沉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冷冰冰的質問:“把我當什麼?種子?”
阮憐還笑著說:“不是不是,就是我們之前說的二胎,我……”
然而,還沒等她說完,宋渝就扭頭走了。
連背影看上去就是陰沉的。
阮憐不知道他生什麼氣,摸了摸腦袋,低頭望去時,就看見謝棠臣在樓下的賭場裏正大殺四方。
他天生就是個愛賭錢的人,不過玩的尺度不大。
有癮,不高。
有錢,不賭多。
這是他對自己的評價。
阮憐從來沒想過,賭鬼還會言行律己的要求自己,實屬罕見。
一扭頭已經不見宋渝的身影了,她隻好悻悻的來到樓下,走到謝棠臣身邊。
看到他桌前的籌碼已經疊得像個小房子一樣高了,她垂頭喪氣地說:“謝棠臣別賭了,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唄。”
謝棠臣瞥了她一眼,看見她那哭喪的模樣,笑著問:“怎麼了,老宋給你氣受了?”
阮憐抿著唇:“他生氣了,莫名其妙的,我就是說他身體還挺好麼……”
謝棠臣笑著說:“能讓老宋生氣,肯定不是你說的這樣。”
他眼珠子一轉,微微彎腰湊到她耳邊,笑著問:“你不會說他身體不行吧?也是,都三十多歲的人了,身體肯定不行,不如我這個二十多歲的人好。”
阮憐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