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晴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又生氣了。
明明是他要拉著他們夫妻來的,這種場景肯定是避免不了,結果還是要生氣。
東方晴無奈的搖頭,說:“棠臣就是這樣,脾氣來的快,去得也快,跟阮憐倒是極為相似,不過阮憐又比他好許多,至少還是講道理的。”
東方晴話裏有話。
實際上就是想說,謝棠臣這個人,生氣起來,不講道理,毫無章法,想到什麼做什麼。
不過這也跟他從小長大的環境有關,被寵著長大,要什麼就有什麼,做錯事也有人替他兜底。
宋渝今天的心情很愉快,倒是願意附和幾句:“難免的,你跟他婚後生活還好嗎?”
東方晴笑著點頭:“好,他對我一直都是很好的,我身體最近也好了許多,多虧了他的照顧。”
說完,又有些難過的垂下眼眸:“如果不是我這樣,他也不用犧牲自己的婚姻來幫我,是我害了他。”
宋渝看著東方晴滿臉憂容,心中也是頗為感慨。
謝棠臣做事是沒有章法可言,但是為人仗義、做大事穩妥,做小事隨意,這樣的性子在商場上,也相當吃得開。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東方,不能這麼想,能成為夫妻,一定是他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你要真覺得是犧牲,那他的決定就變得無比的可笑。”
東方晴訥訥的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
隻覺得心中悲涼又無奈,想到他們結婚到現在,他們雖然沒有夫妻之實,但是謝棠臣確確實實是擔任起做‘丈夫’的責任。
她的事,他都是事無巨細的幫著。
忙得時候,連口飯都吃不上,卻還惦記著她吃過沒有。
他越是對她好,她就覺得內疚、愧疚。
“你要擔得起他對你的好,唯一的辦法就是相信他,相信這段婚姻的真實性和存在性,不要去想他犧牲了什麼,要想他做了什麼。”
宋渝的話,一字一句落入她的心中。
她看著慢慢往樓下走的謝棠臣,心中了然,立刻站起身來,朝著他走去。
謝棠臣右手插在西裝褲裏,左手隨意的搭放在扶手上,慢悠悠的朝著樓下的賭場走去。
東方晴走到他身邊,笑著說:“棠臣,我陪你賭一局吧。”
謝棠臣瞥了她一眼:“你不是不玩嗎?”
“陪你。”
謝棠臣嗤笑一聲:“行,陪我,不過說好了,你別玩,看一會就去休息,這東西費腦子,費神。”
東方晴心裏溫暖,點了點頭:“知道了。”
宋渝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唇角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吃到一半,阮憐來了。
來的時候穿著高領毛衣還有厚厚的牛仔褲,將全身上下包裹得跟個粽子似的。
然後還戴著墨鏡,跟周圍穿著比基尼、連衣裙的女遊客格格不入。
也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注目。
宋渝擰眉道:“怎麼了?發燒了嗎?穿這麼多。”
阮憐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墨鏡摘下來,才發現她的臉上,在顴骨的位置,居然被種了一顆草莓。
紅紅的,用什麼都遮蓋不住。
她緊緊咬著唇:“你好意思問嗎?你……你這個……這個叛徒!”
她想了半天,居然隻想出來用‘叛徒’這個詞來形容宋渝。
畢竟昨天他們說好的,不做。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