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U�二人去酒店開了個房間休整,等狀態好起來之後,王啟才問他,他打算去哪裏找人。
寧峰半躺在床頭,仔細思量著。
“烏婭說隔得太遠,本人又不在場,查不到具體的位置,直接靠我們在這麼大的土地上找人基本不可能,還是先好好調查吧。”
“這件事急不來,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是你身上的病。”
“我?”王啟一愣,趕緊站起來。
“不,不可能……我知道黑洲瘟疫橫行,平時都很小心的,不會把病毒帶回來的!”
寧峰跟著頓了一下,隨後嘖了一聲。
光是從平常的行為舉止就能看出來,這人到底有多敏感和害怕,似乎隨時都在擔心自己會被丟下。
“想什麼呢?我說的是你身上的暗病。”
他起身,用手背拍了一下王啟胸口。
“之前急著讓你清醒,沒仔細檢查你的身體,才發現你體內居然還有這麼嚴重的舊疾,平常情況還好,要是因為什麼事情觸發了,影響大事,我可是要生氣的。”
男人之間不用有那麼多抒情的場景,他說完後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率先朝外走去。
倆人先是到了藥房,寧峰親自給他配了一副藥,用的都是最名貴的藥材。
王啟心中感覺惴惴不安,自從自己一個人在外麵闖蕩,已經再沒人無條件對自己好了。
他很清楚,得到的好處越多,所要付出的代價也就越高。而如今,他已經把自己都交了出去。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接受什麼殘忍的任務時,他看到寧峰拿起了電話。
“喂?馮總?”
“是我,我碰上一些事情,所以暫時回國了,然後我還帶回來一個人,我希望他能有個正當的身份,需要馮總幫幫忙。”
“誒好,你辦事我放心,回頭我帶著他一起請你吃個飯,讓你也見見。”
又寒暄了幾句,他才掛斷電話。
王啟上前:“什麼?我……可以換個身份,光明正大地活下去嗎?”
“當然可以,不然我救你回來是為了幹什麼?難道是讓你當死侍?”
“二十一世紀啦,醒醒!”
寧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發現手機又響了起來,轉身朝門外走去。
“大師姐,你怎麼有空找我?”
“聽說你回國了,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蘇惜霜聲音很低沉,透露出一股濃濃的疲倦感,一聽就很久沒有休息了。
“那邊的事情其實還沒有處理完,追著七師姐回來的,沒打算留多久,就沒一個個通知了。”
寧峰停頓了一下,“你聽起來很累,最近很忙嗎?”
“還好,已經忙得差不多了,你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頓飯吧?”
“可以是可以……”
“好,那你自己看看想吃什麼,找個餐廳,預定好時間通知我。”
“還有時間呢,你先好好休息……”
話都沒說完,那邊就已經掛斷電話。
寧峰歎了口氣,把手機揣回兜裏。
他又何嚐不知道大師姐的心思,但如今他忙碌於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沒時間回去陪她。
他沒想到的是,這邊電話掛斷還沒多久,另一則電話又打了進來。
署名標的是二師姐。
“喂?”
“寧峰?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不告訴我?”
“我追著七師姐回來的,但現在已經沒有她的蹤影,正在想辦法繼續找她呢,打算找到人就走,就沒聲張。”
“小七?”司徒潔皺眉,停了幾秒後決定把這個問題拋到腦後。
“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正好在杭州出差,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一起吃個飯。”
寧峰心裏一個咯噔。
“可能不太行,大師姐剛剛還跟我說約晚上要一起吃飯,而且你不是在出差,不忙嗎?”
“不忙,你把地址發我,我到時候直接過去,反正都是熟人。”
聽得出來司徒潔心情也不太好,說完之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寧峰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他把王啟留在了藥店,交代他在拿到新的身份之前不要到處亂跑,自己則好好考慮了一下今晚的情況,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才不得不趕往了他訂好的飯店。
不出意外,他到的時候,包廂裏已經坐著兩個人了,一左一右,笑意盈盈,但看得出來,笑中都攢著氣。
“你們等了很久了嗎?我是不是來晚了?”
寧峰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
“沒晚,過來坐吧。”
司徒潔溫柔的招了招手,蘇惜霜則是直接從腳邊提起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打開後裏麵是一塊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手表。
“男人出門在外還是要有一塊像樣的表才行,我們做為師姐不會嫌棄你,但他合作的時候要是誤了時間,可就壞大事了。”
“給我的?”
寧峰一直都知道這二位師姐對自己很好,忽然收到禮物還是有些受寵若驚,連忙笑著道謝。
這邊屁股還沒坐熱,那邊又傳來叮當一聲,他轉過頭,看到司徒潔把一個車鑰匙放在桌上。
“就算時間掐的再怎麼準,也不如有一輛豪車,這輛車上麵可是有空調跟時間,根本用不著看手表。”
寧峰又不蠢,他怎麼會聽不出來這倆人正在暗中較勁,但他實在想不通,這有什麼好爭的。
難道說這倆人關係一直不好,隻是在他身上吵架,然後讓他撿了便宜?
他剛想開口讓二人冷靜,蘇惜霜就從錢包中抽出了一張卡。
“這是市中心最大的商超的會員卡,無限額度,從我賬戶上扣款,我想,就算送你再好的,也不如你自己去挑一個你喜歡的。”
寧峰笑著點頭,表示自己認可她的話,不想讓矛盾繼續激化。
沒想到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有人直接掏出家裏的門鑰匙。
“萬源小區,2102,兩百多平,應該夠你一個人住吧?這是可以開屋子裏所有門的萬能鑰匙,家門密碼是……”
“等等!”寧峰忽然輕輕拍了一下桌麵,看著司徒潔冷靜下來才道,“這是幹什麼?我也是流連於各處,基本沒什麼時間久住,要房子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