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這將近一天所接觸到的這個城市的人文風格,徐然感覺著這個城市裏應該有‘紅燈區’;就是不知在這裏的語言中,‘紅燈區’又該是用什麼樣的詞彙來描述;而想要快速的落實此問題,直接向人詢問是最快的辦法。
可該如何去問呢?想要用一個合適的概念來定義‘紅燈區’,似乎還真的不容易;而如果直接去問‘哪裏有表演脫衣舞的地方’,那顯得人品又太低俗。
徐然在走出酒店之前,特意的詢問賓館的大堂服務員:“請問這附近,晚上有沒有可以去娛樂、玩耍的地方?”
“距離這裏三條街道的位置,有個‘紅燈區’,那裏晚上很熱鬧”
聽到‘紅燈區’這個詞後,徐然心情大定,雖然這個詞的發音與他所知道的語言都不同,但隻要他知道在這裏的這個詞,所代表的意思就行了。
問明了這個‘紅燈區’的方向,徐然出門後,先順路找個飯店吃了晚飯,然後就一路走著朝‘紅燈區’走去;畢竟僅僅相距三個街區的距離,並不算很遠。
自打進入W市之後,徐然這一路走來,不僅僅是為了了解這裏的風土人情、語言文化;同時也是為了熟悉這個城市的街道布局;這是考慮到在以後的日子裏,這個城市,將是他的任務所需要關注的重點城市;所以他在一路步行的過程中,也把通過‘精神力場空間’觀察到的街道布局,有意識的記憶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大約在晚上8點左右的時候,徐然步入了‘紅燈區’;一走進這裏,徐然就意識到,這個地方和自己在電影中見到的‘紅燈區’,確實是一個類型;在徐然晚上這一路走來的路上,其它地方街道上的行人已經很少了,沿街的商店也有很多已經關門下班了;可在這‘紅燈區’內的一條街上,卻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很有一份過年的氣氛。
對於這種場景,徐然倒是理解,對於那些喜歡夜生活、或不甘寂寞的人來說,這裏正是他們在夜晚彙聚的地方。
走進這條街道的徐然,並沒有什麼特定的偏好,就是想接觸和感受一下這裏的三教九流,了解一下他們的生活習慣;他先是花了將近1個小時的時間,把這條‘紅燈區’的街道整個的走了一遍;這條街道雖然隻有個500多米長的樣子,但由於街道上行人多,所以徐然行走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在‘紅燈區’內的這一路過來,總的感覺是,在街道上轉悠看熱鬧的人多,真正進入街道兩邊店內消費的人還是少數;徐然也注意到了,在街道上轉悠的人中,有不少是國外的遊客;之所以這些人會被認為是國外的遊客,是因為這些人所使用的語言,不是徐然所知道的X國的語言。
街道上雖然充斥著來自各個店麵的音樂或歌曲的混雜聲,但好在各自的音量都有所控製,倒沒有給人以噪音的感覺,也算是別有一番味道;對於這些隻在街道上轉悠的人來說,看看這沿街的風景,應該已算是一種享受。
而且在路兩邊很多店麵的櫥窗內,會有些僅穿著三點式衣裝的女子在其內陳列;這些人或揌首弄姿、或依窗四顧、或輕曳搖擺、或含情脈脈,在她們三點式泳裝的某個部位,還掛著數字不同的號牌,這應該就是談業務時的身份標示了。
一旦有遊客靠近細看時,她們就會做出各自、風格不同的邀請手勢或姿勢,邀請遊客進入店內。
一路上,從徐然截聽到的人們說話的內容中,沒有什麼高端的東西;大部分都是遊客們的一些家常話,以及適於在‘紅燈區’內互相交流的庸俗語言;對於想了解的地下勢力的內情,似乎沒有什麼有用的價值。
也有聽到或觀察到一些小販,向遊客推銷興奮劑或毒品之類的東西,倒沒有發現有強買強賣的情況;可這種推銷人員,對於這樣的地方來說,也應該是太小兒科了,上不了黑社會的台麵。
徐然再次的沿著這條街道往回走時,速度就快了些,他在中途選了一家似乎人氣不錯的‘夜總會’,走了進去。
這家‘夜總會’的門口,有兩個壯漢把門,這兩個人身上並沒有槍械,倒是都帶著匕首;兩人在門口是負責收門票費的,進門的門票費是10元錢;在大門裏邊的門廳兩側,一側有一個沿牆布置的吧台,順著吧台方向再向裏去、在靠牆角的地方,有一個2米X2.5米的小房間。
在小房間內靠牆的地方,還有一個小門,可以通向沿街的櫥窗,那些在櫥窗內展示的女子,就是從這裏進出櫥窗的。看小房間的內部設施,這裏邊應該也是更衣室。
而門廳的另一側,則有一個通向樓上的鋼筋混凝土樓梯;這家‘夜總會’所占據的是這棟建築物的一部分,而這個建築物,是個三層樓。
‘夜總會’在一樓所占據的地方,整個算起來、就是一個20X20平方米的大廳;大廳的中間,有個直徑4米的圓形舞台,此時正有三個女子,在舞台上各自隨著音樂節奏,跳著風格各異的脫衣舞。
而沿著舞台的周圍,是呈環狀分布著一些桌、椅;有些顧客是坐在這些有桌椅的地方,觀看著舞台上的表演;不過這些擺放桌椅的地方,並沒有滿座,還是有些空閑的位置;在這些空閑的椅子中,也有一些空椅子位置所對應的桌麵上,是擺放有酒杯和小點的;至於這些位置上的客人,徐然判斷,應該是那些正在靠近舞台的地方、給跳舞的專業人士發小費的愛心人士。
相比較那些還有空閑的位置,在吧台處,倒是有不少顧客是站在那裏,一邊端著酒杯品著酒,一邊看著舞台上的表演。
至於這些人,為什麼這麼高雅的放著現成的椅子不坐;徐然的判斷是,應該那些位置是還要另外收費,所以這些人、才寧可站在那裏看演出。
徐然是不考慮那麼多,直接找了一個距離舞台相對較近的座位坐下。
這些大廳內的餐桌,都是1X1平方米的方桌,每個方桌周圍是隻配了3個椅子,其中背朝舞台的方向,沒有被配置相應的椅子。
徐然在這個台位上坐的是個側坐,另兩個位置,是分別已被1男1女兩個中年人坐著了;那個男子是坐在正對舞台的座位,從他們的聊天內容判斷,這兩人應該是熟人;在看到徐然入座時,兩人是分別向徐然點了一下頭,徐然也友好的、回應了一下點頭。
當徐然坐下不到半分鍾,一個女服務員來到他的桌前,她從手上端著的托盤內,取下了僅有的一瓶啤酒及一個玻璃杯、放在徐然的桌子上,客氣的對徐然說:“請先生慢用。”
徐然笑著問了一句:“這瓶啤酒是免費的麼?”
女服務員微笑著向徐然解釋說:“這裏的台位費是20元,已經包含了這瓶啤酒。”
徐然點頭表示明白,然後接著問道:“這裏有什麼其它的小點麼?”
服務員當即從手裏拿著的托盤下取出價目單遞給了徐然;徐然看了一下,還真看不明白那些文字都代表著什麼小點,也沒有圖例,不過價目他倒是都看明白了,小點的價格從20元到50元不等;無奈的徐然對服務員說:“能幫我推薦一下有什麼好吃的小點麼?”
女服務員細心的問道:“先生是打算要點心、還是要幹果,或者是其它的東西?”
“幹果。”
女服務員隨即向徐然介紹了兩個品種,一個是開心果,另一品種卻是一個讓徐然‘不知所以然’的名詞,徐然猜測,想必是語言翻譯係統無法為自己找到合適的用語;徐然倒是很想知道是什麼難為住了‘語言翻譯係統’,就學著女服務員的發音,點了那個。
在女服務員離開之後,同桌的那個男子微笑著問徐然說:“第一次來?”
徐然如實回答:“是的,我是第一次來。”
那個男子接著說:“我們是到這裏旅遊,也是第一次來這裏。”
徐然連忙問道:“我不清楚這裏的習慣,我應該給服務員小費麼?”
“在這裏應該給小費,但你隻需要在離開時,把小費和消費的費用一起放在桌麵上,用玻璃杯壓住就行。”
應該是看到那個男子解說的不夠清楚,同桌的那個女士對徐然說:“小費不超過5元就行,具體給多少,看你的心情;你如果結賬時用的是大票,服務員會把錢如數找給你,那時候你再選擇給付小費就行。”
徐然笑著向兩人說:“謝謝你們了!”
“不客氣。”
一分鍾後,離開的女服務員給徐然端來了幹果,這盤幹果的分量沒有多少,但味道還是不錯的,而且確實是徐然所沒有見過的品種,這算是又漲見識了。
說實在話,在剛才等待服務員上幹果期間,徐然心裏還有個糾結的問題,那就是:‘作為答謝兩位同桌的耐心解惑,等幹果上來後,自己是不是應該也請人家品嚐一下呢?’
徐然倒不是擔心損失幾個幹果,而是擔心因為不了解這裏的習俗、會出洋相或有失禮貌;急中生智的徐然是迅速的查看了一下其它桌上的情況,發覺這些桌上的客人們,都是各自吃著自己盤子裏的食物,即使是那些人相互間是明顯的熟悉,且各自麵前的盤子裏食品的種類也並不相同,也不見有人去別人的盤子裏挑食;於是徐然淡定了,自己沒有必要、再去畫蛇添足了。
徐然的‘精神力場空間’,現在不光是已經覆蓋了整個一樓大廳,而且整個二樓、三樓,也是處在他的‘精神力場空間’的觀察範圍之內,隻不過對於三層的觀察效果,相對的就沒有對於二層的觀察效果清晰。
這棟建築物的樓麵是鋼筋混凝土結構,徐然現在的精神力場能力,也就是可以穿過這兩層的樓麵;對於三層的屋麵,他的‘精神力場空’,就無法透過去觀察到屋麵頂上的情況了。
也幸虧這個建築的結構是屬於框架結構,除了承重的混凝土柱子之外,那些牆體都是屬於輕質砌體,這才使得他的‘精神力場空間’可以輕易的穿透各個房間。
而這家夜總會的二、三層的占地範圍,是同一層一樣的。
自打進入夜總會之後,徐然就開始對夜總會內的人員進行觀察,並通過‘精神力場空間’,聆聽著顧客們之間所說的令他感興趣的話題,而對於自己不感興趣的問題,徐然是自動過濾了。
他現在已經具備這樣的能力了,那就是對於顧客提到的一些敏感詞,他會立刻過濾出來並加以關注;至於其他人說的那些不被他關注的話題,直接可以是充耳不聞,並且也不會對他產生類似噪音的困擾。
他並沒有特意的去練過這方麵的信息處理能力,純粹是精神力能力提高之後的一種本能能力。
在對一樓內、顧客的觀察期間,徐然居然意外的看到了一個自己的熟人,那就是清早才結識的聯邦調查局的艾米;說起來,這個W市可是不小,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裏,遇到一個上午剛剛認識的女子,這似乎是太有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