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核彈危機\’——夜總會

艾米是和兩個男子在一個桌,其中艾米及一個坐在居中位置的年輕男子,身上都帶有手槍,也都帶有那種職業證件;另一個中年男子,則不像是和他們兩個同路之人,因為那個中年男子是基本上不和他倆說話,而且即沒有攜帶那種職業證件,也沒有攜帶槍支。

至於他倆偶爾說出的那些對話內容,在徐然看來,就像是為了說話而說話的、純粹遮人耳目的行為;至少是沒有什麼營養,也顯示不出來兩人的關係很親密,倒顯得兩人都是心不在焉。

不過在一樓的這些顧客中,也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有槍;男男女女都算上,這一百多號人中,有十幾個人都是帶槍的,不過持有艾米那種專業證件的,也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徐然不知道艾米是不是在出任務,而且也沒有準備插手艾米的事務;隻不過出於對艾米職業的敏感性,他挺好奇艾米兩人的目的是什麼,於是就對與艾米兩人有關的事情開始了重點關注。

在關注艾米他們的同時,徐然又把二樓、三樓的狀況,仔細的查看了一番;二樓除了在樓梯口處,設置了衛生間、供一樓和二樓的顧客使用之外,剩下的空間被分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房間;在大房間裏,提供有專業的K歌設備,顧客既可以在裏邊載歌載舞,也可以在裏邊打腥戰;至於那些小房間,隻是提供的有床鋪和電視機,在那裏邊發生的腥戰,通常都是速決戰,難得有邊看著電視裏的成人節目、邊糾纏著女伴情話綿綿的。

三樓的空間,則是被分割成了更大、更豪華些的VIP包間;在這種VIP包間裏,不光提供有K歌的設備,還配置有專用的衛浴套間,並可以召喚專業的女按摩師、提供服務。

無論是二樓還是三樓的K歌曲目,其視頻裏的表演者都是果體;而無論二樓還是三樓,其包間也並不是全部客滿。

此時在二樓的客人中,徐然還看不出來都有什麼深層次的背景;因為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速戰速決的肉搏一番後,就付帳走人;至於那個別的不趕緊敬業工作,隻知道纏著女伴、誇誇其談的人;與其作伴的女子也是自有辦法,總是能對症下藥的快速讓其忙活的丟盔卸甲,再無繼續流連的能力。

畢竟像她們這樣的專業工作者,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手,在綠葉從中來去自如,那可是應有的基本功;決不能讓綠葉纏身、束縛手腳的。

由於壓根就沒有人自透底細,所以徐然也就無從知曉這些人的來曆。

在三樓的客人中,徐然倒是知道了一個黑幫的名稱,這個黑幫叫‘兄弟會’,這是在一個VIP包間內幾個人自稱時,被徐然所聽到的;在這個VIP包間中,有六個幫會成員,不過他們幫會的老大並不在這裏;根據了解的信息,這6人之中把頭的,應該算是這個幫會的中層領導。

從他們的言談中,徐然知道了一些他們幫會的經營活動,像收收保護費,放放高利貸,爭爭地盤,經營一些常規營業項目等等;比方說這間‘夜總會’,就是他們幫會旗下的;似乎他們幫會的業務,沒有涉及到賭和毒,因為徐然沒有聽他們提及這方麵的話題。

在一樓這邊,徐然已經觀察出來了,艾米他們所關注的對象,是一個中年男子;徐然看不出此人是做什麼的,其身上也沒有攜帶凶器;此人這一桌是在靠近舞台的第一排,同他一桌的另外還有兩個男人;艾米他們的桌子則是在距離舞台的第三排,與此人的桌子是斜向間隔了一個桌位。

徐然所在的桌位,也是在第三排,距離艾米的桌子是又隔開了三個桌位,而距離艾米他們的目標,距離就更遠了;在這家夜總會內,除了舞台上的燈光、及吧台附近的燈光較為明亮之外,其它地方的燈光雖然是花花綠綠,但還是顯得相當昏暗;隻衝這裏的光環境、以及相互之間的距離,艾米就很難認出徐然。

而艾米還是背向徐然而坐,其注意力就不在徐然這個方向,所以她就沒有看到坐在桌位處的徐然;不過,就算是艾米麵對麵看向徐然,隻要不是刻意去細看,恐怕她也認不出麵前的人、就是其早上在果體海灘所遇之人;畢竟一個人穿不穿衣服,其觀感差別是很大的;而且在兩種狀態之下,觀察者的觀察重點也不一樣。

而徐然之所以能夠知道、艾米他們是在關注著某個桌位上的某個人,那是因為在他的精神力場空間之內,他可以事無巨細的進行觀察;根據這兩人的目光關注焦點,自然的就可以確定住那個某人,就是艾米及其同伴的目標;而且不光是發現了他們兩,徐然還注意到了另外有一個人,也在關注著艾米他們的目標。

至於另外這個人,同樣沒有攜帶凶器及艾米那種職業證件,徐然也看不出這人是什麼名堂;不過有一點很耐人尋味,這個人是女扮男裝。

在這個夜總會內,雖然隻有女人在跳脫衣舞,但顧客之中,確實還是有十幾個女觀眾在淡定的觀看台上的表揚,雖然徐然不理解人家的欣賞角度,但艾米坐在那裏確實並不顯眼。

至於舞台那邊,除了台上的女舞者在隨著音樂逐漸的脫光衣褲之外,台前也總是有些顧客,把紙幣折疊成條狀,去塞在女舞者環腰所係的一個帶子上;而每當有顧客作勢要塞錢時,那些舞者也會十分配合的邊舞、邊湊近身體,方便顧客把錢塞在其係帶上。

這期間,徐然注意到一個現象,女舞者在被塞錢時,盡管會向顧客做出各種嫵媚的動作,但顧客絕不會故意的去用手碰觸舞者的肢體;這有點讓徐然大出意外,沒有想到在這種聲色場所,顧客打賞小費時也能做的這麼講究;看起來,這似乎就是這種場合的規矩了。

顧客所賽的紙幣小費,通常都在一元到十元之間,偶爾會有人塞大鈔,那是太個別的現象了。

徐然還注意到一點,這樣的場合,居然沒有人拍照,估計這也是在這種場合下被禁止的。

每一輪的脫衣舞表演,大概是15分鍾,等之前的三個人表演完、下場之後,會另外有三個人上場表演,這個舞台,應該就是這六個舞者、輪番表演;而下場的人,會在小屋內休息到再次上場。

對於脫衣舞,從徐然的個人經曆來說,是頭一次親眼目睹;既然來了,他也想從藝術的角度去審視一番,看看到底其魅力何在;兩輪看下來,徐然覺得這些舞者,還真是把這當成表演藝術了,演繹的很敬業,也有專業的表演功底。

徐然也注意到了,每個桌上的男顧客,都有去給舞台上的舞女塞小費的履曆;其中有些顧客會表現的動作很張揚,而有些顧客則表現的很斯文,但不拘怎樣,他們都上去打賞過了。

這讓徐然禁不住的問起自己的同桌男顧客:“顧客是不是都應該去舞台前塞小費?”

那個女同桌搶著回答:“應該,這是對表演者應有的禮貌;當然,你可以隻打賞麵對你這邊的舞者。”

既然是知道了規矩,徐然在離開‘夜總會’之前,也分次上前給六個舞者各自打賞了五元錢;既不很多也不很少;算是入鄉隨俗,表達一下自己的禮義;而為了打賞方便,徐然是專門去吧台上換了些零錢。

從時間上來說,徐然在這裏算是看了兩場表演,他剛就位時,那一場演出已經進行了一半,而且他當時也沒有搞明白是否應該對舞者進行打賞;在搞清楚這個道道之後,他先給第二撥的三個舞者進行了打賞,然後等到第一撥舞者再次上場時,他又上前分別塞了紅包之後,才離開了‘夜總會’。

其實,徐然也注意到了,那些男顧客打賞舞者時,並沒有一一打賞,不過徐然覺得,既然打賞,就不要厚此薄彼,這樣才算禮數周全。

那邊艾米他們觀察的對象,這會還在那裏興致勃勃的看著表演;而且,在這段時間,徐然也沒有聽到這兩方人員,談及任何敏感的問題;所以,徐然也沒有興趣去繼續關注他們之間的事情,準備按計劃回去休息了。

徐然離開‘夜總會’之前,在自己的台位上,用啤酒杯壓了75元,由於不清楚那盤幹果是多少錢,徐然按照最高價50元考慮支付,小費是給了5元。

而在徐然上前一一打賞那幾個舞者時,倒是也曾落入過艾米的目光之中;不過由於舞台下的燈光遠沒有舞台之上的明亮,所以艾米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裏邊有個人,會是自己上午在果體海灘剛結識、且有興趣了解的人。

徐然在‘紅燈區’的這條街道上,還是原路返回;在走出‘紅燈區’之後,這裏是一個十字路口,路口有一些出租車在等著拉客;考慮到自己路程近,且還想繼續體會一下這個城市夜晚的街道,徐然沒有打的,而是決定走著回去。

徐然需要行走的方向,是在十字路口向左拐,然後再沿著那條直行的道路,就可以直奔自己住宿的賓館了;他在之前前往‘紅燈區’時,是行走在這條道路的右邊,與道路右邊車輛行駛的方向是同方向;這一次他返回時,還是選擇了行進方向的右邊,也就是道路的另一邊,這樣他就可以更好的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場空間’,對道路另一邊的臨街建築進行很好的觀察,也算是了解一下這個城市的建築布局和構造,多熟悉一些地裏環境。

當徐然走過十字路口,來到自己需要行走的道路右邊、開始向賓館行進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一個蹊蹺情況;在這個十字路口處,有一棟六層樓高的轉角樓,根據所觀察到的這個建築裏的構造和布局看,這應該是個辦公用的寫字樓;由於眼下是處於下班時間,樓上的辦公室基本都關著燈了。

可是在其三層正對街口的一個黑燈瞎火的辦公室裏,有一個男子正坐在窗前看著外邊,而在其旁邊的地上,還放著一把裝有瞄準鏡的長槍,這是最讓徐然感覺到蹊蹺的地方,不知這夥計是要狙擊誰。

在這個世界,徐然是暫時不帶政治觀點的,對於凡事種種,都是抱著置身事外的態度;所以他也沒有打算管這閑事,就在他準備就此別過時,他觀察到了這個狙擊手口袋裏的一張照片,巧合的是,這張照片裏的人物,他居然知道,就是艾米他們正在盯著的目標、那個在‘夜總會’裏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