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沒有答案嗎?”久久得不到回答,白璃沫好奇的看著他,他的表情好生奇怪,是不是勾起了他什麼往事?
“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沒有正確的答案。”他不是給不出答案,是給不出確切的答案,給不出白璃沫需要的答案。
“不談及他人,隻單單說將軍你呢?”她咄咄逼人,就是想要這個答案,因為她一直以來在乎的隻有南風呈這個人而已。
“本將軍不會給別人機會說本將軍是錯的,這樣一來,就不會去考慮那些瑣事,不知這個答案,公主可是滿意?”他扔下這句話立刻策馬奔騰,漸漸消失在這千軍萬馬之中。
他的背影還是那麼冰冷,但是她卻讀出了他心底的煩躁不安,或許真的是她觸及他的往事了,他第一次在她的麵前逃也似的離開。
遠處那個瘋狂策馬奔騰的人漸漸脫離了珍格格隊伍,然後便隻剩下一個黑影,白璃沫最後還是失去了他的蹤跡,無奈之下隻好重新坐好。
他就那麼離開隊伍會不會有危險?白璃沫有些擔心,但是想到他現在貴為將軍,自然還是有些本事的,便也就釋懷了很多,牽掛的心也平息了下來。
“公主,喝藥了。”飄零端過藥碗,剛剛不敢打擾她和將軍談話,這藥已經冷了。
白璃沫接過藥打算一口氣喝完,但是隻是喝了一口就再也喝不下去了,“好苦啊。”她連忙端過一邊的清水喝了好幾口,待緩過勁來,她皺著眉頭看著飄零,“怎麼會這麼苦?”
飄零臉上掛著的機械式的笑容有些僵硬,“這藥冷了就是苦澀的,再說公主以前吃的藥或許有些苦味,但是宮中禦醫一定是想辦法去除了絕大部分的苦,因此公主以為這天下的藥都隻是你以前喝的那般味道。”
的確,往常的藥雖然苦,但是還沒有到難以下咽的地步,她看著麵前的這碗湯藥,是不是以後的她若是身體不適,隻配喝這種低廉的藥?
“我不喝。”她轉過頭,嚐過一次這苦澀,就不願意再去嚐試。
飄零看著她耍著公主的性子,“公主還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嗎?你不喝你以為現在還有一大幫的宮女跪在地上求你保重自己的身子嗎?”飄零的話句句刺耳,她恍然間就想到了初夏。
“公主你一直這樣,這身子怎麼受得了?”初夏經常說這句話,她的臉上也常常掛著擔憂。
隻是現在,初夏早已不在她的身邊,她一夕之間失去了多少東西,她是如何計算都計算不了的。而初夏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讓她救她,她卻……
初夏的臉上沒有了對她的擔憂,隻有數不盡的恐懼,數不盡的絕望。
飄零打量著白璃沫,本來以為她會生氣,沒有想到她隻是失神的想著什麼。
苦澀?很多時候,就算是苦,也要去做,就算是沒有結果,也不能放棄那個機會。這碗藥像是預示了什麼,她竟然有些不甘心。
白璃沫回過神的時候,藥已經一點溫度都沒有了,她毫不猶豫的端起藥一飲而盡。
苦,滿嘴的苦,她拿過一邊的清水漱了漱口,隨後倚在馬車車壁上麵閉上了眼睛。
苦澀,就像是她的愛情,沒有香甜,隻有最後化作淚水的苦澀。是不是永遠她隻能這樣了?她想反抗,就算是苦澀,她也可以吞得下去,隻要最後有一個好的結局。
不是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嗎?
話說一邊的南風呈策馬奔騰,這種感覺很久沒有過了,隻是今天的懷裏沒有那個佳人。回去之後,他一定要帶著她再去騎馬,再一起飛翔。
自由,騎馬飛奔就象征著自由,他徜徉在自己的世界裏麵,這一刻,他終於放開了被束縛很久的心。若是以後還能有這樣的日子該是多好,想想還是放下吧,想起出發前瀲灩說的話。辭官?也不錯,隻要瀲灩不嫌棄他,那種平淡的日子也算是可遇不可求了。
行進很久,前方竟然發現了一大片幽竹,他皺著眉頭,立刻警惕了起來。這是哪裏?以前他在這裏行軍打仗怎麼沒有發現過這片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