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自古男子皆薄情(2)

“左汐若,你這個瘋子。”向來壓抑自己情緒的他忍不住說了一句她。

瘋子?現在在他的眼裏她隻是一個瘋子了?真的可笑啊,想她左汐若也是才貌雙絕,甘願隻做他的妾室,可是為什麼隻是替身?她在這裏那麼多年也沒有見過那個女子,她連對手都沒有看見如何談及打敗?

“莊主,現在連妾室,你都容不得了嗎?”左汐若擦幹淨嘴角仰頭看著那個冷漠的男子。

他沒有看一眼坐在地上的痛心的左汐若,隻是打量著那個站在那裏臉色慘白的女子,他突然很在乎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這麼一個玲瓏剔透的人,他怎麼忍心讓這種汙濁是事情玷汙她的雙眼。

“初夏,扶公主回去休息。”他重複著這句話,麵無表情。

他怎麼如此冷漠無情?他怎麼如此薄涼?白璃沫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好在初夏一直扶著她。

“莊主,汐若不奢求別的,隻求莊主不要趕汐若走。”左汐若磕著頭,白璃沫看在眼裏。

左汐若。你不該是這樣的啊?你的愛怎麼會如此卑微啊?

她動了動幹裂的唇,終究沒有說出任何話。她隻是這裏的一個過客,這裏哪裏有她說話的餘地啊。

初夏推了推站在原地的白璃沫,“公主,外麵風大,你身子還沒有好,回去吧。”看著她又蒼白的臉色,初夏挫敗的歎氣,這些日子的進補好像都白費了。

“莊主…………她做錯什麼了嗎?”白璃沫不解的對上百裏流風的眼睛,深深陷入,怎麼也移不開。

他的眼神,白璃沫讀不懂,也不想去讀懂,那裏蘊藏的東西太多。這樣複雜的他,豈是她這平凡女子能懂的。

做錯?在他百裏流風看來,違背他的就是錯,哪裏有那麼多道道。

左汐若癱坐在那裏,百裏流風的脾氣她是知道的,他決定的事情,誰都無法改變。淒淒慘慘,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很可笑。

一生癡迷為的是什麼?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本就悲涼,更何況這個人不是她能愛得起的。

“好……汐若走…………汐若走………………”左汐若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既然愛的如此卑微不堪還換不來他的一絲心疼,那麼留在這裏又何必,倒不如離開,說不定就會少痛一點。

她笑了,笑的那麼美,那麼動人。悲涼流風一時恍惚,似乎看見了另一個影子。那個人也這麼笑過,那麼令人心疼,那麼絕望的堅強。

別走。他似乎就要說出口,隻是,腦海深處很清醒,他深深的知道左汐若不是她。白璃沫也不是她。誰都不是她,都比不上她!

她笑著轉身,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淚流滿麵。莊主,你說是不是現在有多痛,當初就愛的有多深?她悲涼的微仰絕色臉龐,淚水滑落的就慢了很多。

“莊主,這……不妥吧。”管家此時開口。

白璃沫記得這個人,每次都是他請的大夫,聽莊裏的人稱他安伯。

百裏流風沒有說話,隻是斜眼看了看一邊的安伯,怎麼了?連一向衷心的安伯也被這個女人收買了嗎?

“莊主,汐若姑娘她……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安伯話落,全場安靜。

懷孕?她?白璃沫難以置信的用手遮住嘴巴,這不是真的吧?左汐若為什麼不說?難道百裏流風不知道?

百裏流風愣在原地,四周安靜到還能聽得到橋下的水流聲。左汐若停住離去的腳步,隻是她沒有回頭。

此時的她是什麼樣的表情?白璃沫不知道,她隻知道百裏流風的臉色很不好。

“左汐若,嗬嗬……”百裏流風冷笑,沒有人能猜測到他現在想做什麼。

“越來越有本事了,之前忤逆我的意思,現在…………”百裏流風停住話語,踱步向她走去。左汐若雙手的指甲深深嵌進肉裏,卻沒有意識到疼痛,一直加大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