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該吃藥了。”初夏端著藥碗走至白璃沫身邊,隻是,白璃沫沉浸在窗外的景色裏,初夏挫敗的看著不搭理她的公主。
放下碗,初夏聲音裏帶著哭腔,“公主,你不能這樣,這樣子身子哪裏吃的消啊。”
聽到初夏的呼喚,白璃沫轉過頭。“傻初夏,我很好。”她的聲音細小沒有力道。這樣的一句話更是讓初夏哭了出來。
“怎麼又哭了?你看,我臉色不是好很多了嗎?”她無奈的笑道。
看著今天還能說笑的公主,初夏微微放下那顆懸掛的心。也是,公主現在的臉色好很多了,至少能看到紅潤了。
“公主,喝藥了。”初夏連忙端過藥放至她的麵前。
看著麵前黑漆漆的湯藥,白璃沫一陣頭痛,怎麼現在就成了藥罐子了?
“公主?初夏已經準備好蜂蜜水了。”初夏笑著示意白璃沫看看一遍的蜂蜜水,白璃沫笑了笑,一口飲進藥汁。
苦澀,在口中蔓延,一直滲到心中,一圈又一圈的苦,說不出,道不盡。她隻能默默承受,真的隻能這樣了,隻有自己才知道其中滋味。
誰都不會懂她,誰都幫不了她。不,有一個人例外,那個人就是閻君…………
“不~~~我不要~~~~~”遠處,似乎傳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白璃沫一陣恍惚,是錯覺嗎?
“初夏,外麵是不是…………有什麼聲音?”喝完藥她有點迷糊想睡,隻是那個聲音讓她怎麼也不安生。
“好像是有什麼聲音,公主,您累了,初夏扶你去就寢吧。”這是百裏府邸,什麼事情都和她們無關,她們還是不要去看好了。
白璃沫豈能不知初夏的意思,隻是那聲音穿透她的耳膜,就這樣攻進了她泛著苦澀的內心,她哪裏還能好好的睡覺。
“扶我出去瞧瞧吧。”白璃沫自顧自的站起身子,兩腿發顫。初夏看見這一幕連忙伸手攙扶。
“公主,我們就不要多事了。”初夏勸著她。隻是那叫聲那麼淒慘,她的心十分不安
。見勸解沒有用,初夏隻能拿起披風披在她的身上扶著她出門。一出門檻,一陣風吹來,依舊帶著杜鵑花的香氣,白璃沫的心情卻不複往日平靜。
遠處嘈雜聲漸漸傳的清晰,白璃沫一步一步走過去。
“莊主,汐若錯了,求莊主不要趕汐若走。”不遠處,白璃沫止步不前,她似乎已經知道那個狼狽不堪跪在地方的人是誰了。
她沒有前些日子的精致自信,失去了光環與美麗,同時也丟去了她的尊嚴與驕傲。今天的她隻有淒慘,今天的她讓人心生憐惜。
額頭與地麵的撞擊聲在安靜的橋上傳的清晰,遠處大片的紅色,這裏不是奈何橋卻比奈何橋更加悲涼。
那聲音何等熟悉,想想以前她不也那樣的乞求皇上能夠退婚嗎?但是她和左汐若的本質不用,她們一個想離開這裏,一個卻是想留在這裏。
“公主,回去吧。”初夏見此情景,不願意白璃沫胡思亂想出聲提醒著。隻是這聲呼喚白璃沫沒有搭話不說,百裏流風等人卻轉過身子。
這一轉,白璃沫更加看清了跪在那裏的人。
“你怎麼來了?”見她臉色又開始發白,百裏流風顯得很急躁。隻是白璃沫卻覺得他是在不耐煩,他厭惡了是嗎?如果厭惡她這具病怏怏的身子就放她離開啊。
“莊主這是在…………”白璃沫好像已經明白,隻是她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初夏,扶公主回去休息。”百裏流風避而不答,左汐若仇視的目光打在她嬌弱的身子上。
“白璃沫,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但是也改變不了那個事實,我們都是替身,都是!”左汐若跪在那裏大聲吼叫,嘶啞的嗓子控訴著。一字一字的夯擊在她的心上。
“啪!”百裏流風的一巴掌打在左汐若的臉上,頓時一片通紅顯現出來,她嘴角掛著一絲血跡。
“哈哈…………”左汐若卻笑開了顏,“被我說中了是不是?”她倔強的看著隱忍的百裏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