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軍中相認

嶽玉珊淚水撲簌撲簌的落下,滿麵的哀淒之色更是十分可憐。

嶽將軍與她又說了幾句,便也無心再留,隻先一步去處理嶽玉珠的喪事。

這邊嶽玉珊被花溪草在千機藥麵前擺了一道,她自然是要討回來的。她嶽玉珊可不會輕易吃虧。

嶽玉珊一片歉意的來到千機藥所在的軍機處,說是真心誠意的想向珣王殿下認錯,並一再保證不會再生事端。

隻可惜千機藥卻是連麵都未曾露過,便由影衛將她請了出去……

“嶽大小姐?”

在院內閑逛的花溪草見嶽玉珊過來,隻先聲招呼道:“嶽大小姐可是來找我的?”

花溪草並非有意想要與嶽玉珊找不痛快,她隻是一直懷疑嶽玉珠的死因與她有關而已。

她費這麼大的周章與嶽玉珊兜圈子,為的就是勾起她的怒氣,而後再借機查探清事情的真相。如若嶽玉珠的死果真與她逃不出幹係,那嶽玉珊的身份就很值得人懷疑了……

姐妹相殘,絕對不單單是爭寵那麼簡單。

“你怎麼會在這裏?”嶽玉珊隻當她已經被千機藥關入了大牢,卻不想她竟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麵前,甚至還是一副隨意出入這軍機處的模樣,簡直令她憤懣到了極點……

嶽玉珊看向花溪草的目光中充滿陰沉之色,眸子裏藏著的也滿是惡毒。

“嶽大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自然是珣王殿下帶回到這軍機處的……”

花溪草言語間滿是挑釁之色,嶽玉珊聽著簡直氣悶到發瘋,這個容貌盡毀的女人三番兩次與她作對,那就休怪她手下無情。嶽玉珊緊緊握住的拳頭,指甲深陷肉中留下一串紅印。

“本小姐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非要處處針對緊逼?難不成是故意找我麻煩不成?”

嶽玉珊定定的看著花溪草,等待她的答複,實則心底早就做好了成算,隻要花溪草開口,無論她回答什麼,嶽玉珊都不會再給她多說第二句話的機會……

嶽玉珊一個眼神,身邊的侍衛便上前出言嗬斥道:“大小姐在問你話,還不快回答!”嶽玉珊隨身侍衛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看向花溪草,大有她若不上前參拜回話,便將她強行拖走的架勢。

花溪草看著眼前有恃無恐的侍衛,抽手便是一記耳光,出手之快,力道之狠全然令人心驚,隻見那侍衛如同落葉一般,翩然到底,整個臉頰高腫異常,滿嘴鮮血直流,很是瘮人。

“大膽奴才,這裏豈容你放肆?衝撞了珣王殿下,你可擔待的起。”

侍女早已被花溪草突然起來的一巴掌打蒙,根本沒有還嘴的餘地。

嶽玉珊見此情景當即大怒:“花溪草,你不要欺人太甚!這便是你對待本小姐的態度嗎?”嶽玉珊不再收斂的威壓之氣,一時釋放很是驚人,然而花溪草卻全然不懼。

一個習慣了千機藥的冷澈的人,豈會怕她一個嶽玉珊的刻意威壓?

花溪草端莊起身,走至嶽玉珊麵前微微頷首,便是施禮,隻見她一字一頓的說道:“今日大帳內,本公主衝撞了嶽大小姐,多有得罪,還望嶽大小姐包含。我在此向嶽大小姐致歉。”花溪草正氣凜然的一番話,將嶽玉珊氣的不禁顫抖。

“你便是如此向本小姐賠罪的?”嶽玉珊指向花溪草的額頭,恨不得一手戳爆她的腦袋。

豈料花溪草非但不懼,反而抬起芊芊素手將嶽玉珊的手指撥到一旁,淡淡的說道:“那嶽大小姐意欲如何?”

嶽玉珊再也無法克製自己的怒意,一把扯住花溪草的衣領麵容猙獰的說道:“本小姐要你跪下向本小姐磕上三個響頭,否則……”嶽玉珊未說完的話極盡威脅之意。

而此時令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驟然響起:“否則如何?”隻見赤羽營的將軍款步走來,帶笑看著嶽玉珊問道:“嶽大小姐,在這軍機處裏胡鬧,怕是於理不合吧!”

嶽玉珊本就厭惡赤羽營將軍肖壽的那張長得與女人有幾分相似的嘴臉,此時更是厭惡至極。

“本小姐做事何時需要肖將軍來多管?”說話間,嶽玉珊原本緊握的花溪草衣領的手,此刻也超前推了出去。

隻見花溪草閃過一絲明媚的笑意,便應聲跌坐於地;隻聽啪的一聲脆響,懷中一塊令牌落地。

“啊!”隨著花溪草一聲驚叫,所有人的視線全都彙聚在花溪草身上。隻見花溪草顫栗的身形微微挪動,輕輕將地上的令牌捧起。此時眾人才看清那令牌的模樣,皆是一驚。

虎符!竟然是虎符。嶽玉珊冷眼看著花溪草手中的虎符,大聲斥道:“你竟敢私藏虎符,來人將她拿下!”

“慢著!”花溪草翩然起身,絲毫不見方才的狼狽,隻見她恭恭敬敬的將虎符捧在胸前,擲地有聲的說道:“此乃我軍虎符,見此虎符如見主帥,怎麼還不跪拜?這便是嶽大小姐的禮儀?”

一時間看著嶽玉珊與花溪草相鬧的眾人也失了分寸,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影衛與肖壽見此情況更是摸不到頭腦……

過了半響,還是肖壽最先反應過來,棲身拜道:“參見主帥。”

眾人回過神來也都跪下一起參拜起來,此時聽命於嶽玉珊前來拿人的侍衛也都僵在原地。

計謀?圈套?不隻你會!

花溪草滿意的看著跪了一地的眾人,略帶挑釁的看向身前的嶽玉珊。

“嶽大小姐,我今日特意帶了主帥的虎符奉命監軍,而您不僅出手傷我,還將主帥的虎符打落,此事嶽大小姐否該給主帥一個交代!”不是疑問,而是質問。

花溪草的話說的擲地有聲,嶽玉珊凸起的眼珠,緊咬的下唇,無不顯示著她此時的憤怒與驚詫。原本所有人都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為何現在她卻要受這個不知來曆的醜八怪掣肘。嶽玉珊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定定的瞪向赤羽營將軍肖壽;是他,都是因為他帶頭跪拜虎符,才令花溪草如此有恃無恐,原本隻要她不承認那是虎符,它是又如何,沒錯,都是肖壽那個麻煩精,一再與她作對。

花溪草看著嶽玉珊瞪向她的目光最終都落在肖壽身上,心下無奈,看來這個嶽麵將軍算是將嶽玉珊給得罪到了。

花溪草抱歉的掃視了肖壽一眼,卻隻見肖壽投以她一抹釋然的笑。即便沒有花溪草,嶽玉珊又何嚐不想置他與死地。隻是多被那女人再多記恨三分,又能如何?肖壽自己都不禁為嶽玉珊感到可笑,她難道真以為自己做的那些卑劣惡行就都無人知曉了嗎。

“嶽大小姐若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也隻能將此事上報主帥和珣王殿下了。”言罷花溪草便甩手而去。

花溪草雖然走得瀟灑,但她其實在賭,賭嶽玉珊不敢讓她將此事捅到他們麵前,而這樣,她也就有了與嶽玉珊談判的機會。

一步,兩步,五步……花溪草離門口越來越近,握著虎符的手也越來越緊。出了這個門嶽玉珊若是還沒有表態,那麼花溪草便賭輸了;即便嶽玉珊不會給她說法,她也不會再將此事鬧到花義和千機藥那裏。

最後一步,嶽玉珊還是沒有反應,花溪草心中一涼,然而未待她將腳步落下,身後便傳來了嶽玉珊低沉的聲音。

“等等。”

花溪草終是笑了,還好她賭贏了,否則還得再跟她鬥上許久才行。

不得不說,嶽玉珊的確是目前花溪草所接觸到的王孫貴胄世家之女中心思最為沉著的一個,如若不是花溪草在嶽玉珠落馬時就發現了些蛛絲馬跡,她也很難想象,這一切的陰謀竟然會與嶽玉珊有著托不清的幹係……

轉過身的花溪草一臉凝重的問道:“嶽大小姐可是想好了回複。”

嶽玉珊緩緩朝花溪草看來:“本小姐給你賠禮便是。”言罷便一臉陰笑的徑直朝花溪草拜去。

肖壽剛想出言提醒,就見花溪草將自己閃到一側,避開了嶽玉珊的一拜,隻是兩手將虎符托在嶽玉珊麵前。

嶽玉珊抬頭見此情形,心中又憤又恨。卻也無處發作。

還好花溪草反應夠快,不然受了嶽玉珊這一拜,怕是有口難辨,隻能坐實了她越俎代庖之名。在這個尊卑有序禮儀分明的時代,若是被貼上這樣的標簽,怕是她接下來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嶽玉珊眼見花溪草躲了過去,心下的怒火簡直難以熄滅。

而花溪草此時卻是也尋到了攻破嶽玉珊反偵察能力的最佳突破口。

“嶽大小姐……”

花溪草喚了嶽玉珊一聲,接著便以盡她們兩人看得清聽得到的唇語說著:“冰錐。”

這兩字一出,嶽玉珊的麵色果然大驚,就連肖壽都被她突變的神色看的一愣……

“你到底想做什麼?”

嶽玉珊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走進了一個迷霧陣中,有太多的思緒她抓不到,摸不著,想也想不清楚。

甚至她都有些懷疑,眼前這個人,會不會是他們派來監督她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

嶽玉珊雖然礙於肖壽在此,有些情緒不宜表露,但還是忍不住正色朝花溪草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要忘了你該做的本分。”花溪草知道嶽玉珊已經上鉤,這是她突破嶽玉珊心理防線的最佳時機,她一定要弄清楚,嶽玉珊到底是哪方勢力,又在西南軍中起著怎樣的作用。

果然,花溪草的話音落地,嶽玉珊的麵色當即一僵,唇線也不自然的微抿起來……

“參見珣王殿下……”

侍衛的聲音突然想起,花溪草嶽玉珊皆是身形微頓。待千機藥走至跟前,嶽玉珊才先一步拜見道:“玉珊見過珣王殿下。”

“你在這裏做什麼?”千機藥的目光從花溪草掃到肖壽身上,絲毫沒有再嶽玉珊身上所停留。

“末將是來麵見殿下的。”

“在這裏?”千機藥的眸中閃過一絲冷意,看的肖壽也是一驚,隻能勉強挺直脊梁應道:“末將知錯,請殿下責罰。”

“戰後,蘭陵閣,一個月。”

幾乎是在千機藥話音落地的瞬間,肖壽的麵色就由青嶽到了漲紅,如若花溪草沒有記錯,蘭陵閣,應該是都城中最大的男伶館才是,讓一個領兵打仗的將軍去蘭陵閣,也虧千機藥他想的出來。

千機藥感受到花溪草眼角潛藏的笑意,心下的猜忌更重幾分……

“本王怎麼不知軍機營,何時成了雞飛狗跳之所?”千機藥陰沉的麵色顯露著他的不悅。

花溪草對此卻是並無多想,隻覺他這罵人不吐髒字的功力又勝幾分而已。

“珣王殿下恕罪,玉珊並非有意闖入此處,隻是想親自前來向殿下為之前之事請罪道歉的。還請殿下原諒。”

嶽玉珊所謂的之前之事,自然說的是冒犯珣王妃名諱一事。

“鞭刑,二十,軍法處領罰。”

花溪草不可思議的看著距離自己不足兩米距離的千機藥,實在想不通他為何會做出如此決斷?

鞭責嶽玉珊?那嶽將軍那裏……

比起花溪草的不解,嶽玉珊麵上則是滿滿不可置信的驚詫。鞭刑二十?

怎麼會這樣?

就算千機藥不想原來她,也不至於下此重刑啊?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千機藥顯然已經沒有耐心在與他們耗在這裏,話音落地後,人便起步朝內院而走。肖壽本就是有事前來麵見,此時自然是跟在其後。

而嶽玉珊則是如同石化一般的站在了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花溪草本還想借著方才的印子,繼續查探一下嶽玉珊的底細,但現在卻被千機藥的這一責令鞭刑而給打亂。

一時間她們兩人倒都站在了原地……

“拿好你手裏的東西,到本王的書房等著。”千機藥的話語裏充滿了冷意,她手裏的東西?難道是他也看到了那虎符?

“是。”花溪草應了一聲,隻斂起眸底的思慮,起身朝千機藥的書房走去。

千機藥讓花溪草去書房等他,他自然是帶肖壽去了軍機營帳。

“殿下,嶽玉珊的身份,末將已經查清。”

“大渝諜者,天寶二十八年進入嶽府,原名南宮月。如果你是想告訴本王這些,那你可以現在就去蘭陵閣。”

肖壽的麵色隨著千機藥的話而一黑再黑。

尤其是在聽到蘭陵閣三字時,簡直就是如同魔咒一般,令他的眉頭驟然緊鎖。

“殿下,末將還有事要報。”

“最好是本王不知道的事。”千機藥抬眸掃了肖壽一眼,目光中滿含警告之色。

“嶽玉珊進入嶽府的目的,末將已經查明。是因嶽氏藏有兵書一套,專研破陣之術,其中便有九天陣法的詳解以及破陣之方。大渝一直對北涼與大周屬地虎視眈眈,傳聞九天陣法,乃是兵家第一大陣,更是大周開國先烈創下的頂級陣法,以保大周邊境。得此兵書,如得大周各邊境布防圖一般。嶽玉珊幼時被送入嶽府,為的就是接觸到這套上乘兵書,從而給大渝覓得進攻大周之機。”

千機藥雖然已經查明嶽玉珊的真實身份,但是對肖壽所言,卻還是第一次聽聞。

他雖然知曉嶽氏乃大周開國元勳之一的大族,但卻未曾聽聞嶽氏竟有如此奇書。

看來大渝對於這份兵書的覬覦絕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那麼簡單,怕是早在幾十年甚至百年前,就已經開始了布局……

肖壽見千機藥聽得認真,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再進那蘭陵閣半步……

“嶽玉珊近來可有行動。”

“嶽玉珠的死因尚未查明,許是與她有著脫不開的幹係。但是她為何此時鋌而走險要暗害嶽玉珠卻是末將想不明嶽的。還有就是嶽將軍為她許下的婚事,她好似極為不情願。私下了為了此事已經遷怒過許多奴才。”

“查清楚嶽玉珠的死因,直接將嶽玉珊的身份一並交給嶽將軍處理。”

“這……”

“退下罷。”

“是。”

肖壽走後,千機藥又獨自在營帳中站了片刻,而後才去往書房中,現在是時候該確認一下她的身份了……

千機藥的書房裏,花溪草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隻等待著千機藥的到來。

直到千機藥的身影出現,她才小小的緩解了片刻心神。

“跟我來。”

千機藥或許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他竟然沒有以本王而自詡,而是說了我。

花溪草早先也聽慣了他這麼說,此時倒也沒特別在意,隻跟著他走了過去。

花溪草正好奇千機藥要做什麼的時候,突然千機藥的腳步一停,人也反身轉了過來……

“唔……”

“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嗯?”

千機藥隻有對花溪草才有的特有的溫柔與雅痞,全都在他回身保住花溪草的瞬間而展露無疑。

她瘦了,他亦然。

花溪草原本受驚的一顆心皆因千機藥溫熱而有力的臂膀而安定下來。

能夠聞道他身上的藥草香氣,真好……

“你瘦了。”

“嫌棄本王,嗯?”千機藥充滿磁性的聲音完全可以秒殺世上一切春藥,因為隻是聽著,都難免覺得耳朵會懷孕一般……

“會被看到。”花溪草的所答非所問雖然令千機藥很不喜歡,但卻還是耐著心對她說道:“沒有人,影衛也不在。”

“嗯。”花溪草應了一聲,抱著千機藥的手臂隻越發緊了緊,人也更用力的鑽進千機藥的懷裏,狠狠感受著他懷抱帶給自己的心安。

“受苦了。”

“嗯。”

“影衛裏有奸細。”

“嗯。”

“想本王了。”

“嗯。”

花溪草每應一聲,千機藥抱著她的力度便隨之加重一分。他真的恨不能要將這個女人揉進自己的骨血裏去……

“本王心疼了。”

花溪草終於舍得從千機藥的懷裏掙脫出一點點小小的縫隙,抬著臉頰看著千機藥的麵色。

他說,他心疼了……

花溪草還不待開口解釋,千機藥的吻便已填補了她的唇瓣。

這一次,完全不同以往,他沒有再像瘋狂的掠食者一般捍衛著自己的嬌田,而是循序漸進的,溫柔到骨子裏的探索與親吻。那感覺,仿佛是如獲至寶一般的疼惜與憐愛……

兩個相愛的靈魂終於得到新生,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自然而然。沒有刻意的算計,沒有鄭重的承諾,所有的話都化為了親昵的愛撫與親吻,一點點攻占著彼此的身心。

“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

“嗯……”

“再也不做危險的事。”

“嗯。”

“我要你親口說。”

“唔……”

原本已經昏昏欲睡的花溪草,而突然渾身一顫。隻能勉強打起僅剩的一分精神應著:“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也不會去做危險的事情了……”

“任何危險的事都不可以。”

千機藥此時簡直執拗的像個孩子,一定要聽到花溪草的承諾才肯放手。

可是他懷裏的女人卻是再也提不起精神來,完全已經昏睡過去。任他再怎麼調弄,也不過機械的生理反應帶著微微的顫抖而已……

千機藥緊緊的懷抱著花溪草的身子,終是在她眉間落上一吻才肯睡去。

約過了近三個時辰,花溪草終是緩緩醒了過來,隻見她睡眼惺忪的掃了一眼周遭,生怕方才的一切都不過是個旖旎的夢。

千機藥見懷裏的人兒已經醒來,隻低聲說道:“已經上了藥,”

“嗯?”花溪草下意識的猶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哪裏受了傷痛。

她才幡然大悟,千機藥說的是什麼……

千機藥看著瞬間漲紅了臉頰的花溪草,不由輕笑,惹得花溪草恨恨在他凶前咬了一口。

千機藥那極為正經的音調,完全令花溪草更加羞澀。但當她感受到千機藥下身點滴的變化時,她也隻能悻悻作罷,不敢輕舉妄動。

他現在就像是一條剛開了葷卻又喂不飽的狼,花溪草實在沒有勇氣與體力再跟他大戰下去。

千機藥不說她還沒有注意,

“我餓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