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父親,我不會嫁給靈澤。”一旁的衛繆爾終是反應過來,斬釘截鐵的說道,若是要娶她,靈澤就要脫去仙骨除掉仙籍,她怎麼能忍心讓靈澤受這樣的苦!
不待兩人說話,又繼續道:“父親,這樣逼迫他答應可不是我所想的。我想我會讓他有一天發自真心的想娶我。”
座上的人默了許久,終是悠悠的歎了口氣,更是感歎女兒長大了。
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靈澤,垂眸應下,“既然如此,這事為了女兒,我幫了。”
夜晚靜悄悄的來臨,漆黑的夜空中開始閃爍著繁星,微微有風拂過,樹葉開始沙沙的發出聲音。
一切都很安靜,除了樹葉的沙沙聲便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了。
“好了,我們到了,現在也是時候大幹一番了。”漆黑的屋中,蕭悠用低沉的嗓音緩緩開口,眼中還殘留著怒意。
身旁的女子輕點著頭,掃視著四周,黑色的眸中滲透著冰冷:“敢將我徒弟的記憶抹去,還要讓她當族長,也得看看我允不允許。今日,我定要將這裏的東西全部毀了,看他們怎麼解決,他們活該。”
說完,悶哼一聲,眼中的憤怒遲遲未散。他們居然把她的寶貝徒弟記憶消除,這個仇,絕對不能原諒。
蕭悠輕輕點頭,想起容婉像看著陌生人一樣看著她的神情,怒火一下子往上冒:“嗯,今日一定要將這裏的所有全部破壞一番,讓他們不能舉行族長繼承儀式。我看他們會怎麼辦。”
那日看到容婉,她已經把他完全忘記,整個人都變得冷漠,若不是她的容貌沒變,他可能都不認識她。
這件事情讓他特別生氣,狐族的長老們憑什麼擅自做主張把容婉的記憶抹去,讓她忘記了他。想著想著他便直接用力將手打在身旁的桌上,眼中滿是憤怒。
“說得對,我們一定要阻止那件事情發生,絕不能讓徒兒當上族長,一定要把這裏全部毀掉。”光芒一閃,殿中的東西便毀了一大半,緩緩道。
望著毀壞的東西,常顏的心情好了不少,走到離她不遠的椅子坐下,冷冷的繼續打量著,慢慢的閉上了美麗的雙眼。
“蕭悠,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我告訴你,要把這裏的東西全部毀掉,一個好的都不留。”常顏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說出來的話卻是狠毒異常。
蕭悠點頭,便開始毀壞起來,果真毀得如常顏要求的那樣,不留一樣可以看的東西,地上全都是碎渣,其他的都缺了一角,根本就不能看。
他毀壞東西的聲音很小聲,卻還是會被聽到,腳步聲離大殿越來越近。
常顏的聽力很好,她聽到了腳步聲,急忙站起身,走到蕭悠的麵前:“我剛剛聽到了不遠處有腳步聲,我們可能已經被發現了,快點兒走吧。”
說完,帶著笑意一起離開了大殿。殿中重新恢複平靜,若不是殿中亂七八糟的場景,怕是根本就看不出有誰來過。
腳步聲越來越近,那腳步的主人打開了殿門,看到亂七八糟的場景,大驚,連走帶跑的離開了長老在的地方。
“長老,我們準備舉行族長繼承儀式的東西已經全部被毀了。”來人慌亂的連行禮都忘記了,氣喘籲籲道,眼中竟是隱藏不住的驚慌。
青龍長老本還想教訓他不懂禮貌,可當他的話音剛落,每個人都變得很是要求,趕忙往大殿走去。
果然如他說的一樣,殿中的所有都被毀掉,地上全是碎渣,特別淩亂。
“快點兒去查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如果查到,一定不能饒過那個人!”一個大冷大吼,眼中滿是憤怒,是誰,敢來毀掉他們的東西。
長老們都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們認真的望著這裏,找不到一件完整的東西,看來,族長繼承儀式定是要延期才能舉行了。
好幾個長老用著“不抓到賊絕不罷休”的眼神望著四周,其中有人還握緊了拳頭。
如此慌亂剛好給靈澤機會,他帶著衛繆爾的爹爹一起走進了容婉的房間。
容婉睡得很熟,並沒有發現離她越來越近的兩人,還沉醉在美好的夢中。
靈澤給身旁的人做了一個手勢,他立刻明白了,輕輕點頭,兩人一起運功起來。
而容婉根本卻知道,不知道過了多久,靈澤和身旁的人的臉上滿是汗珠,而容婉的腦海中冒出一大堆的東西。
“啊!”容婉痛苦的叫出聲來,緊緊抱住頭,那些記憶不斷侵蝕著她,讓她心生疼痛。
她想減輕疼痛,不斷敲打著自己的頭,卻發現,那疼痛好像賴上她一樣,怎麼也散不去,她痛得直皺眉頭。
望著如此的容婉,靈澤的心中一陣疼痛,可現在是關鍵時刻,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什麼都不能做。
好一會兒過去,兩人才停下,容婉因為太過於疼痛早已暈了過去,她的臉上全是汗珠。靈澤走到容婉的身邊,望著她的臉龐,用帕子小心擦拭著。
“對不起。”靈澤在心中說道,很是抱歉的望著容婉,想起長老們,眼中滿是憤怒。
他又站起身,認真的望著容婉,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他希望在容婉的身上加上一道禁製,容婉身上的力量太過於強大,定會遭多人惦記。
若不加上,那就不能保護她。
“我們繼續吧。”隨後,靈澤對著旁邊的人開口,隨後兩人又開始繼續。
這是?!
衛前輩突然發現容婉的身上有著傾漓神力,整個人都驚訝了起來。
這一刻,他才終於知道,為什麼長老們都想讓她當族長,原來是,她的身體裏麵存在著傾漓神力。
他在心裏不斷思考著,到底該不該繼續幫助靈澤。他想起狐族的未來,他滿是抱歉的望著靈澤。
他是想幫助靈澤,但狐族的未來更加重要,所以,他不能讓一切繼續下去。剛想完,他便開始攻擊起靈澤。
“你想做什麼?我們不是說好了,給她下禁製嗎?”靈澤躲過了攻擊,冰冷望著他,淡淡開口。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好好的他,現在就開始攻擊他了。
他的臉上帶著抱歉,身體卻已經開始有了動作,飛速像靈澤襲來,話語隨風而散:“對不起,為了狐族的將來,我必須阻止你,所以,請你原諒我。”狐族的將來重於一切。
說完,眼光更加冰冷,繼續對靈澤攻擊,他必須為了狐族的將來著想。
靈澤似乎不甘如此被攻擊,終於開始反擊,本來很平靜的屋子一下子遍布著打架的聲音。
或許是因為其他人都在那個被毀壞的殿中去了,沒有人聽到這裏的打架聲。
“收手吧,為了狐族的未來,我們不能在她的身上下禁製,靈澤,不可以再繼續了,我不會告訴長老們的。”他望著靈澤說道,眼中滿是無奈,若是靈澤讓他幫忙下禁製的人身上沒有傾漓神力,他一定不能。
隻是那人的身上有傾漓神力,那就絕對不可能幫助靈澤。
靈澤的眼中帶著冰冷,似乎眸中已經有了寒冰一般,“她是我妹妹的女兒,不管如何,我都要保護她,讓她開心的活下去,她應該屬於她自己,你死心吧,你的建議,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說完,他將目光投到容婉身上,容婉現在很安詳的躺著,或許是剛剛太過於疼痛,她的眼角還存在著淚珠。
看到如此的容婉,靈澤的心一痛,在心裏下定決心,不管如何,一定要好好保護容婉。
“若是你執意不放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在他正在出神的時候,身旁人的一句話讓他立刻回過神,眼神越發認真。
剛剛的話確實讓他有些動搖,隻是,他必須為了狐族的未來著想,隻能對他攻擊。
這一刻,靈澤知道,他要開始動真招了,將所有的想法都直接丟在了一邊,也認真起來。
兩人在頃刻間便開始打起來,分不清是誰先出的手,屋中的東西不斷被他們的出手而擊落,碎在地上,發出好聽的聲音。
正在這時,天上電閃雷鳴,烏雲密布,他們兩個立刻停下了手。
望著屋外,烏雲遮住了天空,雷電隨後便響起。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衛繆爾的爹爹吃驚得拋出兩個疑問,明明還大好的天,怎麼一下子就發生了變化。
像是約定好了一樣,他們兩個很有默契的一同轉身。
隻見衛繆爾現在容婉睡的床前,她的臉上帶著痛苦,卻極力忍住那份痛苦,準備將容婉身上的傾漓神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靈澤怎麼也沒有想到衛繆爾會在屋中,心裏滿是驚訝,大概是他和旁邊人打架的時候她走進來的。
沒有想到,他和旁邊人打架打得太認真,根本沒有發現衛繆爾進來。
在他出神的時候,衛繆爾的臉上遍布著痛苦,卻咬緊牙轉移著,臉上遍布著著汗珠,落在地上。
她卻不敢停下,一直靠自己的毅力努力堅持著,她相信,一定可以的。
一切,都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