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衢不知何時出現，我注意到他時，人已經瞬間閃到林星野身後，按住他肩膀。
“林仙師，說什麼這樣熱鬧？也說給我聽啊？”
“哈哈哈哈，不值一提！”林星野轉身，笑著轉移話題：“說說情況如何？探查到點什麼？”
“要講的有不少，不過說之前先讓我跟你好好算算賬。”雲衢活動著手腕：“背後講我壞話，這也是天道之臣所為？”
“我說錯了嗎？你不就是個醋溜小氣蛇嘛！”
眼見著他倆即將升級探討形式，向著全武行的方向發展，我趕緊中斷插話：“我也很想知道良鶴城情況，雲衢你趕緊說給我們聽吧！”
“既然芸昕都這麼說了，那以後再跟你算賬。”
雲衢微揚下頜，俊美麵容洋溢著恩賜般的神色，仿佛林星野占了大便宜。
老實說，這態度真的有點欠扁，但發生在雲衢身上，我又覺得還挺有魅力的。
果然戀愛使人失去理智啊！
五月派的其他師兄們很快圍過來，大概是被雲衢的態度跟氣息所吸引。我想隻要不傻，都能猜出來他是誰。
但或許是林星野以前溝通完善的緣故，他們並沒有直接表示什麼，僅僅用審視的目光打量。
雲衢就像看不到他們一樣，慢悠悠走到旁邊炕沿上一坐，明明剛才還土得掉渣的大通鋪都因他而顯得順眼幾分。
“城裏的正常秩序在瓦解，到處都存在異常空間，目前規模不大，但相互間錯綜複雜。”
雲衢的聲音在充滿緊張氣氛屋內彌漫，剛才還審視他的五月派道長們都將注意力收回，關注起正事。
林星野也收起別的心思，雙手抱肩，皺眉說道：“你探查了哪些地方？有什麼具體的情況？”
“從車站到市中心附近都查過，有妨礙的異常空間共有五處，其餘的都是零碎，目前還不要緊。”
“五處？不是隻有三處嗎？”一五月派道長發問：“你確定？之前我們前前後後都查過，數目跟你說的對不上。”
雲衢瞥他一眼，冷笑：“不信可以不聽，死了別怪沒提醒過。”
五月派道長神色不悅，但他素質顯然頗高，如此也沒有直接爭吵起來，僅僅鄭重地表態：“我隻是為了負責，所以才反複確認。這不針對你，就算是我的師兄弟同門，也如此要求。”
“這也是難免的，畢竟我們人手有限，光處理花稗就已經夠撓頭的。”
“是啊，這東西除掉又冒出來，而且經常換地方，比鬼還難纏！”
其他道長七嘴八舌地打圓場，雲衢看了林星野一眼，沒說話。
但這眼神我看懂了，那意思是“你個神明轉世也混得不怎麼樣嘛，棲身的道觀連這麼點事都解決不了”。
林星野顯然也領會出來，走上前直接照著雲衢好腦勺一拍：“有話直說，玩什麼眼神殺！我師門已經盡力了，人也沒那麼多，其他還都有任務。”
雲衢微微驚訝，想說什麼又無從啟口。
我知道，比起林星野的解釋，直接上手拍腦袋的舉動才更令雲衢驚愕不已。
之後林星野還不客氣道：“我師兄弟都很熱情好客，前提就是好好溝通。你別以為吞噬了一個碎片就能囂張，不然我會懷疑你到底有沒有能力完成計劃。”
雲衢瞪他一眼，卻沒說別的。
我就說今天的雲衢多少有點跟平常不一樣，敢情是增強了實力後信心過於強盛。
“不用你提醒，那柳二隻不過是眾多碎片當中的一粒微塵，吞了他隻是開始，之後才關鍵。”雲衢抬手摸了摸眼睛。
“你這麼想就好，繼續。”
據雲衢所說，這異常的空間有三處很明顯，同五月派的記錄一致。但剩下那倆隱藏得非常精妙，已經完全與良鶴城融合。
“首要任務就要除掉這兩處，而且我稍微深入探查了一下，它們與花稗有關。那些無法徹底損毀的煩人東西，就是因為有這兩處根源提供。”
雲衢說剛說完，其他五月派道長就按耐不住，爭著要立即前往。
兵貴神速，既然已經知道問題在哪，早除掉以免夜長夢多。
眾人躍躍欲試，我也擦拳磨掌。
雲衢見我如此積極，不由關心道：“你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累，還真別說，夏姬的那什麼精華之氣，還真挺能消除疲乏的。”我順口說出來。
“夏姬？她給你吃什麼了嗎？”雲衢立即警覺。
之前夏姬夢中教導的事，我特意沒有講，就是怕雲衢誤會夏姬欺負我。沒想到現在嘴巴一禿嚕就冒出來。
好在，眼下大家都熱氣騰騰地準備去殺敵，這話題很快地搪塞過去。
林星野拉著雲衢過去安排行進計劃，我悄悄鬆了口氣，並且默默地給師父點了個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