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肅成伯爵等人剛回到肅成伯爵府,伯爵夫人就急瘋了,“老爺,纓兒不見了!我派人四處都找過了,都沒有找到她人,你說她會不會想不開,尋短見了?”
伯爵夫人急得眼淚掉下來,纓兒是她最疼愛的女兒,當初他們就不太讚同纓兒嫁給景王,就是擔心纓兒性子不夠沉穩,人又單純,嫁進那種高門王府裏,怕是要吃虧。可是景王被立為皇太弟後,還來了府裏提親,女兒偏執要嫁,他們想攔都沒法子去攔著。
“娘,您先別著急,府裏都找過了嗎?府外呢?也派人去找找!”世子趕忙勸道。
伯爵夫人拿帕子擦了眼淚,點了點頭,“府裏都找過了,可是她才小產,怎麼會出府?她出府幹什麼?”
就在這時候世子夫人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娘,有下人說,好像有看見三妹從後門出了府。應當不是尋短見,她是想出去散散心吧!”
“胡鬧,她這種時候怎麼能出去亂走?她該好好休養著,要是休養不好,以後懷孩子都不好懷!”伯爵夫人雖這樣罵著,卻是放心了許多。
若是尋短見,不會跑到外麵去。
倒是沒一會兒,盧月纓就帶著丫鬟回了肅成伯爵府,府裏的人見著她回來了,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哎呀,你這孩子,這種時候怎麼能夠跑出去啊?你嚇死為娘了!”伯爵夫人拉著她,就是一頓訓斥,但眼神裏都是擔心和疼愛。
盧月纓看大家都在,正了正神色,鄭重的說道,“父親,娘,舅舅,大哥,大嫂,其實,女兒沒有小產。我剛剛是去見南盡歡了,這次我能保住孩子,是她救了我。”
一屋子的人,震驚、高興、疑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伯爵夫人問道。
盧月纓便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們說了一遍。
白楚憐的確是下藥了,隻不過,在她下藥之前,就被南盡歡的人發現了,南盡歡安排人找了她,告訴她,並且讓她先不要張揚,南盡歡會派人一直盯著白楚憐,抓住她下藥的證據,但是,一定會保證那些被下了藥的湯藥不會喝到她的肚子裏。附子不會一劑就要人滑胎,所以她“小產”的當天,已經喝過四天的“湯藥”了。
她一“小產”,管家那邊很快就順著,他們提前留下的線索查到了白楚憐的頭上。
聽盧月纓說完這些,伯爵夫人歎了口氣,“沒有小產就好,你以後要好好保護自己,多加小心。好在,白楚憐那個毒婦已經被收拾了!雖然你的孩子沒事,但她卻是罪有應得。”
盧月纓點了點頭,“嗯,我也該回景王府了。”
伯爵夫人沒有多留她,吩咐人備了馬車送盧月纓回景王府。
回了景王府後,盧月纓去見了北奕辰,也沒有瞞著,告訴了她沒有小產的事,隻是她提前知道了白楚憐的險惡用心,將計就計而已。
隱瞞了這事是南盡歡幫她的。
北奕辰當然高興,盧月纓的孩子還在,他還得了白楚憐的十方綢緞莊,說到底這一樁事,最大的贏家居然是他!
“殿下會放出白側妃嗎?”盧月纓問道。
北奕辰輕笑了一聲,“她下藥害你是真,隻是你聰明,沒有讓她得逞而已。這樣的毒婦,還是關著好,免得她再出來禍害你……以及你腹中本王的骨肉!”
盧月纓微微露出了笑意,靠在北奕辰的胸膛。
可她感覺不到任何的暖意。
地牢裏,白楚憐等了好久,都沒有見到北奕辰來放她出來。
之前盧家的人鬧上門來,殿下就將她關進了地牢,她始終覺得殿下隻是做個樣子給盧家看,不然的話,殿下就直接將她交給盧家人處置了。
她想著,等盧家人走了,殿下就會將她放出來。
可是,她已經等了三天了,北奕辰都沒有放她出來。
好在她是第一個嫁進景王府的人,手裏又不缺銀子,早就買通了府裏不少人,第三天晚上,有個婆子來給她送吃食,悄悄的跟她說,“娘娘,盧娘娘回府裏了,廚房給盧娘娘準備的膳食好像還都是些給孕婦補身子的,瞧著盧娘娘那樣子,不像是小產。恐怕,您這回是被她給騙了!”
白楚憐一聽到這消息,氣得咬牙切齒,她費了這麼大一番功夫,盧月纓不但沒有小產,還害得她被關地牢,手裏的資產也全都沒了!
現在盧月纓還有孩子,殿下肯定會向著盧月纓。
殿下到現在還沒有放她出來,估計也沒打算放她出來!
白楚憐看看這地牢裏,到處陰暗潮濕,還有發黴腐爛的氣味,地上隻有稻草和蟲子、老鼠、蟑螂,難道她要一輩子都被關在這種地方嗎?
她一定要出去!
要狠狠的收拾盧月纓那個賤人!
“我給你一萬兩銀子,你幫我逃出去,你有了這一萬兩銀子,可以隨便找個地方一家子富足的過一輩子!”白楚憐跟婆子說道。
婆子對她也是忠心,“娘娘放心,老奴早就給您安排好了。”
說著,她掏出地牢鑰匙打開牢房門,就帶著白楚憐往外走,守在地牢門口的守衛也不知什麼時候全都倒地了。
白楚憐出了地牢之後,找婆子要了一身丫鬟衣裳,換好了衣裳後,就悄悄的回了她的憐心苑裏,拿了一萬兩的銀票給婆子。
白楚憐被關進地牢之後,她的幾個丫鬟都被留在憐心苑裏,碎心見著白楚憐出來,還在架子上翻東西,以為白楚憐是準備跑路了。
“娘娘,您在找什麼?”
“找藥,我記得是還有一些床笫之事助興的藥,怎麼不見了?”白楚憐皺眉,焦躁的很。
“我給收起來了,放在這兒不安全,怕讓人知道了。”碎心趕緊去將白楚憐要的藥給拿了出來,這東西可以放在香爐裏燃燒,對男女之事助興極好,“娘娘,您找這個幹什麼?”
“重新奪回殿下的寵愛。”白楚憐答道,又問道,“你出去打探一下殿下在哪兒?”
“好。”碎心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逃走就好,要是白楚憐逃走了,她們這些丫鬟就隻有死路一條,她趕緊出門去打探景王的行蹤,要這回主子重新得到殿下的寵愛,那她們這些奴婢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隻是她和白楚憐不知道,這憐心苑裏,可是長了眼睛的,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之下。
很快,碎心就回來了,“娘娘,殿下剛回府裏,正往書房那邊去呢。”
“好。”白楚憐趕緊往書房的方向而去。
北奕辰正要推開書房的門進去,容鬆過來叫住他,“殿下,盧側妃娘娘好像有些不舒服,差了丫鬟過來請您。”
北奕辰便停下腳步,轉身往纓紅居的方向而去。
守在門房那兒打哈欠的齊大勇,打了個盹,就突然被人敲了一下,“殿下叫你去書房。”
齊大勇頓時精神了,立馬往書房而去。
書房裏,白楚憐早就點燃了那藥,她又在書房裏待了那麼長時間,這會兒身上早就有些燥熱,渾身發軟,便就歪在屏風後的一張長榻上躺著,聽見書房開門的聲音後,她就輕輕的嗚吟了一聲,媚聲入骨,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齊大勇隻是聽著那邊有聲音,往那邊看了一眼,倒是透過屏風隱約可見有個女子躺在長榻上,他也不敢多想,殿下叫他過來,也不知是什麼事,他便隻好在書房裏候著。
隻是,時間待得越長,他漸漸就有些燥熱難耐,那邊長榻上又總有媚聲傳來,勾得他那股子欲感蹭蹭的上漲,如同要暴發一般。他舔了舔幹得發裂的嘴唇,喉結湧動,終於有些忍耐不住了,往那邊屏風走過去……
北奕辰陪著盧月纓坐了一會兒後,盧月纓便催促著他回書房裏處理公務,他就離開了纓紅居,回了書房。
書房門打開。
裏麵一片狼藉,屏風已經被打倒,滿地肮髒、不堪入目。
北奕辰震怒,一雙眼睛滿是殺意的瞪著那對狗男女!
白楚憐、齊大勇!真夠好!
居然在他的書房裏搞起來了!
白楚憐這是在挑釁他,報複他嗎?這樣子來刺激他,給他戴綠帽!
然而,地上的兩人還忘情不已,根本就沒有發覺書房門已經被打開,此刻北奕辰就站在他們麵前,將他們的醜態盡收眼底。
“來人,把這個淫賤放浪的賤人扔進地牢裏!給她扔幾十個男人!”北奕辰怒目瞪眼,咬牙道。
兩人這才回神過來,發現北奕辰,兩人嚇得一激靈……
北奕辰瞟了一眼,想殺了他們的心都有。
“來人,把齊大勇給剁碎了,扔去喂狗!”
齊大勇嘴裏的那聲“饒命”還沒喊出來,就被人給拖走了。
白楚憐趕緊去抓住北奕辰的衣袍下擺,“殿下,我是清白的,我是被他強迫的。”
北奕辰彎腰,捏著她的下巴,現在他看到白楚憐,都覺得髒他的眼睛!
“清白?當本王的眼睛是瞎的啊?想給本王帶綠帽?想男人想瘋了?好,本王成全你,本王就讓你跟男人玩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