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李英傑娶妻,太上皇納妃

這時的趙鴻壽一家正被關在京城的監牢裏,李英傑已經去看過他們。李英傑將趙鴻壽提了出來,他進了房間之後,李英傑就客氣地讓座,趙鴻壽大大咧咧地坐下後說:“李英傑,你果然是奸細,枉虧了我對你的信任!我女兒還可勁地幫你遮掩,現在我們卻成為你的墜下囚。我好恨,那時為什麼不殺了你!”

李英傑依然客氣地說:“趙將軍,我的所作所為也是不得已,你想想,作為樂業國的臣民我能眼看著自己的國家和百姓受害嗎?你們與妖孽相勾結,做的事不利於兩國百姓,我們隻是自衛。”

趙鴻壽倔強地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不要用所謂的正義與否來壓我,我隻知道,我們的國君對我很信任,我作為臣子就該去完成他要求的事。現在落入你們手上,要殺要剮你們請便。”

李英傑見跟他話不投機,就把他放回去了,又提了趙燕兒上來,趙燕兒一進門,李英傑就激動地迎了上去,誰知趙燕兒一臉的冷漠與戒備。

李英傑有些不自然,他隻有客氣地請燕兒坐,然後滿眼熱情地開口說:“燕兒,我以為我們永不會再見,沒想到終於見著了。”趙燕兒冷冷地說:“是啊,我沒想到有一天我成了你的俘虜。”

李英傑笑容僵住了:“怎麼這麼說呢燕兒?這是兩國的事我沒辦法,而且是你榮裕國先來侵犯我們樂業國,到現在我們也沒有占領你們一點點土地。我對你現在的處境很抱歉,但這確實怪你們國君跟你父親。我隻想告訴你,既然我們見著了,我希望你能嫁給我,我會去和我父親說的。自分別一來,我隻要一閉眼,眼前就是你的形象。”

燕兒別過臉去,一臉的傷感,幽幽地說:“敗將之女,一般都會被勝方充為小妾的。”李英傑急道:“燕兒你誤會了,我不是讓你做我的妾,我隻愛你一人,我想讓你做我的妻,隻你一人。”

趙燕兒正視他:“李英傑,你跟我撒了很多謊,我都不知該不該信你了,在現在的局麵下你要求我嫁你,等於是要挾,我爹爹不會同意的。”

李英傑深情地說:“燕兒,請相信我,我對你的情是真的,我以前說過的話是不得已,你知道的。我不是要挾你,我對你的感情難道你接收不到嗎?”

他走了過來,牽起燕兒的手,她站了起來,麵對著他,李英傑看著她的雙眸:“燕兒,過去由於形勢*人,我總是極力壓抑自己,可是現在我不想了,我要求你嫁給我,我會用一輩子來愛你,哪怕你說我要挾你也罷,反正我要定了你。”

他把燕兒拉進懷抱,燕兒又感受到了這熟悉的臂膀,有力的心跳,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流下了眼淚:“如果我們不是敵國多好!”

晚上,李英傑去找了大舅周嵐康,把他在榮裕國的事都說了,著重講了他對燕兒小姐的情,希望大舅能成全他,周嵐康爽快地答應了,第二天奏明皇上,皇上沒有任何心緒,隻說:“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吧!”

公主的祭期過了之後,李英傑便娶了燕兒,她爸爸雖不高興但也沒法,他被貶為平民呆在樂業國,因無處可去,隻好隨女兒住進了太仆府,李英傑被皇上封了太仆,繼承他爸爸的職位。趙建輝和蔣鵬濤在李英傑手下做了個小頭目。

趙鴻壽剛開始很羞愧,整天閉門不出,李英傑和燕兒天天去看他,對他不錯,他漸漸的就放開了,與他們和平相處,李英傑算是獲得了圓滿的結局。

皇上失去愛女,又趕走了皇後,不再理朝政,隻是每天喝酒,一醉方休。這天皇上正在禦書房喝酒,小太監報:“啟稟皇上,劉大人靚見!”皇上含糊地說了聲:“讓他進來。”劉雲波進來的時候,皇上正趴在桌上,一屋的酒味,劉雲波皺皺眉頭,心想:那堆積如山的奏折什麼時候批改。白雲飛不耐煩地說:“說吧,有什麼事?”劉雲波小心地說:“皇上,這奏折都放了好幾天了,皇上是不是給看一下,有些事很急。”皇上惱怒地說:“滾!”把他驅趕了出去。

這一切周嵐翠看在了眼裏,她一直住在皇宮裏,並沒有去跟兒子兒媳住太仆府。她輕輕走了過去,端著一碗才熱好的醒酒湯對皇上說:“陛下,您得保重龍體,這晚湯請您喝了吧!”

周嵐翠溫柔的話語一直都能安定皇上的情緒,皇上果然接過了碗喝了起來,周嵐翠說:“皇上,這國家之事不能耽擱,而您……”皇上喝完湯後煩燥地說:“那你說怎麼辦?我真不想做這個皇上了,還是鏡仙自由自在。”周嵐翠指著那堆得高高的奏折說:“您已經是皇上了,如果不處理這些,恐怕以後會被人趕下去,就像被您趕下去的那個皇帝一樣。”

皇上並沒有覺得周嵐翠的這番話忤逆了他,因為他還有理智,他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他想了一下突然說:“這樣好了,朕把位子傳給太子,朕也去修仙!”周嵐翠愕然,然而皇上說做就做,第二天舉行了盛大的傳位儀式,不管別人如何反對他都把位子傳給了太子,自己搬進了別院專心修煉,把周嵐翠也帶去了,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她的服侍。

這個別殿內並無太多丫環和仆役,而且好像也用不上,周嵐翠總是盡心盡力地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一次,白逸飛走過周嵐翠的房間,她的房門微開著,正是夜晚,她正專心地在燈下繡著什麼,燈光映著她的臉璀璨生輝,歲月似乎並未在她臉上烙下太多的痕跡,她依然美麗,有著成熟的風韻。

白逸飛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走了進去,周嵐翠聽到腳步聲,抬頭看見他,忙蹲身行禮:“臣婦參見皇上!”白逸飛扶她起來:“別再動不動就行禮了,很別扭,再說我已經不是皇上了。嗬嗬,不當皇上真自由。”

周嵐翠笑了笑,忙去給他倒茶水。白逸飛問:“你在做什麼?”周嵐翠把茶端到白逸飛手上說:“我在往皇上,哦不,太上皇您的衣服上繡一條龍。”

白逸飛湊過去看,這條龍栩栩如生,很威武。白逸飛歉意地說:“這些年來你為我的家庭做了很多事,都把你變成好像仆人一樣了。尤其是你幫著帶大了香兒,可惜,”他說著眉頭皺起別轉了頭,又露出憂鬱的神色,“香兒到底命不長。”周嵐翠安慰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她這短暫的一生好歹也算過得不錯,是快快樂樂地成長起來的。我能夠帶她,能夠為皇家做些事是我的福分。”

白逸飛看著她的眼,她臉微紅地垂下了眼,默默地去繡龍,過了一會兒,她輕輕問道:“陛下為何不選妃子?過去是因為皇後,現在皇後走了,陛下身邊冷冷清清,為何不選妃子呢?”

她問完,自己的心就冬冬地跳個不停,連耳根子都紅了,雖未抬頭,但繡針停止了動作,側耳聆聽。白逸飛低沉的嗓音說:“暫時還沒這心情,我想總得愛上什麼人才能納妃吧,我不希望做個濫情的人。”

但他隨即就注意到周嵐翠的窘態,心裏一動,有時,呆在身邊太久的人就象空氣,你不會注意到她的存在,但一旦沒有她卻無法生存。這些年來,周嵐翠默默地在身邊服侍,自己早已習慣成自然,難道她?

白逸飛走到了她的身邊看著她穿針走線的手,也不說話,周嵐翠更窘了,手微微地顫抖,一針紮進了自己的左手中指,鮮紅的血就溢了出來,滴到了龍袍上。她叫了一聲,隨即咬住下唇,微皺起眉頭,白逸飛飛快地抓起她的手,用嘴把血抿掉,掏出自己的手帕給她包紮好。這過程中周嵐翠被動地由他抓著手處理,眼睛盯著他,亮著從未有過的光彩。

包紮完了,白逸飛才注意到她的眼神,笑了下說:“還疼嗎?下次小心點!”周嵐翠輕輕說:“皇上!”就再沒說出話來。白逸飛見她桃腮微紅的半羞模樣,忍不住惹起心中的憐愛,就勢手一伸將她拉進了懷抱,閉了閉眼睛問道:“你願意做朕的妃子嗎?”周嵐翠的身體在他懷裏微微地顫抖,他聽到了壓抑的啜泣聲。

白逸飛有些慌地把她的身子扳起來,急切而誠懇地說:“別哭,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不會用太上皇的名義來壓你,是我會錯意了。”

周嵐翠抹著眼睛說:“不是我不願意,是我太高興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崇拜著您、愛戀著您,我從來不敢認為我有機會,我怎麼高攀得上?我當然願意!”

白逸飛笑了,他又把周嵐翠攬進懷裏,輕輕拍拍她的背:“願意就好,願意就好。”周嵐翠做了太淑妃,唯一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