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丐幫幫主 第42章:五毒聖教

就在北方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支神秘的教派在大宋桂州府一帶興盛起來,他們掀起早被北宋朝廷剿滅了的王小波、李順大旗,喊著‘均貧富’的口號,豎起‘匡扶正義’的旗幟,在巴蜀、黔南一帶籠絡教徒,反抗北宋王朝施加給他們的種種枷鎖,他們奉苗人祖先蚩尤為始祖,拜大自然之女明月為神,這就是五毒聖教。

教內由五人掌控大權,教主桂州府土著居民卯繼仙,人稱:赤麵仙,會使一套邪惡的法術:操屍術,簡單的說就是能控製死者的屍體為其左右。而其他四人分別是麵目全非‘鬼首’;山地猛虎‘袁老二’;林中散花‘薛亮’;水月情毒‘何冰水’。

這四人中鬼首會使一套鬼火燒身術,但其麵目全非,話說他少壯時煽動苗人造反,被宋庭官府抓了施以酷刑,被挖去了鼻頭,後因無錢醫治導致麵部潰爛,弄得自己無麵見人,長期藏於黔南山林之中,猶如妖魔、嗜血成性。其他三人雖然武功不高,但也是獨具一手本領,袁老二身壯如牛,豢養猛獸成名,能驅使虎、熊、豹等猛獸;薛亮三十來歲,人雖長得儀表堂堂,一副書生模樣,可惜卻是一名仇世之人,當年苦讀聖賢之書卻遭落榜羞辱,含辱回家又遇家妻偷漢,一氣之下殺了兩人投進山林。隨後遇到一個年邁妖道學,答應他在他百年之後送其入土、供奉萬年,故而拜了師傅學了一套法術,其實哪有什麼法術,也不過是騙人的把戲,就是一套催眠術和慣用的盅術罷了,學成後薛亮麵露凶相毒殺了妖道,占有廟宇自封軒轅道長,在林中迫害娘家婦女,官府派人進山緝拿卻因黔南林密山高,數年中拿他無法,隻有告誡附近村婦不可孤身一人進山,久而久之薛亮得了林中散花之稱。

如上所講,鬼首和薛亮兩人分別藏於黔南山林之中,也算是危害一方的惡徒,可卯繼仙最初是打著聖教的名義,慌稱自己是蚩尤派來的使者,到處籠絡教徒伺機對抗宋庭,在拉攏了同鄉的袁老二後,他得知在黔南山林之中還有兩名身懷異術的奇人,故而帶著袁老二親自拜訪,想將兩人召在自己的旗下。

找到薛亮後,這家夥正愁這久尋不到途經山林的民婦,正準備下山尋找獵物,再聽卯繼仙找他之意,兩人不謀而合,但薛亮提出他做的那些私事教主不可多管,卯繼仙一口答應。

一日,三人正在山林中穿尋,行至密林深處忽見不遠處一黑影正壓在一人身上啃食,定睛一看原來是這怪物正在吸允那人頸部鮮血,卯繼仙看在眼裏便知道這怪物是誰了,他不吱聲帶著薛亮、袁老二悄悄接近那怪物。

卯繼仙走近時看清那怪物吸允著一具民婦屍體,再看那怪物臉麵已經沾滿了民婦從脖頸處流出的鮮血,怪物的麵部無鼻子,深深地留出了一個黑洞,許多吸允進去的鮮血在怪物呼吸的同時又隨呼吸噴濺出來,顯得著怪物醜陋、邪惡。

卯繼仙取出一道黃紙,點燃燒盡,口裏輕輕念叨道一些術語,薛亮和袁老二看在眼裏知道他在施法術了。

忽然,卯繼仙站了起來,大聲叫道:“鬼首,光天化日之下你也敢吸食人血,快束手就擒跟我去見官。”

鬼首聽有人叫其名嚇了一跳,轉將頭過來一看,原來是三個村野漢子,故不將他們放在眼裏,繼續品嚐著屍體上流出的鮮血。卯繼仙知道鬼首自傲、孤僻,看似不給他知道自己的厲害是難以讓他替服於自己的。薛亮、袁老二也不出氣,想看看自稱大哥的卯繼仙到底有何真本事,故而站在一旁靜靜觀望。

這時,卯繼仙又取出一張黃紙,兩人隻見他手一搓黃紙即刻被點燃,又迅速向著鬼首打去,鬼首一驚急忙避讓,燃燒著的黃紙打中了婦人屍體,一股青煙勃勃升起。鬼首氣急沒想到此人竟敢偷襲於自己,避開後即時打出一火彈,向著卯繼仙胸口飛去,卯繼仙急忙閃開,火彈打在大樹上‘嘭’地一聲響起,立即藍色幽火順著樹枝燒了起來。

正當鬼首取火於掌,還想再次攻擊卯繼仙時,隻聽他大喚一聲‘起’並不避讓。鬼首也是莫名其妙,管他那麼多殺了這廝再說,逐舉掌就要將火彈打出,哪知被人從後背一把抓住,鬼首回頭一看盡將他嚇得倒退了數步。

鬼首站定腳跟後定睛再看,隻見那婦人屍體七竅流血、雙眼緊閉,向著自己移動而來,屍體時跳時走,跳時可以一蹦常人五步,走時就顯得緩慢了許多。鬼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稀奇事,自己的心裏也是發了慌,向著婦人屍體打出無數火彈,片刻屍體燃燒了起來,但還是沒有阻止住屍體向著自己蹦來,近時屍體張牙舞爪,恨不得將他吞噬。

鬼首左避右讓,這婦人屍體就是跟著自己怎麼甩也甩不脫,眼看已經被燒焦了,可還是不依不饒追著攻擊自己。鬼首同時也注意到那人手起手落,好似在玩木偶一樣,不時喊著‘跳、行、退、攻’等字眼,而婦人的屍體也隨著那人的口令手勢按令行事。

突然,鬼首在躲閃屍體攻擊時一腳踩空,摔倒在了地上,正想爬起身來時,婦人的屍體蹦到了自己跟前,一雙燒得幹枯的手直向自己的雙眼戮來。

‘止’卯繼仙大喊一聲,屍體停住了,鬼首睜開雙眼一看,嚇得一身冷汗直冒,屍體已經燒得麵目全非,比自己還可怕,一雙燒得隻剩白骨的手停在了自己的眼前,就差一分寸就能戮進自己的眼睛。

‘倒’卯繼仙又大喊一聲,屍體向後重重倒了下去,鬼首爬了起來,急忙行了過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鬼首道:“高人、高人,敗在你手下我佩服,現在就拿我去官府領賞吧!”

卯繼仙看了看鬼首,對著他說道:“鬼首,你不要小看我們,我們且是那顧及小恩小惠的小人,我們今天前來也是為了尋找你的,是為了建一方大業。”

鬼首聽卯繼仙說後,再向他追問是何等大業,又聽他解釋後,知道了他們意圖,想想自己也是像個怪物一樣終身藏在山林之中,不如就跟了他們一起造事罷了。

四人拜盟後占據了黔南山林,刻意煽動這一區域的土著居民反抗宋庭官府。如之前所講,他們為籠絡反民,喊著王小波、李順‘均貧富’的口號,豎起‘匡扶正義’的旗幟召集兵馬,肆意謀反。

而就在此時,桂州府卻出了一樁冤案,這事的起因也得從盧柳青押送‘生辰綱’一事說起。當時盧柳青手下有五大金剛,一是結義兄弟範忠;二是兩麵刀張興;三是鐵槍王李本誌;四是金梭鏢顧成;五是擒拿手何為。

範忠、張興、李本誌、顧成四人已經在西夏一品堂奸細吳坤的奸計下死於當年事出的胡楊林中,隻有何為僥幸逃過了一切,因為在出事頭一年裏心懷報國誌的何為決意要離開鏢局,他一心想為朝廷盡力,可惜一身武藝在那時卻無用武之地,離開鏢局後輾轉四方最後定居在了桂州府,通過自己的實力,被桂州太守看中,拜他為了桂州府提轄官,掌管府內軍事。而何為得知盧柳青蒙難的消息後,沒敢聲張,悄悄滴將他的身世隱瞞了下來。

何為身邊有妻女,妻子李氏賢惠、勤勞,女兒何冰水懂事聽話,但就是女兒身、男兒誌,雖然長得端莊秀麗,可惜不像其她女孩子一樣喜好撫琴吟詩,天天無事就舞槍弄棒,執意跟著何為學習擒拿手,最為特別的是,她水性極好,善於潛水入湖。

轉眼二十有餘還沒有哪家公子上門提親,這樣的事讓何為兩口子急在心裏。

正當燕京大戰進行時,第一次宋軍的失利讓何為很是氣憤,上書桂州府太守請求調往燕京前線,可是未被允許。這時卻有一樁喜事突如其來,讓何為兩口子很是喜悅,沒想到本地的一名窮員外向自家女兒來提親了。

夫妻兩人將定親之事告訴了女兒何冰水,她也對這門婚事表示讚同。一月內何府上下張燈結彩準備著女兒的婚事,何冰水心裏也是喜悅萬分,原本沒想出嫁的她,在和員外家的陳公子相親時見了一麵後,兩人情投意合,還在私下悄悄各自交換了信物。

很快婚禮如期舉行,喇叭嗩呐吹個不停,正當身著紅衣的何冰水麵著陳公子行了拜堂禮時,一群官兵在桂州知府的帶領下衝了進來,不由解釋見人就殺,知府口口聲稱他們一家皆為叛賊,父親何為一急之下和官兵打了起來。

何冰水見此情景當即嚇傻了眼,心裏很是矛盾怎麼會這樣,父親一心為國報效,卻在自己拜堂之時得知父親卻是反賊。

正在何冰水站在紅燭下發愣之時,何為大喊道:“冰兒快跑,父親對不起你!”

何冰水聽到父親叫喊忽然醒了過來,隻見一名官兵手提鋼刀砍來。

‘噗嗤’一聲,鮮血漸在了何冰水的臉上,而陳公子麵著自己拉著她的雙手微弱的說道:“愛妻快跑。”

陳公子說罷,猛地轉身抱住了那砍殺他的官兵。

何冰水兩行淚水而出,沒想到僅一麵之緣的陳公子盡會用生命相救自己,她隨手拿起合巹剪子,衝過去就對著那名官兵的脖頸猛刺,見官兵不在動彈後,她癱軟了下去跪在地上抱著陳公子的屍體放聲痛哭。

突然,父親何為衝了過來,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一路拚殺護著她衝到了街市,何為一掌將她推進混亂的人群,自己站於路中擋住追殺他們的官兵,沒有回頭大聲喊道:“冰兒,不許回頭。”

何冰水沒有回頭,含著淚水沿著街道跑向桂州府南門,可是南門緊閉,張眼一看城門口哪裏還出的去,前有堵截、後有追兵,無奈的她隻有向著南門河退去,官兵步步緊逼想將她生擒。

‘噗通’一聲,何冰水跳進了端急的南門河水中,官兵隻見她在水中掙紮了幾下便沉下了河底。

(注:南明河,因貴陽南門而得名。宋、元時期至明洪武十五年後,南明河都叫做南門河,一直到明弘治年間,才改稱南明河。)

何冰水父母的結局我們不用多說,大家也能猜到,而何冰水靠著自己極好的水性從南門河潛行了出去,在逃亡途中她得知了卯繼仙等人的造事,故而帶著對宋庭官府的仇恨踏進了黔南山林。

何冰水在山林之中尋了許久,也沒有找到這些造事的人,這日午時疲勞的她在一條小河旁梳洗,忽然隻聽小河旁邊的樹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循聲望去隻見一名書生模樣的人躲在樹叢背後偷看自己。

她拿起一塊石頭就扔了過去,罵道:“淫徒。”

可是那人卻不避諱她的罵,反而厚著臉皮走了出來,手拿折扇邊扇邊笑,一副淫蕩的嘴臉,這人正是林中散花薛亮。

薛亮走近說道:“小娘子可是俊俏啊!今天我可是得到了尤物。”

說完就要伸手去摸何冰水的玉容,哪知手還沒有接觸到她的臉黠,就被何冰水抓住手腕用力向下一折,又一綁腿勾踢,薛亮猛地紮進了小河裏。

何冰水也跟著一頭紮進小河裏,薛亮浮在小河上急忙向著岸邊遊去,不料卻被什麼東西拖住了腳跟,猛地將他向水下拉去,薛亮掙紮著又浮出了水麵,可是又被拉了下去。

不一會何冰水獨自走上岸來,卻見一赤麵中年人站在自己麵前,這人倒是客氣,急忙向她求道:“姑娘行行好,快將我那心術不正的兄弟救上來。”

“我為何要救這種淫徒?”何冰水冷冷一聲答之。

赤麵中年人回道:“我等幾人聚在山林,乃是行正義之事,我就是官府緝拿的卯繼仙。”

何冰水一聽,原來尋找的人就在這裏,轉身‘撲通’一聲就跳進了小河裏,即時就提著一個人浮出了河麵,卯繼仙急忙上前將薛亮拉上了岸。

見薛亮不動彈,何冰水示意卯繼仙將他拉到一塊大石上俯著,走過去用力在他背脊上一敲,薛亮‘哇’的一聲吐出了許多河水,逐一口氣接了上來。

卯繼仙誇讚道:“姑娘好身手,好水性。”

何冰水聽後並不言語,濕漉漉地站在一旁,卯繼仙見狀又施以禮數後,請道:“姑娘,不妨到我山寨一坐。”

何冰水望了望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卯繼仙扶起薛亮走在前,她跟在後徑直朝著山寨而去。

時隔數月過去,報仇心卻的何冰水在苗人巫師的指點下,居然學會了利用蛇蠍等毒蟲血汁配置毒藥,她配置的毒藥有兩種類型,一種是即刻能致人於死地的水毒,這種毒藥隻要投放在江河、水井之中那這一區域的人飲用後便可中毒身亡;還有一種毒藥更為毒辣,何冰水稱其為:情毒,其色狀呈現紫色,淡無味,隻要被人飲之,男的將變得無情無義,女的將變得風騷淫蕩,故而能使一對情人,乃至一家親人反目成仇。

何冰水的到來讓卯繼仙造事反抗宋庭官府更加信心十足,他在教內宣布何冰水為本教‘鬼魔堂’堂主,接替已經死在巴蜀的鬼首堂主之位。何冰水接任之時,猶豫不決,因為在這一段時間裏,她還是清楚的認識到了教內的很多惡事,特別是沒有被自己淹死的薛亮就很讓自己反感,這人時不時會抓到婦女回來折磨、摧殘,還有的教徒悄悄下山後襲擾村民,這和打起來的大旗‘匡扶正義’背道而行,何冰水也是經常提醒教主卯繼仙,可是他卻任由這些人胡作非為,不加管束。

何冰水看在心裏,故而從不將自己配置的毒藥方子交給卯繼仙,因為她怕教主派人向山下的無辜百姓投擲毒藥,何冰水也是想了很久,覺得這教派不是自己的最終歸宿,她在找機會離去,然而卻被卯繼仙緊緊地盯著。

心冰冰、思兒女,意在尋,

今兮兮、又一春、在何方,

念惜惜、不枉夢、步天涯。

“正興哥、正興哥,嬸子不見了,我找遍了整個下關城也尋不到她。”

阿林妹慌慌張張地找到段正興告知木婉清不見了。

很快消息傳進了大理皇宮,段譽、王語嫣得知後也是焦急萬分,

但是段譽冷靜地思考後,說道:“你們都不要急,我知道婉妹去了哪裏。”

王語嫣不解追問段譽,段譽又解釋道:“婉妹思念兒女心切,定是怕我們阻止她,私自決定出大理尋兒女去了。”

段正興和阿林妹聽後心急如焚,表示願意去追木婉清,經過再三的請求,段譽終於同意他們前去,又派阿巴石跟隨,三人收拾好行裝後就立即出發了。

但剛行出下關城不遠,一女子策馬追了上來,她喊道:“夫君,你就這樣偏下我獨自和正興哥他們去嗎?”

張素素說完勒住馬頭,擋在路中間不讓阿巴石前行。

段正興欠道:“素素,我們是去追嬸嬸,很快就能回來。”

“那你們是不要我去了!”

素素遺憾的說到,但還是攔住阿巴石,不見她拉開馬頭。

阿林妹知道剛剛新婚的素素,肯定是心思自己的夫君,要是多日不見定會心中焦急。

阿林妹道:“素素,那我們一起走吧!”

段正興本要再阻止,阿林妹向他使了眼色,段正興笑了笑點頭同意張素素跟隨他們一起去追尋木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