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丐幫幫主 第41章:末路狂花

燕京大戰後,金太宗完顏阿骨打病逝,生前留詔由其胞弟完顏吳乞買繼承大金國皇位,史稱:金太宗。

金太宗執政後,雖然繼續貫徹完顏阿骨打的治國之策,但是在大金國首府會寧卻出現了兩支政治鬥爭力量,金太宗看在眼裏,可是剛剛繼位的他並沒有采取任何製止措施,任由兩派明爭暗鬥。而這兩派分別是完顏宗望、完顏宗翰以及丞相撒改為首的激進派,還有以完顏宗弼父子為首的保和派。

激進派主張在大金國軍隊氣盛之時,一鼓作氣南下進攻宋朝,完成金太祖完顏阿骨打‘滅遼已華’遺命。可金兀術兩父子卻持反對意見,一是提出契丹還未完全消滅,耶律延禧還會東山再起,此時最大的敵人還是分散於四方的契丹軍隊;二是持保和觀點,認為應同南朝人繼續互鄰相幫,現在進攻南朝沒有合理的依據。其次,金兀術心裏起伏不平,作為一名女真勇士他何嚐不想征戰四方,可是讓他難辦的其實是兒子完顏亨和妻子女奚烈琪。

自從完顏宗望在燕京城中屠殺了手無寸鐵的婦孺後,銀鈴子似乎看清了戰爭的本來麵目,以及在戰爭中所體現出來的民族相相之情,銀鈴子含恨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那時,完顏亨回來後找不到銀鈴子,氣急敗壞地衝進叔父完顏宗望的營帳,責問是不是叔父他對銀鈴子下了黑手,完顏宗望被侄子責罵,聽後異常生氣。

故大聲訓斥道:“亨兒,你且為一名漢人女子責罵於我,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是一名血氣方剛的女真勇士?”

完顏亨聽後,‘哈哈哈’一陣大笑,接著含恨說道:“我不忘自己是一名女真勇士,我也不忘銀鈴公主的音容笑貌,我自有一方報國之心,也含男兒漢的多情相知,我愛著她誰也不能剝奪我對她的愛。”

說罷,完顏亨轉身走出了營帳。

完顏宗望起身指著完顏亨大叫道:“你是金兀術的不孝子,你要為你今天的失禮負責。”

完顏亨一時的衝動激怒了叔父,他不知道此時的完顏宗望已經秘密地派出了一隊人馬出營尋找銀鈴子,完顏宗望命令手下人務必先於完顏亨找到銀鈴公主,找到人後秘密將其押送回會寧,如是她絕意不從,受令手下人可將公主就地處決。

為什麼完顏宗望對銀鈴公主如此仇恨呢?這話說起來要從數年前講起。

數年前,金兀術和完顏宗望征遼歸來,兩人都在這次戰役中取得了豐碩的戰果,不但俘獲敵軍數萬,破城後還繳獲了大量物資,特別是遼軍府庫中的金銀萬錠。當時完顏阿骨打並沒有將這些財物收歸國庫,也想測試下兩名兒子是不是對自己的忠心,故派大臣帶著懿旨分別前往兩王爺府上。

翌日,完顏阿骨打下令召見金兀術和完顏宗望,並同時召見銀鈴子,當三人站於殿帳中時,太祖將銀鈴子喚於身旁坐下,銀鈴子喜悅地走到太祖身前,依身坐於完顏阿骨打虎席旁,完顏宗望忽感一絲酸勁從心頭而生。

太祖道:“兩孩兒破契丹重鎮,功不可沒,我昨日已經派大臣前往你們府上下了嘉獎懿旨,不知兩孩兒是否對父皇獎勵是否滿意?”

完顏宗望高興地答謝道:“謝父皇厚恩。”

但完顏阿骨打聽後不由臉上起了憂慮,銀鈴子看在心裏不語。

而金兀術卻憂鬱不絕,完顏宗望急忙拉了拉他的袍子,示意他趕快謝恩。

就在這時,銀鈴子突然開口說道:“父王,太祖恩典我們做臣子、兒女的定當接受,但繳獲的金銀萬錠應當清點如數上繳國庫,至於俘獲的萬名契丹兵士應當交由太祖處置,父王可不要私自收編。”

銀鈴子說完抬起頭,微笑地看著完顏阿骨打,金兀術忽然明白了女兒的用意,急忙取出昨天的懿旨呈上,表示自己心領了父皇的恩典。

完顏阿骨打聽後‘哈哈哈’大笑,完顏宗望不解地看著他們,這時,丞相撒改走了出來,取出另一份懿旨念道:“四子金兀術伐遼作戰有功,忠心不二,賜繳獲遼軍戰馬三千騎,金銀兩千錠;二子宗望賜金銀一千錠,限三日內將所有俘獲的遼軍輜重、兵士押往禦營,不得有誤。”

完顏宗望聽後那個氣啊!可是是太祖懿旨哪敢不謝恩,眼看到手的金銀和兵士就這樣拱手交了出去,他抬起頭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銀鈴子,謝恩後轉身退出了殿帳。

就在此事後,讓完顏宗望更加氣不過的是這樣一件事,這日作為大哥的他來到金兀術府上,哥倆於正堂商議軍機大事,完顏宗望忽聽堂後花園中傳來女子嬉戲聲,甚是煩腦。故不由起身和金兀術走向後花園查看,哪知一看驚怒異常,隻見銀鈴子、完顏亨和數名女孩子身著南朝人衣裳,正在踢著一件圓不弄咚的球形物體。

忽然,銀鈴子一腳踢失,這球不偏不倚朝著完顏宗望飛來,完顏宗望拔出馬刀一劈,‘嘭’的一聲炸響,金兀術連忙責成他們給完顏宗望賠不是,銀鈴子、完顏亨及數名女子連忙施禮道歉,剛剛要轉身離去,完顏宗望卻把他們叫住了。

完顏宗望道:“看看、看看,你們成何體統?你們穿的是我大金國服飾嗎?你們玩的是什麼?高一腳、低一腳敗壞我大金國女孩子形象!”

“將軍,我們玩的是南朝蹴鞠,天天呆在府中生悶、腿腳僵硬,我便帶著阿哥和姐妹們玩這遊戲以解乏趣。”

銀鈴子聽問,逐駐足轉身回答完顏宗望。

完顏宗望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但看在金兀術的麵子上沒有當即爆發出來,不過心裏麵增加了對她的嫉恨,就連金兀術也要稱呼他為二哥,完顏亨的叔父,但這名女子卻隻稱呼自己為將軍,他認為這是對他的不尊,故記於心裏。其次,這女子身為大金國公主但卻是漢人,無形之中將南朝文化專遞開來,這讓完顏宗望很是擔憂,生怕女真文明被漢文化所取代,將來怎麼和南朝開戰!

回去後他找到完顏宗翰的父親撒改說了這件事,撒改聽後也很是擔憂,但現在沒有辦法,誰叫這女子的才氣、美貌博得了太祖的喜愛,再者她現在還是金兀術的義女,大金國冊封的公主。

銀鈴公主才貌雙,卻逢亂世遭切難;

身心係牽南朝情,不遠千裏尋故鄉。

銀鈴子一氣含恨出走金國,托了燕京百姓埋葬了雨軒母女兩人後,孤身一人策馬向著大宋方向而去。哪知路途遙遠,自己又嬌柔無力,行了一月才到了榆關附近,這日天氣突變大雪紛飛,比往日要寒冷許多,而榆關附近連家村戶、客店都沒有,她騎在馬上又冷又餓,不由得想起了當年落難時的情景,片刻淚水滴滴而落,結成冰晶。

突然,馬兒一個列阻摔倒在了雪地裏,銀鈴子被摔了出去,起身一看原來馬兒被一箭射殺,再看來路,隻見百米外數名女真騎兵向她殺來,銀鈴子一急踏著雪地向著榆關狂奔。

因為雪地較深,女真騎兵的馬匹也是一足一落,無奈一名士兵取出擲石吊,越過頭頂甩了幾甩,‘呼’的一聲打出,隻見正在前方奔跑的銀鈴子摔倒在了雪地上一動不動,幾人連忙策馬過去查看,一名將官跳下馬來,喚了幾聲不見動彈,就大膽地將俯麵於雪地上的銀鈴子轉將過來,一不小心將她的白貂絨帽弄掉,沒想到鮮血立即從她的後腦泊泊流出。

將官蹲下身將手指湊到她的鼻孔處探了探,發現已經很微弱,逐取下她的隨身鳳紋匕首,又對著一名兵士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下,意思命令兵士將她殺了。

這名兵士拔出馬刀走到奄奄一息的銀鈴子身旁,提起馬刀就要劈下,眼看危急關頭,‘啊’的一聲慘叫,持刀兵士應聲倒地,將官等兵士一看,隻見他胸口上穩穩地插著一支利箭,再看箭矢射來方向,不遠處一名身著蒙兀族服飾的女子站在風雪中,將官立即命令兵士攻擊。三名兵士聽令同時而上,而這名女子不慌不忙取出三支利箭搭在弓上,眼看近時女子手一鬆‘嗖嗖嗖’三支利箭呼嘯而出,三名兵士同時被利箭射殺。

將官一急,拔出銀鈴子的鳳紋匕首就要刺殺她,又是‘嗖’的一聲,一箭射中該將官的左肩,同時又一箭射來,將官的絨帽被一箭射落,無奈幾人隻有丟下銀鈴子帶著她的鳳紋匕首跑了。

蒙兀女子見金國士兵跑了後,逐快步跑到銀鈴子身旁查看,發現還有呼吸,逐一把將她背起,徒步背著她朝榆關方向而去,慢慢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而在會寧王府中,女奚烈琪痛聲哭泣,責罵金兀術為什麼要打銀鈴子,女奚烈琪認為她沒有做錯,完顏亨在一旁也是焦急萬分,不時捶胸頓足,金兀術無奈立即召來親信派出去尋找銀鈴子。

女奚烈琪哭訴道:“苦命的鈴子,你可不要想不開,阿媽不能再失去你,要是你真的有個不幸,阿媽定為你報仇。”

說罷,喊著完顏亨就要出門親自去尋找銀鈴子。

金兀術喊道:“都給我站住,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你們不要以為我不急,我視她親生女兒一樣看待,她母親原本救過我的命,我哪能不知回報,隻是沒想到鈴子她心靈這般脆弱,都怪我!”

“父王,我要去燕京,如是在那裏還是尋不到鈴子,我將去大宋尋她,你不要怪我。”

完顏亨固執地回道,還沒等金兀術上前阻攔,他衝出院落跨上馬背疾馳而去。

“圖雅,你怎麼回來了?”

圖雅的母親問道。

“阿媽,快來幫我一把。”

圖雅急求道。

“這是怎麼了?她是誰?老倌快來幫忙。”

黃裳聽到叫喊,急忙從草屋中尋了出來,忙幫著圖雅將她背上受傷的女子扶下,抱於炕頭之上再讓她躺下。

黃裳立即給受傷女子打脈,發現脈象時有時無,一急之下運功給她輸入內力,片刻後女子微微睜了下眼睛,又立即閉上,黃裳再次給她輸入內力,反複多次沒有間斷。

而圖雅和母親尋來紗布、金瘡藥,理開她頭上烏黑的秀發,取出銀針用燭火一過,拴上線頭一針一針地將傷口縫合,又灑上金瘡藥止血,用紗布包紮好。

深夜,黃裳見女子接上了氣,呼吸開始穩定,逐喊圖雅的母親取出在草原上挖的上品蟲草混紅糖煎熬,說是給女子提陽續氣,她因為流血過多現在體虛怕寒。

翌日大早,黃裳再次運功給女子輸入了內氣後,交代了圖雅母女兩人,自己騎上馬匹到鄰近的河間府為女子拿藥去了,一直到半晚將至黃裳帶著當歸、阿膠、雞血藤和鐵靈芝等幾味中藥而回,又立即交代母女兩人煎藥。

“老倌,你睡下好了,都熬了一夜了。”

圖雅的母親關心的欠到。

“沒事的老媽子,這姑娘現在還未脫離危險,一時氣接不上來就麻煩了。”

黃裳回道。

“伯伯,你真是好心人和盧大哥一樣。”

圖雅誇讚黃裳,接著問是否有什麼事交待給她去做。

黃裳想了想,讓圖雅去附近漁民家買些魚來,熬湯給女子吃。

這裏我們要解釋下,因為在燕京大戰中,童貫和黃裳不期而遇,黃裳為避免再次牽連進朝廷和江湖的紛爭中,故又舉家行出關外,悄悄定居在了榆關沿海附近,而圖雅在知道盧友天北上燕京尋找妹妹後,不顧母親反對執意要去尋找自己心愛的盧大哥,故而碰到了銀鈴子,並將她救了回來。

時間過呢很快,轉眼銀鈴子躺在黃裳家裏一月有餘,這日中午她突然醒了過來,嚇著了正在給她喂藥的圖雅母親,銀鈴子醒來後居然胡說八道,自語而言,沒辦法圖雅母親急忙把黃裳和圖雅從漁民家尋了回來。

可他們回來後進屋一看,卻不見了女子的身影,急忙到屋外尋找,找遍了房屋四周也尋不到女子,這時黃裳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帶著圖雅母女二人向著榆關方向尋去。不出黃裳所料,到了榆關後發現女子獨自一人攀到殘損的城關上麵,坐在那裏痛聲哭泣,聽到潮聲後不時又嘻嘻而笑,黃裳他們生怕驚了女子,怕她做出不該做的事情來,故慢慢接近於她。

黃裳走到離女子身後不遠處,小聲欠道:“孩子,是不是有什麼傷心之事?不妨跟伯伯說一說。”

而女子聽到有人前來,忽然一驚,突然站起身來,站在城關之上看著黃裳他們又哭又笑,不時抱緊自己的胸口,又不時撫摸著自己的臉黠,女子自言自語道:“妹妹你沒事的,姐姐會救你的;哥哥你在什麼地方?我好想念母親啊!”

見黃裳舉步上前,女子又突然大叫道:“你們這些士兵不要靠近我,我是不會跟你們回去的。”

誰料女子邊說邊往後退,一腳踩空向著關下摔去,黃裳一個箭步又一躍而出,飛上城頭左手抓住城關護圍,右手一把抓住女子左足褲腿,兩人高懸在榆關之上,而女子倒懸著卻還在痛聲哭泣,關下波濤洶湧的浪花一波一波的打來,女子彎起腰身努力地想抓住黃裳的手腕,可是她體力太虛,沒有辦法抓到又倒懸了下去。

女子可能是命懸關頭,求生的欲望使她清醒了許多,她再次彎起腰身伸出右手,一點一點地接近黃裳,並對著黃裳柔聲求道:“老伯伯救救我,我不想死。”

可是黃裳已經騰不出手來拉她,隻見女子的褲腿慢慢撕裂,忽然‘嘶’的一聲,女子褲腿斷開,黃裳隻感覺手一鬆,女子含淚落了下去,雙手還在不停地抓向黃裳,黃裳也是救人心切,奮不顧身用腳一蹬城牆,猛地紮向下落中的女子,黃裳在空中一把將她抱住,右手同時摳住城牆邊沿,可是兩人的重力在垂直的城牆上還慢慢滑落,黃裳無奈用功使出絕招,瞬間五根手指沿城牆縫隙狠狠摳入,女子看在眼裏不由一驚,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陰霾的笑容。

危急關頭,圖雅取出套馬繩一甩而下,母親塔娜和她緊緊抓住繩子末端,以此同時黃裳猛地抓住繩索,單手拉住繩索抱住女子,使出輕功一拉一蹬,再加上圖雅母女二人的幫助,很快攀上了城頭。

黃裳攀上城頭將女子放下,讓她平躺在地麵上休息,隻見女子胸口起伏很快,呼吸急促,圖雅走到她身前蹲下,伸出手來為她撫摸胸口和額頭,慢慢使她平靜下來。

回到草屋,黃裳和圖雅母女兩人安排女子睡下,這時女子已經清醒了許多,可能是羞於剛才的失態,女子將被褥拉起翻過身子麵向牆壁嚶嚶哭泣,圖雅本想上前安慰於她,卻被黃裳阻止住了。

黃裳道:“讓她好好休息下,不要再喚起她的傷心事。”

圖雅點了點頭,轉身退出屋外,而圖雅的母親聽著女子的哭泣聲也是心裏不由得傷感起來,歎息一聲後,拉住黃裳的手說道:“又是一名落難的孩子。”

又過了一個月,冬寒已經過去,春風喚醒著大地,草屋旁的櫻花樹開的姹紫嫣紅,銀鈴子卷曲著雙腿坐在樹下數著飄落下的花瓣。這時,黃裳和圖雅母女兩人走了出來,他們站在她的身旁微笑著看著她,銀鈴子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立即起身施予禮數。

銀鈴子道:“謝謝老伯伯和姐姐的救命之恩,也感謝你們收留於我。”

黃裳聽後,趕緊上前將銀鈴子扶起,告訴她繼續住在他們家裏沒有什麼關係,就當自己女兒一樣看待。

圖雅這次本來是要出門的,看銀鈴子好了許多,情緒也穩定了,故在此時再次向黃裳和母親告別,她要去尋找自己心愛的人,圖雅說道:“阿妹你好好休息,我伯伯和母親會照顧好你的。”

且料銀鈴子多話問道:“不知道姐姐要去何處,剛才聽姐姐所說是要去尋找什麼人吧!”

圖雅聽問直率而答,她解釋道:“阿妹,我在蒙兀草原相識了一位大哥哥,他心地善良、英勇尚武,但他悄悄離我而去,在去年尋找她親妹妹去了,我放心不下故要出門去找他。”

銀鈴子聽後繼續追問道:“敢問你這位大哥哥姓誰名誰?”

“我們在草原認識,當時他和我義兄結義安達時,聲稱自己姓盧名友天。”

圖雅並不含糊直言相告。

而此時銀鈴子聽後情緒開始激動起來,又在自言自語,隻見她低著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哥哥已經死了,他隻有我一個妹妹,他不是你的、他不是你的。”

說著居然衝向圖雅,伸出她那纖細的雙手,舉手就向圖雅麵上抓去,卻被圖雅一把按住,順手一拎一轉將她右手折於背後,可能是圖雅用力過猛,銀鈴子痛苦地蹲在了地上,黃裳立即上去讓圖雅放開了抓住銀鈴子的雙手,說道:“圖雅,你且盡快尋找到盧兄弟,帶他回來認這妹妹。”

黃裳見此情形,心裏已經清楚了一二,原本這名女子和他們說是自己叫銀鈴子,自幼失去親人,被金國一戶農家收養,而在戰亂時又失去了他們。黃裳想了想在觀察她的音容相貌和圖雅相救她時的經過,不難得出這樣的結論:這名女子在說謊,而今天圖雅所說的事居然使她情緒異常激動起來,可見這名女子身世不一般。

而當圖雅放開她的手臂後,她卻不依不饒,起身又要攻擊圖雅,黃裳見狀拈過一片櫻花瓣,隨即一彈打在她的後背上,‘噗通’一聲女子倒在了地上,他們上前將她攙扶了起來,送進草屋內休息。

黃裳道:“圖雅,你要盡快將盧兄弟找回,我猜想這名女子定和他有至親的關係。”

圖雅答應了黃裳的囑咐,身挎馬弓、腰懸短劍,猛地跨上馬背鞭馬而去。

母親塔娜站在黃裳身旁,對著遠去的圖雅大聲囑咐道:“圖雅保重,巴雅爾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