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團長的臉色隨著白婉柔的話語,變成了黑炭,上前狠狠的扇了白婉柔一巴掌,怒罵道:“孽女!你還嫌不夠丟人現眼。”
白團長那一巴掌用的力氣極大,白婉柔被扇的踉蹌了幾步,嘴皮磕在牙齒上,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看著手指上紅豔豔的血漬,冷笑了一聲,笑如癲狂的揮著手,撓上了白團長的臉。
被撓了幾條血印子的白團長,直接提起了腳,一腳踹在了白婉柔的肚子上,硬生生的把白婉柔給踹在了地上。
“白婉柔你瘋了嗎?”白團長捂著被抓傷的臉,不敢看周圍的目光,盡管沒有刻意去看,他此時也能感受到周圍指責他那火辣辣的目光。
“婉柔怎麼說都是你的女兒,你怎麼下腳這麼重!”一位同白團長住在一層樓的婦女,看不下去站住來指著著白團長。
緊跟著撲天的指責話語傳來。
“就是,你是她父親,受過教育的人,怎麼下手這種。”
“出了這種事,怎麼說也該把人帶回家去教育,大庭廣眾之下打人算什麼本事,何況那個人還是你的女兒。”
“哎喲,看看白婉柔疼的小臉都白了,可想而知她爸這一腳踹的多麼厲害。”
“真是看不出來啊!”
“......”
和白婉柔他們一家住一層樓的婦女,走到白婉柔的身旁,抬手把白婉柔身上的衣服攏了攏,又掏出紙巾擦了擦白婉柔臉上的血跡,歎息道:“婉柔啊,阿姨看著你長大,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可再多委屈,那人到底是你爸啊!”
白婉柔從小就失去了母親,一直沒有體會過母愛的滋味,此時在她最落魄的時候,有人這麼溫言細語的跟她說這些話,她眼眶濕潤了起來,雙手顫抖的抓住了婦女的手,啞著嗓子:“張阿姨我真的受夠了。”
張阿姨不忍心的摸了摸白婉柔的頭發,愛憐的說:“好孩子,阿姨知道你受苦了,快起來跟阿姨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這個模樣被別人看了不像話。”
張阿姨說完話,吃力的把白婉柔從地上扶了起來,慢步的扶著白婉柔往軍區住宿樓走去。
“張嬸你要帶她去哪裏?”白團長喊住走掉的兩人。
張阿姨沒有回頭,聲音冷了幾分:“白團長我住你們家隔壁幾十年,婉柔這個孩子是怎麼過來的,我都看在了眼裏,難道你要我在眾人的麵前,說出你做的好事嗎?”
“你!”白團長語塞。
“哼。”張阿姨冷哼了一聲,扶著白婉柔頭也不回的走掉。
眾人見人都走了,慢慢的也都散了,隻是走的時候,不然帶著有色眼鏡多看了白團長幾眼,嘴裏同一旁的人念念叨叨。
被人當做了飯後議論的話題對象,白團長緊握住了拳頭,陰沉著臉往家裏走去,現在的他恨不得立馬去把白婉柔提回家裏,狠狠的教訓一頓。
看她以後還敢在外麵亂說話,敗壞他的名聲。
跟著張阿姨回到她家的白婉柔,看著手裏的衣服,眼淚落個不停,她抽著氣跟張阿姨道了個謝,抱著衣服快速的鑽進了洗手間。
不算熱的水,從頭淋到腳,白婉柔狠狠的搓著身上的痕跡,直到渾身都搓出了血痕,她才停下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