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白團長撇開眼,悠悠的說出一句戳了白婉柔心窩子的話,她做了這麼多事情,就想讓自己好過一點,沒想到到頭來,居然還是換來了父親的一句,“你太讓我失望”,白婉柔諷刺一笑。
她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整個身體就那麼暴露在空氣中,白婉柔也不管了,她冷眼看著眼前的父親,大聲的質問:“爸你說我讓你失望了,你何時關心過我,從我出生到長大,這二十三年來,你何時給過我一分鍾的父愛?你對我從來都是非打即罵,不管什麼事情,隻要我出一點錯,輕則一巴掌,重則家法伺候,我到底是你女兒,還是你的工具。”
“你,孽女!”白團長臉色不自然的罵道。
“嗬。”白婉柔自嘲的笑了一聲:“孽女?我為什麼會去**顧恒?當初那藥不就是你放在我的手裏的嗎?你聽說上麵對顧恒很看重,你就費盡心思想要抓住顧恒,所以讓我在顧恒的慶功宴上去下藥,結果別人根本看不上我,根本看不上!”
這麼勁爆的消息,一下子讓四周的人都炸開了,紛紛討論著。
“沒想到白團長是這樣的人,平時倒是看不出他的皮囊下的心這麼險惡哦。”
“哎喲,我以前還一直覺得林月配不上顧恒,現在看來林月才是那無辜受傷的人哦,無緣無故被毀了清白,鬧上一鬧也是正常的。”
“就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
白團長受不了周圍的議論,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們給我閉嘴。”吼完以後,他強硬的扯住白婉柔的手朝軍區走去。
白婉柔如同一個木偶一樣,被扯的踉蹌了幾步,沒有穿鞋子的腳,被柏油鋪的路劃出了幾條傷口,走一步血就留下一步。
她沒有感覺到痛,等到了軍區門口,白婉柔發瘋一樣甩開了白團長的手,大笑著後退了幾步,眼底流著眼淚控訴著眼前的父親,沙啞的聲音,撕泄的吼道:“都是因為你,一切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如果不是你的家庭暴力,我怎麼會對家產生抗拒,我又怎麼會養成這麼一副陰冷扭曲的性格出來。”
“閉嘴。”白團長吼道。
白婉柔抬起手指指著白團長,諷刺道:“閉嘴嗎?我為什麼要閉嘴,你做過的那些事情,還不允許別人說出來了嗎?反正我都這個模樣了,身體都已經被人看爛了,光腳的不怕穿鞋,我現在也不怕你了,我有什麼不敢說。”
“白婉柔!”白團長看著聚集越來越多的人,雙眼被怒氣給染紅,他真想掐死這個丟人現眼的女兒。
“我偏要說。”白婉柔嘻嘻笑了一聲,尖銳著聲音說:“你知道我這副樣子是誰下的手嗎?那個人姓楚,楚家的大少爺,怎麼樣爸是不是很厲害的人物,我去跟他示好過,可別人嫌棄我髒,我確實髒,髒的洗都洗不幹淨,知道我為什麼這麼髒嗎?爸都是因為你啊!黃老板那個惡心的人,你知不知道那兩天我是怎麼過來的?你不知道,你也不想知道。”
白婉柔完全瘋魔了,她捂著腦袋使勁的搖晃著,想要把那些不堪的記憶給搖掉,她不想記起,不想記起那些惡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