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安宛忻回來

“你是誰……?”她這話是看著席白問的。

席白一驚臉上的表情愣住。

這次竟然連他也忘記了嗎!

柳風不可思議的看著床上的女人,剛好女人也扭頭看著他。

“你怎麼在這裏。”女人發問。

柳風一愣,席白別有意味的看著他,為什麼沈月這次醒來會認識這個男人?

愣了好一會柳風才試探的喊了聲,“安……宛忻。”

他有些不太確定的看著床上的女人。

女人笑了笑神色與剛才完全不同,她說,“你不是都叫我小美女嗎,怎麼突然改口叫我的名字。”

柳風張嘴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這怎麼可能,沈月竟然真的是安宛忻。

竟然醒來的事安宛忻那沈月去了哪裏。

安宛忻看了眼四周眉頭輕輕皺著,“我怎麼會在醫院,難道出了什麼事嗎?”

她疑惑的看著柳風。

而柳風此刻還沉浸在震驚之中,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

席白相比柳風冷靜不少,他淡淡的問,“你還記得些什麼嗎?”

安宛欣扭頭看向說話的男人,眉間一閃而過的疑慮,又將眼神看向站在一旁的柳風問道,“這個男人是你的朋友嗎?”

席白“……”

柳風掃了眼席白,在看到男人透過來的眼神之後他立馬收回了視線,呆木的回到,“他是我朋友聽說你出事特地來看你。”

安宛欣一聽禮貌了笑了笑,看著席白說了聲,“謝謝”。

席白微微點頭算是回應,這感覺他總覺得別扭的很,在他的印象裏沈月可沒跟他說過這麼禮貌的話,眼前這個女人頂著跟沈月一模一樣的臉,說出這樣的話,他總感覺很不安。

雖然沈月這樣的情況他經曆過一兩次次,可這次的感覺跟以往都不同,這個女人完全不認識他。

他甚至擔心沈月這次還不能醒的過來。

安宛忻正跟柳風說這話病房的門被推開,小榮手裏拿著單子走進來,神色輕鬆的對著床上的女人說道,“小姐那醫生就是虎我們的,小姐的病情恢複的很好,根本就沒什麼事那醫生肯定是故意的,小姐我們可以離開醫院了,小胖已經在下麵等著了。”

小榮一邊說這話一邊整理著手中的單子,並未發現病床上女人的不同,她抬頭看了眼病房裏多出來的男人點了點頭,又看向躺在病床上一臉茫然的女人。

“小姐……小姐。”她又喚了幾聲,女人還是一臉茫然好像不認識她一般。

小榮終於發現情況不對勁,剛想開口詢問床上的女人開口了,淡淡的問道,“這個女人是誰啊!”

小榮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緩慢的扭頭看向一旁的柳風。

為什麼小姐會跟這個男人詢問她是誰,怎麼她才離開不到一個小時就變成這個樣子。

眼下是什麼情況……?

柳風掃了眼站在一旁呆木的女傭,笑著回答,“她是你住院以來,一直照顧你的女傭。”

安宛欣就眼神看向小榮,禮貌的笑了笑,“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

小榮木訥的點頭,眼下她完全搞不清狀況,隻能將最後的希望投向坐在一旁的席白。

“你先出去吧。”席白冷冷的說。

他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現在人越多越亂。

小榮知道這個男人跟沈月的關係,他開口說話小榮雖是疑問,卻還是老實的退出了病房,臨走時她還回頭深深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女人衝她點頭微微一笑。

剛一出病房小榮便掏出手機,這還是沈月與管事的說應許她帶手機過來,沒想到今天剛帶來就派上了用場,她翻出了沈燕的電話直接撥了過去,電話一通她便緊張的說道,“大小姐月小姐不認識我了,她現在都不知道我是誰,可她認識譚先生的一個朋友,就是那個嬉皮笑臉沒個正行的男人……。”

沈燕一臉黑線,聽她講了半天也沒聽明白具體情況,她有些疲憊的說,“你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再說話,你說的這麼亂我怎麼聽得明白。”

小榮深吸了口氣讓自己保持平靜,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沈燕,沈燕一聽立馬掛了電話開車往醫院趕。

小榮在外麵打完電話沒多久,便看到譚澤卿風風火火的趕來,身上還穿著訂婚的黑色西裝。

病房的門被推開幾人眼神同時看向門口,譚澤卿掃了眼病房內最後將眼神鎖定在女人身上,

“沈月這件事我可以解釋,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他還想說卻聽女人一臉茫然的問,“沈月是誰?澤卿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離開,我不是你的妻子嗎?”

譚澤卿臉上露出與小榮一樣的表情,震驚的不知該作何反應,他皺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半響才發出兩個不太確定的字,“宛忻?”

安宛忻點頭臉上露出笑容。

安宛忻的出現並沒讓譚澤卿感覺到有多高興,而是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他想知道沈月去了哪裏。

安宛忻的出現,是不是就代表著沈月已經消失,盡管還是這張熟悉的麵容,可眼前這個女人總感覺不像他認識的安宛忻。

看著眼前的女人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安宛忻擔憂的看了眼自己掛著石膏的手臂,然後抬頭委屈的問,“澤卿我出什麼事了,怎麼會待在醫院。”

她還感覺自己的要不疼痛的很,像是被什麼東西撞過一般。

譚澤卿想了一會才說,“你不小心摔的。”

眼下他隻能隨便找個原因搪塞過去,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女人輕輕的撇著眉頭,對於他的說話並不是很相信,總感覺她這次醒來忘記了很多東西。

房間裏安靜了大概兩分鍾,幾分都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病床上的女人,這些眼神讓床上的女人很是不安,她往譚澤卿的身邊靠了靠。

“你還記得什麼嗎?”譚澤卿淡淡的問。

女人揉了揉腦袋神色有些痛苦,低著眉、眼裏一閃而過的慌亂,片刻後才委屈的說,“我不知道,我的記憶好模糊,澤卿你哥哥怎麼沒有來。”

她注意到自己待在醫院有一段時間,那個男人為什麼沒有過來看她。

譚澤卿嘴唇緊緊的抿著,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總感覺這女人像是安宛忻又不像是她。

沒想到這個女人看到他之後,心裏卻還是惦記著那個男人,難道她忘記自己是怎麼出的車禍,怎麼失去孩子的?

他記得沈月說過有個女人讓她裏他遠一點,當時他猜想那個女人肯定是安宛忻,竟然讓沈月離自己遠一點,不就代表記得之前的事情嗎,怎麼眼下看來安宛忻像是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

“你還在想著那個男人嗎?”譚澤卿語氣有些怒意。

安宛忻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神,半響後才喏喏的回,“我沒有,隻是……。”

她還沒說完譚澤卿便接著說道,“隻是你以為你住院了,他應該守在你的身邊是嗎?”

安宛忻麼有回答算是默認,她的手指不停的扣著被子,低著頭一副委屈的模樣。

席白就像是個事外人一樣安靜的坐在一旁,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是完全說不上話。

柳風以後譚澤卿看見安宛忻的出現,應該會更加高興才是,眼下看來他好像並未感覺有多開心。

他不懂,譚澤卿不是一直在尋找安宛忻嗎,怎麼現在這個女人就在眼前,他倒是變得冷漠了,這不是很矛盾嗎?

過了會安宛忻才低著聲音問,“澤卿我爸爸怎麼樣了,我住院這段時間他的病情有沒有好轉。”

她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譚澤卿再次愣住,他細細的觀察著女人的神情,看上去似乎不像是在說謊,這女人是真的不記得之前的事情?

見男人半天沒有回答,安宛忻輕聲喚到,“澤卿……。”

譚澤卿回過神眼裏有些遲疑,顧慮的說,“你在醫院幾個月,我已將將伯父送去美國治療了。”

雖然還有很多事情無法確定,譚澤卿還是決定先瞞著安宛忻。

他不知道如果告訴這個女人,她的父親已經死去了三年,同時還有她未出世的孩子,這個女人能不能承受得住。

安宛忻抿嘴輕笑,感激的看著身旁的男人說,“謝謝你澤卿,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看了眼右手的石膏疑惑的問,“澤卿我在醫院呆了多久了,怎麼感覺渾身酸疼啊!”

譚澤卿一時間還無法適應,隻是冷冷的回到,“一個多星期,怎麼?”

不知道為什麼安宛忻總感覺,譚澤卿對她的態度變了很多,以前雖然也是不冷不熱,可也比現在這樣與她保持距離好很多。

她噘著嘴有些委屈的問,“澤卿那個叫沈月的女人是誰啊,你剛才進門就在問她。”

譚澤卿瞥眉,淡淡的看著女人。

對上男人的眼神安宛忻立馬將眼睛看向別處,她感覺自己不應該問出剛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