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染長歌卻根本沒有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了。
自顧自的回答道,“至於你剛才說的問題,我已經說過很多次。隻是你從來不信我罷了。”
“我不會去主動招惹你的貴妃娘娘,也更加不會傷害她。隻要她不過來傷害我,就可以繼續在這後宮之中和睦相處。”
“因為前兩次的事情,你不信我我知道。無論在你這裏,是不是認為是我做的,懲罰我已經受了,不欠她什麼。至於你,司珩,我更加是從來沒有欠過你什麼。”
從前的那條命,她早就已經還了。
最後半句話,染長歌到底是沒有說出聲來。
可是沒有說出來的半句話,在司珩這裏,已然成了他此刻的疑惑。
那種從內心深處冒出來的一股疑惑感。
染長歌說,她從來不欠自己什麼。
不,不對。
曾經的染長歌不是這樣說的。
她總是說自己救過她,曾經總愛將救命之恩掛在嘴上的染長歌,如今卻說不欠自己什麼。
司珩陡然從心底生出一絲不安。
卻始終抓不住那樣的源頭。
饒是他在朝政上如何得心應手,此刻也根本不明白染長歌的心底在想什麼。
唯獨隻知道一點,他見不得此刻的染長歌這般。
無論如何,他也見不得染長歌這種輕飄飄,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礙眼的很。
司珩直接伸手,一下攥住染長歌的手腕,將她給帶到了自己懷中。
許久沒有這般親密接觸的兩人。
讓染長歌的身子一下子緊張起來。
蹙眉,掙脫了下,卻沒有掙脫開來。
“司珩,你將我放開。”染長歌的語氣明顯是有些不悅。
司珩對染長歌的話充耳不聞。
反手將她整個人都抱著。
雙腳離地的那一瞬間,染長歌下意識的抱著司珩的脖頸,穩住自己的身子。
等到染長歌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被壓在了床榻之上。
身上的男人手上動作已然開始不老實。
染長歌蹙眉,不明白司珩為什麼突然又開始這般。
“宮中太醫這麼多,難道你的貴妃娘娘身子還沒好?”
染長歌忍不住嗆了他一句。
司珩在這一瞬間,仿佛恢複了從前那個待人溫和,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的司珩。
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她是她,你是你。染長歌,你不必事事都與她比較。”
是麼?
為了哄她心甘情願,司珩現在還真是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染長歌輕笑了一下,“皇上,我的你的妃子,現在名正言順的。如果你想,隨時都可以。我不會反抗的。”
反正反抗了也沒有用。
左右也不是第一次,多一次少一次也都沒有什麼區別。
染長歌就這麼看著司珩。
臉上帶著笑意。
司珩卻硬生生的從染長歌眼睛裏,看到了一絲寒意。
似是要將他現在所有的情緒給澆滅。
這樣的染長歌,並非他想要的。
眼睛裏有自己的倒影,可是卻沒有過去那般的情意。
什麼都沒有。
司珩再不願意瞧,順手從旁邊的床簾上扯下一塊布條,將她整個人的眼睛都給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