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看不見的時候。
身上帶給人的感官就會越發的清楚。
讓染長歌不得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司珩的身上。
這一夜,二人之間再無說過任何的一句話。
明明是溫暖如春的室內,但是兩人之間的氛圍,卻若有似無的透露著那股寒涼之氣。
仿佛無論如何都不能將兩人之間,那股隔閡給消去。
——
翌日。
染長歌從床榻上起身的時候,外麵的太陽已經日上三竿。
陽光微微的撒了進來。
染長歌身上有些酸疼,卻不是很難受。
大約是被人清理過了。
“娘娘,您醒了?奴婢幫你準備好了藥包還有膳食,您要不要起來用一點?”
她現在還不是很餓,但是腿上卻不是很舒服,染長歌便出聲道,“先把藥包取進來吧,幫我敷上。”
“好。”茯苓應聲而入。
將溫熱的藥包小心翼翼的綁在了染長歌的雙腿上。
“我現在不餓,不想用膳,你先放著我,我再休息一會兒。”染長歌說著說著又閉上了雙眼。
她實在是感覺自己渾身都累的厲害。
茯苓明白,十分知趣的退下。
皇上走之前也吩咐過,若是娘娘不醒,千萬不要派人去打擾。
茯苓剛剛將屋門給關好,出去的時候。
正巧就瞧見了領著太醫進來的司珩。
嚇得茯苓趕忙跪下。
還沒開始出聲行禮,就被司珩給徑直打斷,“不必行禮,別將她給吵醒。太醫,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問了。”
“是。”太醫在旁邊應聲道,然後恭敬的走到了茯苓身邊,“茯苓姑娘,您日日照看娘娘,娘娘這兩日的情況,麻煩您給微臣詳細的說一說。”
原來是過來詢問娘娘情況的麼?
茯苓應下,一一的解釋了一番。
事無巨細,將皇後娘娘這段時間的變化全部都給說了出來。
她之前經常向皇上稟告染長歌的情況,所以此刻這些說起來也十分的遊刃有餘。
約莫小半個時辰以後,太醫在旁邊寫寫畫畫,總算是有了些許結論,“啟稟皇上,微臣可以幫娘娘調養,隻是需要些時候。若是可以,微臣還是覺得,讓張大夫入宮,親自幫娘娘看一看可能會更好。”
“請恕微臣無能,張大夫研製出來的藥丸,微臣實在不知道進展如何。唯有讓張大夫親自過來看看,才知道那些藥丸,到底有沒有起到適合的效果。”太醫將這些話說的很中肯。
不敢將自己說的太無能。
又不能說的太厲害,隻能猶豫著這般出聲。
那日去仁醫堂,其實他就已然有過這個想法,隻是不敢在張大夫的麵前提出來這件事罷了。
回來以後,思來想去,還是想要讓皇帝下命令。
隻要皇帝出聲,張大夫就一定要進宮。
有了張大夫的診斷結果,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太醫心裏如是想著,這般詳細的解釋了一番。
字裏行間都是為了染長歌的身體著想。
果不其然,皇帝隻要聽到是對染長歌身體好的事情,他自然是願意。
當即吩咐下去,派人出宮去了仁醫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