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晏晏,眉目含情。
司珩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染長歌,不經意間就被撩撥了心神。
染長歌緩緩的就靠近了司珩,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意。
緩緩的深呼吸了一口氣,似是給自己打氣一般。
隨即直接墊腳,就碰到了司珩的唇瓣,輕輕的印了上去。
腦中反反複複,卻是當初司珩說過的那句話。
秋洛身子不好,不便侍寢。所以,唯有她。
他的眼裏,沒有自己。
染長歌逃避般的閉上了雙眼。
司珩確實在染長歌貼上來的那一瞬,徹底的僵在了原地。不過卻是很快反應過來。
當即反客為主,直接將人給打橫抱起,按壓在了床榻之上。
紅燭搖曳,一夜旖旎……
——
翌日。
染長歌雖然疲累不堪,可或許是心中有事,她一夜都沒有睡得安穩。
司珩還躺在身側,明明身熱似火,但是染長歌卻從心底裏感覺到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從未想到,她竟有一天,也會變成自己曾經最厭惡的那種人。
用這僅存的身子,去換取自己想要的。
染長歌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那股從心底裏升騰起來的涼意,讓她身子都開始不自覺的顫抖。
司珩早在染長歌醒來的那一刻,就已經蘇醒。
隻是未曾驚擾到她。
直到染長歌的身子都開始微微發顫,司珩才終於有了反應。
翻身將人直接抱在了懷中,說話的聲音中是難得的平靜,“可是冷了?”
在聽到司珩聲音的那一刻,染長歌心底的那股恐懼,就好像瞬間消散了一般。
隻是依舊不願意睜開眼睛去麵對。
閉著雙眼,終於說出了她最不想說的那句話,“皇上對我的伺候,可還滿意?”
司珩抱著人的動作,瞬間一僵。
明知道她是因為什麼而主動。
可真的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依舊抑製不住心頭的那股怒氣。
若是換了旁人,換了曲驚鴻,她是不是一樣會這麼做?
司珩的眸中已然染上幾分血色,隻是染長歌閉著雙眼根本沒看見。
她就如此厭惡?
司珩冷笑,將人放開,直接捏著她的下頜,語氣冷冽,“說吧,你想要什麼。”
染長歌苦笑,心裏像是被人撕扯開來一般難受,卻不得不忍著。
“容翠。浣衣局的宮女,容翠。”
司珩沉默。
染長歌繼續,“她曾經是我染府的婢女,如今在浣衣局當差,皇上能不能讓她到我身邊伺候?我不想她出事。”
司珩將染長歌給放開,直接從床榻上起身,順手就披上了衣物。
不行,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染長歌咬牙,直接從床榻上爬起來,薄薄的錦被直接從肩頭滑下來。
匆忙披上了一件衣物,討好似的湊到司珩麵前,難得的溫順,“皇上,我來幫你更衣。”
司珩手上的動作頓時止住,死死的盯著染長歌,眸中的怒火在一點點蓄積。
但是卻沒有阻止染長歌的動作,看著她動作緩慢的幫自己穿上朝服,身上的衣物也都顧不上整理,任由著它亂在身上。
司珩的眸光,喑暗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