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根本不想將太皇太後給牽扯進來。
太皇太後年歲大了,該是頤養天年的時候,不能因為他們這些小輩的事情還要操心。
“染姑娘,您……”茯苓看著染長歌,略微有些欲言又止。
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宮女,沒有資格過問主子的事情。
可是作為旁觀者看著,她隻是覺得有些心疼,也不明白染姑娘為何有這般舉動。
好好的皇妃都不願意當,還傷了貴妃娘娘。
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染長歌不知道茯苓的腦中在想什麼,直接道,“皇上既然允許我自由走動,是不是對我的懲處結束了?”
茯苓點頭,“是貴妃娘娘求了皇上,說您的身子不好,至於秋家那邊,貴妃娘娘也已經都說和過了。”
“左右貴妃娘娘現在無事,所以此事便算了。”
染長歌聽到這些,這回真的是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秋洛這般舉動,還真的是將她所有的後路都給斬斷了。
絲毫不留。
也坐實了她的罪名。
還落得一個賢良的好名聲。
“我想見皇上。”染長歌腦中清醒,她很知道自己現在需要什麼。
茯苓猛地聽到這句話,還稍微怔愣了一下,“姑娘若是有什麼吩咐,奴婢可以代為轉達。”
皇上這兩日心情極差。
身邊伺候的大太監們一個個都戰戰兢兢,不敢隨意攪擾。
她若是因為此事去通稟,萬一皇上不想要見染姑娘,那豈不是……
說實話,茯苓的心裏有些犯怵。
“你去通稟就是,我有急事需要麵見皇上。如果你不方便,我自己去禦書房尋人。”染長歌略微有些疾言厲色了。
她心裏著急,也知道這件事情拖延不得。
以前不知道容翠還活著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她就不能坐視不管。
且不論容翠在浣衣局受人欺辱,就是她的身份,也不能被人發現。
染家的罪名還在,一旦被人發現她曾經是染家的下人,隻怕會引來殺身之禍。
茯苓兩麵為難,但是又不敢真的讓染長歌去打擾皇帝,隻能應承下來,“是,奴婢明白,這就去通稟皇上。”
“嗯,多謝。”染長歌沒有多餘的心力去和茯苓解釋什麼,說完便呆愣愣的望著窗外,挺久都沒有說話。
茯苓默默的退了下去。
這一看,便直接看到了夜色降臨的時候。
染長歌是在晚膳之後,才等來了姍姍來遲的司珩。
距離上次兩人在禦書房中的爭吵以後,她就再也沒見過司珩。
如今得見……
那個吻……
染長歌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司珩推門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屋內氤氳的熱氣,染長歌正在屏風後麵沐浴。
毫不避諱司珩進來。
“我很快就好,勞皇上等等。”染長歌的聲音從屏風的後麵傳來。
司珩聞言,當即是愣在了原地。
仿佛沒聽見染長歌說什麼一般。
幾日未見,她這是,何意?
然而,不等司珩多想什麼,染長歌已然從屏風後麵出來。
身上隻簡單的裹了一件寢衣,赤足站在地麵上,緩緩向他走來。
薄唇輕啟,臉上似是還帶著一抹淺笑,“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