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長歌不是注意不到司珩的眼神,隻是她強忍著,佯裝感覺不到。
上朝的朝服複雜又繁複。
染長歌渾身酸疼,連手都抬不起來,所以想要幫他套上這複雜的朝服,著實不易。
咬著牙關,奮力的幫他將衣物給套好。
染長歌感覺到自己背後已經沁出了一層冷汗。
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染長歌才終於幫司珩將朝服穿好。
還未等她站穩,司珩便伸手一撈,將她整個人都撈進懷中。
緊緊貼著司珩的胸膛,染長歌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染長歌,你如今倒是識時務。”司珩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諷刺。
有求於他的時候,才會如此溫順。
還未等染長歌說話,司珩猛地鬆了手,染長歌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司珩看都沒看一眼。
直接走了出去。
染長歌來不及從地上爬起來,伸手一下揪住了司珩的衣角,縱然心裏已經疼得滴出了血,可是臉上的笑意未改,“皇上,求你……”
染長歌拽住他衣角的動作並沒用什麼力氣。
可司珩卻依舊硬生生停住了腳步。
眼底是濃濃的譏諷,“你伺候朕高興了,朕就答應你。”
他倒要看一看,為了一個婢女,她能忍多久!
染長歌鬆了手。
早在過來之前,她就已經想到了今日,不是麼?
——
正殿。
早朝終於在皇帝的震怒中結束。
禮部尚書被嚇得滿身都是汗水,戰戰兢兢的看著皇帝離開。
他們才終於從地上站起來。
眼看著距離自己不太遠的蕭祁,禮部尚書湊到了蕭祁身側。
很小聲的發問,“皇上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大的火氣。蕭丞相,你一貫受皇上的信任,多少給咱們透露點消息啊。”
最近這朝堂上風調雨順的,也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想來應該不會是政事。
隻是皇帝的私事,他們實在是無從得知。
天天頂著皇帝這般的怒氣,多少讓人有些心驚膽戰的。
這回便是蕭祁,也有些沒轍了。
前兩日心情雖說不好,可也沒到今天這地步。
今日這……
蕭祁頭疼,他總感覺要出大事。
能讓皇帝這般情緒波動的人,怕隻有那一位。
可一旦涉及到那位的事情,就是他也插不上話啊。
禮部尚書見蕭祁不說話,還一副沉思的樣子,篤定蕭祁知道些內情。
越發著急,“蕭大人,您要是有什麼消息,麻煩給咱們多少透露些啊。”
禮部尚書愁的臉色都變了。
蕭祁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皇上的心思,咱們哪裏能琢磨的到,我這也一頭霧水呢。”
禮部尚書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問不出來,也隻能繼續提著十二萬分的小心做事。
“大人莫急,我這想辦法找個機會打聽打聽,這要是得了什麼消息,肯定第一時間告訴您。也好讓您的這顆心稍微放寬些。”
能有這句話,禮部尚書已經很滿意了,連連點頭應下。
瞧著禮部尚書走了,蕭祁更加鬱悶了,他們是走了,自己這八成還走不了。
前兩日這曲大人突然被免官,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