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上麵的人,是曲驚鴻。
這幅畫,出自染長歌之手。
她的畫技十分特別,叫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
曲驚鴻像是擔心司珩還不夠生氣一樣,繼續添油加醋,“她願意。我和她兩情相悅,這個便是她送給我的定情之物,隻是她現在戴罪之身,想要名正言順的將她帶走,唯有皇上賜婚。”
“她隻是一個小小的畫師,沒了她,皇上還可以有更多的畫師,我想皇上應該不會不同意的。”
曲驚鴻的臉上在笑。
這般的挑釁,幾乎是刺激到了司珩心底最深沉的恐懼。
兩情相悅。
兩情相悅!
司珩氣紅了雙眼,手掌微抬,一陣掌風拂過。
曲驚鴻還沒來得及避開,就聽到“刺啦”一聲,手中的畫作被人從中間撕裂開來。
隨即變成了漫天碎片,洋洋灑灑的落在地上。
曲驚鴻臉上的笑略微有些掛不住。
緊接著,還沒來得及惋惜一下這畫作。
曲驚鴻就感覺自己的衣領處被人揪了起來。
司珩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猙獰,“她是朕的女人,何來與你兩情相悅一說?”
曲驚鴻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
一直以來,在他心裏知道,卻不敢承認的事情,在此刻被司珩徹底的撕裂開來,擺在眼前。
心中的痛意,叫她也有些承受不住。
這個混蛋!
曲驚鴻忍不住,抬手就衝著司珩的臉上,直接一拳打了過去。
怒氣衝衝的罵,“你還知道她是你的女人!”
她一顆心都捧著送到了司珩麵前,可是他是怎麼對待她的?
將那一顆心踩在地上,來回反複的踐踏不說,還要將人送到後妃那裏去繼續糟踐。
他當初是瞎了眼,才會覺得這人和一般的皇室子弟不同。
實際上,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不,司珩比那些人更加具有期盼性。
司珩表麵溫和,待人和善。
可是他麵熱心冷。
他的那顆心,遠比其他人都要來的硬,來的狠。
對外人是這樣,對染長歌也是這樣。
司珩被曲驚鴻突然來了這麼一拳,嘴角頓時裂開了一個口子,有一絲血跡順著嘴角流下來。
不過片刻愣神的功夫。
曲驚鴻毫不客氣的再次出手。
司珩亦是沒有客氣。
兩人的武功皆是上乘,卻因為禦書房的地方太小,一時間,禦書房內的動靜驚到了外麵所有人。
卻沒有一個人敢隨便靠近。
曲驚鴻動手的力道越是大,司珩卻感覺自己心裏的那口氣越是順暢。
這般震怒。
甚好。
“曲驚鴻,你沒有資格娶她,她這輩子,無論生死都隻能是朕的女人!”
永遠都不會改變。
身心,都隻能是他的!
曲驚鴻冷笑,“她現在過得日子,連宮女都不如,你還有什麼資格說她是你的女人?”
司珩的心中略過一絲悔意,卻稍縱即逝,嘴上依舊不願意服輸。
尤其是在曲驚鴻麵前,更加不願意示弱半點,“宮有宮規,朕的所作所為與你何幹?”
是,是和他沒有關係。
曲驚鴻有些被氣笑了。
這麼想著,也是這麼做的。
當真笑出了聲,“司珩,想不到你也是如此蠢鈍,竟然真的相信那些事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