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驚鴻幾乎是觸怒了司珩最不能碰觸的底線。
不再願意與麵前的人多言一句，手底下的每一招都帶著致命的力道。
曲驚鴻到底在武功上沒有司珩那般強硬，所以百招過後已然落於下風。
司珩幾乎是不要命的打法，倒是曲驚鴻這邊，看著司珩這般瘋狂，驀然笑了。
輕飄飄的避開了司珩襲擊。
“是我錯了，原來皇上不是麵熱心冷，而是識人不清。”
他不僅僅是看不清別人，更加看不清自己。
兩人之間的爭鬥暫時性停了下來。
分別坐在禦書房的兩側，中間相隔著很遠的距離。
身邊散落著的全部都是方才曲驚鴻的畫像。
這些畫像的碎片落在司珩眼中，尤為的刺眼。
曾幾何時，染長歌也給他畫過許多畫像，可如今，這份殊榮也到了別人身上。
“皇上一言九鼎，今日這番是想要食言麼？”曲驚鴻剛剛休息回來，絲毫沒有悔意，繼續挑釁著司珩。
司珩此時此刻已經冷靜下來了很多。
冷眼看著麵前的人，內心的占有欲在此刻爆發到極致。
“你想娶她，除非朕死了。”
染長歌是他的人，這輩子都是。
似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曲驚鴻失笑。
下意識朝著屋外看了眼。
順手解了身上的腰牌，丟到了司珩身邊，“那我便換個願望，皇上還是允許我辭官歸故裏吧，這皇宮和朝堂，不適合我。”
司珩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並未有任何反應。
曲驚鴻亦是想到過現在這個局麵。
早在過來之前，他便知道，司珩不會那麼輕易的答應。
之所以還要說的這麼明白，隻是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亦是在試探司珩的心意。
他一葉障目看不明白。
可是自己看得清楚。
隻是，司珩不願意承認。
他這般逃避，亦是隻會一直逃避下去，永無止境。
“你走可以，她會一直留在皇宮。”司珩給曲驚鴻下了最後通牒。
曲驚鴻從地上站了起來，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無官一身輕。
他如今倒是切實有了這種感覺。
對於司珩最後的這個問題，他沒有回答。
她會不會留在皇宮，以後要不要留在這裏，也都不是她說的算。
曲驚鴻從禦書房的大門離開。
屋外守著的小太監們，看著曲驚鴻這般，根本不敢上前詢問。
總管大人小心翼翼的朝著屋內看了眼。
屋內一片狼藉。
皇帝竟然坐在地麵之上。
臉上還殘留著怒容。
小太監在後麵也瞧見了，可是不敢上前去。
朝著總管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下。
總管亦是搖搖頭。
這個節骨眼上，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不適合迎頭撞上去。
隻會讓皇帝更加生氣罷了。
“去準備好清心降火的膳食，還有，吩咐外麵的人，今日無論是誰要來禦書房，都不許放人進來。”
雖說現在已經入夜，但是保不齊還會有不長眼的人敢來打擾皇帝。
“是，小的明白，小的這就下去準備。”
總管嘴上很鎮定，但是心裏卻已然是七上八下，有些忐忑。
畢竟他也不知道，皇帝和曲大人在爭論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