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染長歌便徹底的忘記了今夕是何夕,所有的理智都在某個人的攻擊之下,化為烏有……
一夜昏昏沉沉,從天黑一直到天明。
原本清醒的人,逐漸開始變得不再清醒。
另一個微微酒醉的人,卻在不知不覺之間清醒過來。
在進入的那一刹那,司珩的眸中,投射出一股冷意。
似是要將人給刺傷。
染長歌受不住那股疼痛,差點暈厥過去。
——
翌日。
司珩早早的便醒了。
剛剛一動,便將旁邊本來就睡得不是特別安穩的染長歌給鬧醒了。
染長歌微微蹙眉,喉間似是有一點很小的聲音。
隻是在她還沒有來得及睜開雙眼的時候,就被旁邊的司珩下手,直接抬手點了下她的睡穴。
下一刻,染長歌再一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司珩已然起身。
昨夜那微微的酒醉,此刻已經全部消失,絲毫不剩。
他的確是醉了。
可是根本沒有醉到那個地步。
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
這些日子以來的所有情緒和掙紮,他亦是看的清楚。
他明白,在有了秋洛的情況下,在徹底的知道了染長歌的心思以後,他也開始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
既然控製不住,那想要得到的就隻能得到。
酒醉,不過隻是一個借口。
隻是,他從未想到的是。
染長歌,竟也不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司珩隻要一想到這裏,渾身都彌漫著一股暴戾的情緒。
染長歌的這條命是他救回來的,她的來去自由,所有的一切都應該隻有他有資格評判決定。
外人,沒有這個資格!
他亦是知道,這皇宮不是染長歌一直想要留下的地方。
但是心底的另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隻要讓小長歌成了自己的人,那麼這皇宮,無論她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她都隻能留下。
可是現在……
司珩明知道結果,但還是有些不死心。
直接抬手,將麵前的錦被給掀開。
床榻上還鋪著白色的帕子。
帕子上什麼都沒有。
還有昨夜的感覺,一切,都沒有錯……
到底,是哪個男人,在他之前擁有過染長歌?
不行,這個人是他的!
命是他救回來的,人也隻能是他的!
過去不是,那現在就必須是,以後也必須是!
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所有物,落到別人的手上,絕對不可以!
司珩沉寂了這麼多年的暴戾情緒,在這一刻爆發出來,似是鋪天蓋地,叫人招架不住。
雖然染長歌的身上被點了睡穴。
可是她睡得迷迷糊糊,還是醒了過來。
還未等她徹底的清醒過來,就明顯感覺到一股窒息。
仿佛被某個人抱著,一直將她給抱在懷中。
怎麼都不撒手。
隻是這個懷抱,這個人都讓她很熟悉。
他們昨夜!
染長歌的思緒逐漸回籠,自是不可避免的回憶到了昨晚的事。
昨夜……
她是清醒的,司珩其實也是清醒的吧。
可是他們還是……
染長歌的心底略微的升起了一絲微微的絕望。
她終究,還是沒有抵得過自己的心意。
沒有辦法違背自己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