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將自己給交給他,上一次是這樣,這一次,還是這樣。
隻是這個人,到底將她當做什麼呢?
染長歌心裏有些疑惑。
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口,“皇上,你昨夜……”
司珩那股嫉妒之火,將他燒得失去了理智。
此刻聽到染長歌醒了。
滿腦子的思緒全部都是他想象中,一夜溫存以後。
她是不是也曾躺在別人的懷中,這般溫和的說過話?
那個人卻不是他!
分明心裏不是這麼想的,可是失去理智的司珩,已經開始口不擇言,“昨夜秋洛不舒服。”
染長歌臉上的笑意,頓時僵在臉上。
渾身的暖意,好像在這一刻,被人徹底的奪去了一般。
冰涼刺骨的感覺,就好像是從骨子裏透出來。
因為秋洛不舒服,所以才找了她過來?
染長歌的嘴角很想扯出一絲苦笑,可是她卻根本笑不出來。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沙啞難受,“可……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偏偏要找她!
他是皇帝,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為什麼一定是她!
司珩略微將染長歌給放開了兩分。
低頭看著她的臉色。
臉色清白。
看的司珩心裏一揪。
那些難聽的話,在此刻竟是說不出口。
語氣也微微的放低了幾許,“因為你喜歡朕。”
已經傷透了的心,還可以感覺到一種絕望。
染長歌眼睛裏突然彌漫著一絲笑意。
隻是這笑意,看著有些駭人。
原來,原來隻是因為這個?
看不出來,皇帝竟還喜歡心甘情願送上門的!
堂堂貴妃娘娘身子不好,不能侍寢。
即便是要找個人發泄穀欠望,也要找一個身心合一,心甘情願願意被皇帝臨幸的人。
原來如此。
染長歌良久的沒說完。
視線有些渙散,根本沒有聚焦,也不知道是看向哪裏。
司珩沒由來的有一陣心慌意亂。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染長歌的眼神,有些異樣……
下一刻,一個不過腦子的決定,已經被他和盤托出,“染長歌,朕可以封你為妃。隻要你願意……”
“我不願意!”染長歌的聲音陡然大了兩分,十分尖銳的衝著司珩。
眸中已經多了兩分決絕,“皇上,當初你讓我入宮,許給我的是畫師身份。我不願意為妃,我是罪臣之女,會引起朝臣的非議。”
封她為妃是想做什麼呢。
不過就是想傳召她起來更加方便罷了。
染長歌自暴自棄的如是想,“皇上,你若是擔心昨晚那種情況還會發生,可以隨時傳召我。長歌一定,隨傳隨到!”
司珩剛剛壓下去的那幾分怒火。
再一次被染長歌給輕而易舉的挑起來!
她不願意嫁給自己!
是因為擔心有了名分以後,就會被束縛住麼?
昨夜那樣的事情,是不是換個人,她一樣會願意?
司珩良好的教養在此刻統統化為烏有,一把捏住染長歌的下頜,句句刺人心髒,“染長歌!朕給你位份你不要,寧願無名無份?”
“是!”
“染長歌,你可真下賤!”
是她,是她犯賤,是她犯賤的要愛上這個麵熱心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