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等了半天,就是等不到染長歌抬頭看自己。
他終於是等的不耐煩了。
司珩伸手,一下子握住了染長歌的手腕。
染長歌被嚇了一跳,手中的膳食直接順著筷子掉了下來。
司珩的眼神略微有些嚇人,盯著她的模樣,像是要吃人一般。
染長歌心頭一跳。
下一刻,司珩已然出聲,“叫朕的名字,朕不喜歡你這麼稱呼朕。”
叫他的名字?
染長歌緩緩的歎了一口氣,半晌才出聲道,“皇上,這不符合規矩。”
規矩規矩?
現如今都要用規矩將他給反駁過來麼?
司珩眉宇間略過一絲怒氣。
起身,一下子將她按壓在牆邊,一手撐著,將她給圈在自己的手臂和胸膛之間。
渾身上下,似是席卷了一股戾氣。
將她給層層包裹。
司珩來了火氣,一把鉗住他的下顎。
染長歌吃痛,微微的蹙眉。
“這段時間,為什麼躲著朕?”
快要到年關的時候,朝政上的事情十分繁忙。
繁忙到他根本沒有閑暇的時間去處理這些。
可是沒有想到,越是不見麵,他的情緒就越來越冷靜不下來。
自己不過去找她,沒想到她就是真的一次都不過來請安。
司珩心裏越想越生氣,今日便借著微微的醉酒,就將人給找了過來。
染長歌微微的搖頭,“我沒有。”
眼神卻根本不敢看司珩的眼睛。
她在擔心和害怕。
可是下頜上傳來的痛楚,卻讓她沒有半點躲避的機會。
沒有?
如此簡陋的謊言,司珩基本上聽都不想聽。
手底下的力道越發加重。
“染長歌,有膽子你就再看著朕的眼睛,說一遍。”
從未見過溫和從容的司珩,會有這般暴戾的時候。
染長歌心底有些微微的犯怵。
她突然不明白,皇帝為什麼會突然生這麼大的氣。
是因為她沒過來,還是因為,其他……
染長歌突然不敢接著往下麵去想。
可是剛才的話,此刻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隻能完全的憋在自己的心裏。
染長歌看著麵前的人,心底泛起一絲酸澀。
“說不出來?你在曲驚鴻麵前,不是話挺多?朕倒是不清楚,你何時與他這般熟絡。”大概真的是醉了。
司珩已經沒有了理智,開始口不擇言。
說出來的話也是越來越讓染長歌莫名其妙。
為何好好的,又會提到了曲驚鴻?
她分明……
然而,還容不得染長歌多想。
下一刻,一個溫熱的唇瓣已經緊緊的貼了上來。
染長歌瞬間瞪大了雙眼。
連呼吸都忘了。
仿佛天地間,隻剩下了麵前這個男人。
和他的……
她喜歡的人,喜歡的擁抱。
這些年來的愛慕,卻得不到一絲一毫的靠近。
如今,此時此刻這個時候,染長歌多少開始迷茫,整個人都失去了反抗的理智。
直到她被抱著,緩緩的躺在了床榻上的時候,染長歌的理智才稍微的有了兩分回籠。
伸手推搡著麵前的男人。
“司珩,你喝醉了!”
聲音中還帶著幾分惱意。
這樣的聲音,落在司珩的耳中,無疑於是一種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