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勢要進來。
這動作一下子驚到了染長歌。
不,不行,要是司珩進來。
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一定會發現自己受了傷。
染長歌急忙出聲製止,“皇上,你我現在身份有別,您不適合進來。”
司珩剛剛平複下去的心情,此時此刻,又感覺到了一絲不悅。
可是腳步卻還是停了下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隻要是染長歌不喜歡的事,他也的確不會去做。
染長歌略微有些緊張,被冷風一刺激,小聲的咳嗽起來。
口腔中頓時彌漫著一股淺淡的血腥味。
十分難受。
司珩亦是上過戰場的人,所以對於血腥味亦是十分的敏感。
一瞬間便聞到了那股從染長歌身上傳來的味道。
眉頭微蹙。
兩步就走到她麵前。
雖是站在窗戶外麵,卻和她靠的很近。
“怎麼回事?你受傷了?”
染長歌壓抑著的咳嗽聲,勉強才平複下來。
根本不敢直視司珩的眼睛,隻能敷衍道,“沒事,皇上不用擔心。”
如果可以隱瞞一段時間,就隱瞞一段時間。
實在隱瞞不過去的話……
司珩的聲音中,明顯已經帶上了幾分冷意,“染長歌,你將朕當成傻子?”
這麼重的血腥氣。
都已經在咳血。
若非受傷,前幾日還好好的人,怎會變成這樣?
染長歌在心底微歎了一口氣。
看來當真是隱瞞不過去。
她不太擅長說謊。
尤其是對著司珩,就更加不擅長說謊。
所以此時此刻,隻能閉口不言。
那日的事情,曲驚鴻可以處理的地方,基本上都處理完了。
就算司珩派人去調查,其實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染長歌選擇閉口不言。
司珩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伸手,直接捏著染長歌的下頜,逼著她看向自己,“回答朕,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分明就隻是去祭拜了下染家的人,好好的怎麼會受傷?
染長歌看著麵前的人,態度亦是十分強硬,就是不說話。
眼眶裏也在微微泛紅。
她這執拗的性子,司珩過去也不是沒了解過。
此時此刻,換成對付他的武器。
司珩怎麼想心裏怎麼都不太順暢。
冷著一張臉。
直接將染長歌給放開。
下一刻,司珩一腳將屋門給踹開。
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進來。
染長歌心裏一咯噔。
還未等她出聲,整個人就已經被打橫抱在懷中。
染長歌被嚇到了,“皇上,奴婢……”
“回宮,宮裏有太醫。”
不行!
被太醫看的話,肯定能看出異樣來!
染長歌無可奈何,“皇上,不需要太醫,我已經找了仁醫堂的張大夫。明日會過府給奴婢看診。”
司珩的腳步瞬間停下來。
張守成。
她都已經尋了張守成,這傷勢怕是……
司珩冷著一張臉。
卻是半天沒說話。
染長歌不願意說的事情,就算他是皇帝,也一樣問不出來。
這一點,他很早之前就領教過。
染長歌心有餘悸,不敢掙紮的太過,生怕自己身上的傷口被撕開。
屆時怕是更加隱瞞不住。
“皇上,奴婢想暫時留在五王府,奴婢的身子,最近一直是張大夫在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