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是皇帝。
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
莫說他不能離開皇宮去找玉璽,就是可以,她也不會願意看著他去找。
否則,他這剛剛登上帝位的名聲,就會有汙點。
這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東西。
太皇太後已經猜到年青辭會說這個。
“行了,哀家知道。小長歌,你放心出去,那些你不想見到的東西,直接不見就是了。有哀家在這裏,沒人敢去找你。”
太皇太後的心意是發自內心的。
這一點,染長歌感覺的道。
自從染府沒了以後,她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來自於長輩的關心。
讓她心動不已。
無論是為了司珩,還是為了太皇太後。
她一定會將東西完好無俗的帶回來。
“是,多謝太皇太後。”
染長歌行了個禮便告退。
因著有太皇太後的吩咐,所以一路上暢通無阻,根本沒有人敢阻攔。
皇宮距離五王府也不算是太遠,所以染長歌坐在馬車之上,也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這些人記著吩咐,也都是停在了五王府門口,隨即便離開。
原先一直留在五王府的那些人,如今基本上都跟著入宮。
現在王府之中,也隻是留下了一些簡單的灑掃。
猛地一瞧見染長歌回來,一個個還都有些驚訝。
“長歌姑娘,您這是?”
這些下人,她也基本上不是太認識。
所以並未多言,“我回來休息幾日,你們在這府上,不必來打擾我。”
她雖然也曾經是這王府中的婢女。
但是到底是王爺身邊的婢女,地位會高一些。
至於現在,她好歹名義上還頂著一個畫師的身份。
所以在這些人麵前,看著她也像是看著半個主子一樣。
反倒是染長歌自己,沒有多少感覺。
一路回到自己原來的寢殿。
好不容易進了屋,染長歌才終於將自己給放空,取了簡單的紙筆,將方才自己在信箋上看到的那一幅小小的畫作,憑借著記憶畫下來。
這畫麵上的內容,似是荒郊野外。
沒有多少東西。
唯有旁邊的樹林,還有些顯著。
若是她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城郊的樹林。
隻是這個人,將見麵的地點約在這個地方,對她無疑是不利的。
可是,她已經沒有退路。
明知如此危險,她卻依舊願意過去。
心底,多少存了兩分私心。
皇宮裏麵的日子,當真不是她想要的。
當年,自己的性命是司珩救的。
若是這一次,可以還上,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和他之前,才是真正的兩不相欠……
她不再欠著司珩什麼,更加不需要去還什麼。
所以她的這顆心,是不是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去喜歡他。
站在一個平等的角度上。
哪怕,或許這輩子都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染長歌感覺自己的頭腦有些疼,亂七八糟的充斥著許多情緒。
卻沒有一個可以理得清楚。
罷了。
見麵的時間左右也不是在今日。
既然已經出來,便索性不再去想。
究竟情況如何,便是盡人事,聽天命。
“司珩,當年你救我的恩情,我終於有機會還給你了……”染長歌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