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緒,連太皇太後娘娘都知道了。
染長歌亦是有些無奈。
“奴婢沒有心事,隻是奴婢想要回王府待幾日,想來和太皇太後求個恩典,希望太皇太後娘娘允許。”
如果可以的話,她其實也不想留在五王府。
那個處處有回憶的地方。
可是,她實在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這個時間點回去。
太皇太後哪裏能不知道染長歌的心裏在想什麼。
當初連皇宮都不願意進,這意味著什麼,她哪裏還能不知道。
現在人倒是在這皇宮裏麵了,可惜要她看著這皇帝大婚,著實有些為難。
太皇太後自然不願意為難她,“你若是想出去散心幾天,盡管去,哀家給你派幾個人跟著。想要在王府裏麵多住些日子也沒關係。哀家不攔著你,左右最近這皇宮裏麵,也沒有你什麼事。”
染長歌知道太皇太後誤會了什麼。
可她,不願意說穿。
也根本,這就不是誤會,也是其中一方麵事實。
不過讓人跟著。
染長歌果斷拒絕,“多謝太皇太後娘娘好意,可是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太皇太後,奴婢……”
她說話時,便有些欲言又止。
半晌都沒有說出聲來。
太皇太後卻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行了,你要是不想也就算了。哀家派人將你送回去。至於在王府裏,定然沒有人打擾你。”
當著太皇太後娘娘的麵撒謊,染長歌多少還有些心虛。
半晌才對著眼前的人出聲道,“是,多謝太皇太後娘娘思慮周全。”
送她回去這個,她已然無法拒絕。
若是一味的拒絕,怕是太皇太後會起疑心。
太皇太後盯著染長歌看了很久。
緩緩的歎了一口氣,“長歌啊,不是哀家擔心。讓你出宮待幾日,哀家準了。可是你可不能一去就不回來。你現在可是皇宮裏麵登記造冊的畫師,不準隨便離開。”
當初司珩過來和她說,讓她將人留下的時候。
可是千叮鈴萬囑咐的說過這個。
不準人離開這皇宮。
染長歌臉上的思緒略微有一絲掙紮。
卻很快的掩飾過去。
“是,奴婢遵命,三日後,奴婢一定回來。”
信箋上寫的是要在大婚前。
如果,她可以找到傳國玉璽,一定回來。
染長歌下意識的看著麵前的太皇太後。
眉頭微蹙。
略微有幾分三緘其口的意味。
她很想要將此事說出來,想要問一問太皇太後的意見。
可是信箋上的其他內容,卻根本不允許她這般去問。
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對她如此了解。
知道用她的軟肋來威脅自己。
可是,為什麼?
染長歌想不通。
直到手上多了塊硬邦邦的令牌。
這才緩緩的回過神來。
看著手中的東西,半晌才出聲道,“多謝太皇太後。奴婢謹遵太皇太後娘娘吩咐,幾日後一定回來。隻是奴婢在走之前,還有一事相求。”
染長歌低垂著頭。
太皇太後其實多少是可以猜得到的。
隻是沒有明說,“說吧,哀家聽著。”
染長歌微微的閉上雙眼,眼睛裏略微有兩分酸澀,“還請太皇太後不要將此事告訴皇上,奴婢,隻想安靜的待幾日。”
如果被司珩知道,她擔心事情會露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