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傍晚。
五王府中，安靜非常。
染長歌草草的將自己的衣物收拾好，換了一身更加輕便的裝扮。
靜候著時間來臨。
約莫在晚膳時分，府上的人過來，詢問她是否需要用晚膳，全部都給染長歌給擋了回去。
王府中的人，基本上也都知道染長歌的身份，所以對她說的話，並不敢有過多詢問。
也因為不是正經的主子，所以他們也未曾專門過來伺候。
讓她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
眼瞧著時辰差不多了，染長歌才緩緩起身，朝著約定的方向過去。
從這裏到城郊，尚且需要一段時間。
染長歌早已在一天前，做好了準備，所以幾乎是掐著時間點到了城郊。
目的地在城郊的樹林。
入夜後的樹林，陰陰沉沉，時不時還有些許風聲吹過。
十分滲人。
聽著染長歌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你果然來了。”
還未等染長歌冷靜下來，一個陰寒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來，讓她整個人心裏都在微顫。
可是還隻能強忍著，佯裝鎮定的轉過身。
自從染府火災以後。
她便再也沒有單獨涉險過。
“你是誰，為什麼讓我來取傳國玉璽？”染長歌雖然人已經來了。
可她心裏，依舊未曾想清楚。
染長歌四處看了一圈，並未看到任何人影。
今夜並未有任何星光。
染長歌的視線所及之處有限。
並不能看到太遠的地方。
可是暗中的那個人，似乎可以看到她的一舉一動。
“哈哈哈。別找了，你是看不見我的。染長歌，我既然有本事將你引過來，自然有我的道理。”聲音隨著風聲飄來。
像是很近。
可她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染長歌蹙眉。
隱約覺得這個聲音有幾分耳熟。
可又像是混亂不堪。
“傳國玉璽就在我這裏，怎麼樣，是不是很想要啊？”
“你有什麼要求？”
染長歌冷靜下來，不再去尋找這個身影。
此人既然讓她過來，便不會輕易交出傳國玉璽。
“要求？”
那個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
“這就要看看你，到底能為皇上做到哪一步。你有什麼東西是值得用來和我交換的？”
果然是衝著皇上來的。
她沒有什麼可以用來交換的東西。
唯有這條命。
“我隻是一介小婢女，所有擁有的都是皇上給的。除了這條命，應該沒有什麼是你想要的東西。”
染長歌雖然平日裏不怎麼說話，但卻十分清醒。
在過來之前，她已然考慮過好多遍。
想了很多次，實在想不出來，自己身上還有值得別人如此設計的地方。
除了對付皇上。
“你倒是聰明。”
暗處的那道聲音收了笑意。
冷冷的嘲諷。
“不過，我倒是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你既然知道我想要什麼，就該知道怎麼做。”
哐當一聲。
一個小小的匕首，泛著銀光，直接落到染長歌腳邊。
“動手吧。”
染長歌盯著地上的匕首，半晌沒有動。
“能不能問一句，為什麼想要我的命？你是染家的仇人？還是當年染府的火災，也與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