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張守成將木盒子蓋上,收下了這份禮物。
也算是了卻小徒弟的心願。
“徒弟,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張守成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傷春悲秋的人,更加不會多加矯情。
能夠在見到年青辭,已經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隻要小徒弟好好的,在什麼地方都無所謂。
“均卓可是和老子保證過了,隻要你回到藥王穀,以後就可以一直在藥王穀好好的發揮你的醫術,徒弟,你可以不能給老子丟人。”張守成佯裝嚴厲訓斥道。
年青辭隻是輕輕的笑了一下,“好,一定不給師父丟人。”
說話間,年青辭下意識的轉了轉眼珠,半晌才出聲道,“要不然,我日後的目標就是琢磨著,什麼時候取代了小舅舅的位置。隻要我成了藥王穀的穀主,還是師父你教出來的徒弟,到時候一定給師父長臉。”
張守成瞪了她一眼,卻是連眼神中都帶著笑意,“就知道耍嘴皮子。”
——
年青辭是在夜半時分的時候離開。
她過來的時候便是急匆匆,回去的時候亦是沒有多少行李需要收拾。
所以直接便上了馬車。
隻不過這一次,跟著她一起回去的,還有顧北嵐。
此刻,年青辭盯著馬車內的顧北嵐,幾乎是第三十次發問,“顧北嵐,你真的不必跟著我回去。藥王穀除了病人和大夫,什麼都沒有,的確不太適合你。”
其實,在年青辭心底裏,她依舊覺得顧北嵐的本事,不應該被埋沒。
當年可以扶持西涼太子。
足矣證明他的本事。
如今雖然沉寂了很多年,可是想要請顧北嵐出山的人不少,隻是沒有人可以找得到他罷了。
顧北嵐依舊是用那唯一的一句話,將年青辭心底所有的擔心都給堵了回去,“這天下大好河山,西涼待膩了,東齊現在也待膩了,現在自然要去藥王穀待一段時間。秦年秦大夫,這藥王穀可不是你家的,怎麼著,還不許本公子過去不成?”
年青辭啞口無言。
她知道顧北嵐隻是在寬慰自己。
他之所以要去,無非是因為自己。
可……
年青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自己早就明確的表示過,隻是朋友,也隻會是朋友。
顧北嵐亦是什麼都沒有說過,也不會做什麼逾越的舉動。
可年青辭的心底裏,總隱隱有一種,自己似是欠了他的感覺一樣。
“秦年,本公子行事,從來都是隻憑著自己的心情。與你無關,也和任何人無關,你實在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年青辭稍愣了一下,隨即無奈的出聲道,“我什麼都沒說,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麼,猜的這麼準。”
顧北嵐嘖了一聲,似是嫌棄的看了一眼年青辭,“你在想什麼全部都寫在臉上了。本公子要是連這麼點都猜不出來,這謀士的稱呼,怕是也用不上了。”
他慣會的便是揣度人心。
更何況麵對的還是自己喜歡的女子。
自然是一舉一動,都會上心。
“詭計多端的顧公子,用您那腦子來猜測這麼點小事,豈不是太浪費了?”年青辭亦是心情不錯,開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