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確,本公子的費用怕是你給不起。”顧北嵐毫不收斂的承認。
年青辭輕笑了一下。
隨手將馬車旁邊的簾子給撩開。
夜晚的微風緩緩的吹了進來。
將人渾沌的腦袋,都給吹得逐漸清晰起來。
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
“可惜沒有夜景,不過這天上的星星還真的不錯。我好像已經很多年沒見到過滿天繁星的樣子了。”
從始至終,從他們從仁醫堂離開的那一刻起,年青辭就閉口不提某個人。
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他或許已經知道年青辭離開,或許也不知道。
——
東齊,客棧內。
正在批折子的君淩,突然感覺到手中的毛筆微微一顫抖。
然後筆尖處的墨汁,直接滴了下來。
在折子上暈開了一大片。
君淩霎時蹙眉。
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與此同時,屋外瞬間傳來影衛的稟告聲,“啟稟皇上,一個時辰前,皇後娘娘已經坐上了馬車,朝著藥王穀的方向離開了。”
她走了?
一股強烈的戾氣從君淩的心底深處升起,麵前的案台在一瞬間,哐當一聲,碎成了兩半。
上麵堆放著的折子,在地上散落一地。
屋外的影衛被嚇得微微一顫,忍不住和身側的夥伴麵麵相覷。
他們奉命在暗中保護皇後娘娘,可是卻不能現身。
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皇後娘娘離開,卻不敢阻攔。
最要命的是,和皇後娘娘一起離開的,居然還有顧北嵐!
這要是讓皇上知道,怕是……
影衛有些不敢想。
因為此刻,皇帝已經從屋內出來,手掌處,似是還有些許血液在緩緩滴落下來。
可皇帝置若罔聞,“即刻啟程,回藥王穀。”
影衛不敢有任何耽誤,“是,屬下遵命。”
在年青辭的馬車從東齊離開一個時辰以後,君淩亦是直接跟上。
一路上都有人跟著年青辭的馬車。
但是這一次,君淩卻沒有急著現身。
而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遠不近的跟著。
在回去的路途上,他亦是接到了藥王穀傳來的信息。
白劍秋的情況在日益好轉。
卓穀主已經給東齊傳了消息,所以現在,青辭回去是因為擔心白劍秋。
“皇上,顧公子歇在了樹上,和皇後娘娘的馬車相距甚遠。”
“皇上,娘娘今日似是有些不舒服,隻走了一個時辰便停下來歇息。”
“皇上……”
回到藥王穀的一路上,君淩知道顧北嵐在旁邊跟著以後。
他便是一百個不放心。
可想著青辭對自己的抗拒,更是不敢上前,不敢靠近。
隻能讓影衛在暗中監視,幾乎是每隔半個時辰,就回來報告一次。
因此,年青辭這一路上的狀況,君淩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
“總算是到了,要是再不到,我覺得我就要散架了。”
三日後,從馬車上下來的年青辭,忍不住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鬆了鬆渾身都快要僵硬了的感覺。
鬱悶的瞪著麵前的馬車。
許久沒有坐這麼久,那股讓她不適的感覺,再一次回來了。
當真是由奢入儉難。
不過回去了幾個月,坐了幾個月的轎車。
她就再一次不適應古代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