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農夫初入道 第三十七章 詭異

紅衣女子聽了華麗斯文男子的話氣憤之極,她將身後的一把長劍把了出來架在了那男人子的脖子上憤憤的說道:“他雖說偷了你的錢袋,但是罪不至死。再說了,就算他犯下的是死罪,在這世間也不該是你殺他!”紅衣女子說出這話以後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子。那男子居然似乎不為所動,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他那副淡然的樣子,真的讓人很不舒服。

紅衣女子見那男子這樣一副表情繼續說道:“你如今殺了人,犯下的可是真正的死罪。跟我去這裏的衙門走一遭吧,殺人者死。”

“哈哈哈……要我跟你走可以,就要看你是不是有那個本事了。”男子說著居然已經離紅衣女子有了很遠的一段距離,詭異的是根本就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紅衣女子看到這一幕先是一頓,而後將另外一把背後的長劍也把了出來朝著男子衝去。紅衣女子的速度非常之快,轉瞬間便到了那華麗男子的身前。可那華麗男子似乎絲毫不懼怕的模樣滿臉的笑意。不知為何?他的笑意非常的人讓人感到厭惡。紅衣女子想將其製住,可是幾次攻擊都被那華麗男子給躲了開去,紅衣女子本不想動用兵器。可如今看這情形,不動兵器是不行的了。紅衣女子雙劍齊上,劍風淩厲。眼看就要將華麗男子的頭顱夾雜終極,可華麗男子的身影突然劍消失不見了。下一刻,他的身影出現在了紅衣女子五步之外。他的速度之快簡直可以說是讓人咋舌了。華麗男子突然騰身一躍,他法寶現出,飛身而去。紅衣女子見狀先是一愣,而後將兩把劍也不知怎麼就合成一把也飛身而去。任無夢看著飛走的兩人覺得應該跟去看看,那個華麗男子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奇怪的很。任無夢沒有多說,當下也騰空而起。慕容傾顏水靈見任無夢就此離去,二人也飛身遠去。這一切可以說是在轉瞬之間發生的,而且還是在青天白日大庭廣眾之心發生的。眾人看到這一切之後並沒有馬上喧囂。而是等五人的身影消失之後他們才開始激烈的議論了起來。路人甲說道:“神仙,這絕對是神仙啊。你看啊,他們會飛啊。我看剛才那兩個女子就不像是凡人,你看她們兩個真是絕美啊。”

路人乙聽了對方的話連忙搖頭道:“他們都不是神仙,而是山中的修士。我家有個親戚就是在一座仙山修仙的,你猜我今年多大年歲了?說與你聽吧,我今年都已經五十多了。”路人乙這話一出口,他身邊的路人甲張大了嘴。因為他看到的路人乙明明是一個二十上下的青年人,跟五十多歲的老叟根本就不搭界。他用一種不相信的神色看著路人乙,就像看瘋子一般。周圍的一些老百姓有聽到路人乙的話之後也都在那裏指指點點的,都以為他有問題。

誰知路人乙卻淡然的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他們那些修行的人啊的人啊都有養身之法們。他們那些人的命比一般人要長很多,活上個四五百年甚至是上千年都沒有問題。我聽說有的修行者,甚至可以活上萬年不死的。我那位親戚自然是沒有如此強大的功力,不過活上個四五百年也沒什麼不可能的。我們是親戚,我跟著沾點光,管他要點什麼靈丹妙藥之類的活上個一百多二百年都不是什麼難事。”路人乙如此一說,有的老百姓也跟著點頭了。當今世上的人對修行的人並不陌生,他們都知道有修士的存在。修士雖然遠比凡人強大,可修士最初也是凡人隻因機緣踏入仙道。既然是凡人,那就會有親戚。哪個修真的人沒有親戚,誰沒有個七大姑八大姨的,實屬正常。眾人這樣一想,也覺得路人乙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路人甲臉上堆起了和善的笑容搓著手對路人乙說道:“我說兄弟,有這樣的好事你可要想著點哥哥啊。不說多了,讓我活到二百歲,活到二百歲就足夠了。行不行,兄弟?”

路人乙聽了路人甲的話斜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地說道:“誰跟你是兄弟啊,我告訴你說三棱子,你還欠我五兩銀子沒還呢。看在往日還有點情分的份上,我再給你兩天時間。要是兩天之後你交不出五兩銀子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二百歲?去你的吧,要是兩天不見我那五兩銀子,我讓你五十歲都活不到。”這話說完之後,路人乙大袖一拂離開了人群哼著小曲朝著遠方走去。身後的那些人一看他離開,都連忙追了上去,看來都是想得長壽的人、就在這些老百姓閑話的時候,任無夢五人已經飛到了百裏外的一片荒涼的地界。這裏臨近西邊,西邊是九州浩土上最荒涼的地方,那裏除了大山就是沙漠,很少有人間居住。如今魔教死灰複燃,西邊更是變的人煙稀少。任無夢他們幾人現在所在的地方,雖然還算不上是進入了西邊的地界,但是相隔的距離已經不足千裏之遙了。四周都是紅褐色的土地,除了沙石以外很少能見到其他的東西。華麗一扇的男子到了此處居然不再逃了,他負手而立,而且還是背對著眾人。

紅衣女子隨後趕到,見華麗衣衫的男子停在這裏不再有任何的動作也覺得非常奇怪。她他默念法訣將自己的劍收到手中指著那華麗男子喝問道:“怎麼不逃了?是不是沒力氣了?我看你分明就是個修士,而且還是個妖人。也罷,今日我就殺了你,難免你再危害世間眾生。”

華麗衣著的男子慢慢轉身看著紅衣女子,此刻任無夢三人已經都已經從空中落下就在兩人的不遠處。他三人這時還沒打算做什麼,先看看清晨再說。衣著華麗的男子看了紅衣女子良久之後突然仰天狂笑道:“殺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好大的口氣。你真的以外我是沒力氣了嗎?錯了,我之所以道這裏來其實是為了殺你。方才是在鎮子裏,我不想對你動手,你我都是修道之人若是真動起手來那周遭的百姓可是要遭殃了的。“紅衣女子剛聽華麗衣著的男子說話時還覺得很氣憤,可是聽到最後又覺得很疑惑。一個殺人於瞬間的家夥,怎麼還會在乎那一個鎮子百姓的死活呢?對於殺人如麻的人來說,一個人和一群人也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任無夢三人在旁邊聽的也是清清楚楚,雖然離的不算太近,可是他們皆是修行之人,五感自然遠遠的超乎於常人。聽到華麗衣著男子的話,慕容傾顏的眉頭緊皺。

“這男子甚是怪異,看他衣著如此光鮮,為何會出現在那樣一個小小的酒館裏。明明是視命如草芥,怎麼還會顧及小鎮人的性命安慰與否呢?“慕容傾顏自語的說道。慕容傾顏是任無夢三人中資格最老的一個,她在天玄山已經有十多年了,在許多事情上考慮的很是周全。

這個時候紅衣女子卻大笑了起來,笑意裏滿是嘲諷之意:“真是笑話,你殺人如麻怎還會在乎那一個鎮子百姓的性命呢?該不會是良心發泄了吧,還是擔心死後會下地獄?”

“姑娘你怎知我殺人如麻?難不成你我是老像是?”華麗衣著的男子笑著淡淡的問道。

“我呸!我怎會與你這等惡人有什麼交情?”紅衣女子說著,很是不雅的賠呸了一聲。

“那便是了,你與我並非老相識,那你怎知我殺人如麻呢?”華麗衣著的男子再次開口問道。他的神色從頭到位都是那麼的淡然,貌似他一點事情都沒有做錯一樣,很是輕鬆的樣子。他越是這種樣子任無夢幾人就越是疑惑,這樣的人也太讓人費解了,此人到底什麼來頭?

“就憑你方才在酒肆中取了一人的性命,我就可以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紅衣女子說道。她現在的底氣依然很足,顯然是認定自己用劍指著的人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華麗衣著的男子上前走了兩步,紅衣女子也不避退一樣上前兩步。華麗衣著的男子再次開口道:“我再來問你,方才的事情是因何而起的呢?”這個問題剛才在酒肆已經問過一遍了。紅衣女子一聽這話,心裏不知怎麼了突然有一陣心虛的感覺。剛才的事情確是那個賊人不對,若是他沒有偷這個中年人的錢袋也許就不會招來這一場無望的殺身之禍了。若說是那人咎由自取的話這也不算為過,但紅衣女子還是覺得方才的那個賊人罪不至死,死的冤枉。

雖然腦袋裏是這樣想的,可紅衣女子並沒有多少的遲疑回到道:“方才的事情是因為那個被你打死的賊人偷你的錢財而起的,你不是都清楚嗎?為何又來問我?”紅衣女子有些氣惱,她不知這華麗衣著的男子多次問她這個問題用意何在,因而她心裏有些打鼓。雖說心裏有些緊張,但紅衣女子麵上並沒有表露出來,她的那把劍依然指著華麗衣著的男子沒有放下。

“正是了,那個賊偷了我的錢袋,所以我殺了他,這不是很合理嗎?”紅衣男子淡淡的說道。那語氣裏更多了幾分理所當然,仿佛這些事情本就應該如此處理一般。就好像犯了偷竊之罪就應該是死罪一般。紅衣女子一聽這話更是惱火,他覺得自己麵前的這個男子是個瘋子。她自然會這麼覺得,因為這個世上無論是修仙的還是凡人,都明白偷竊不是死罪頂多就是將錢才還給被偷的人。重罪者關上幾天也就是了,所以說破了天也不會被判死罪,決不可能。可是在這個男子的眼中這凡間的律法好像根本不管用一般,這樣的人怎能不讓人氣憤?

“你這惡人,偷竊者不是死罪。如今你殺了人,這才是真正的死罪。”紅衣女子嗬斥道。

“是嗎?那我問你,若是剛才那個偷竊著也是個殺人的人該怎麼說?我殺了他,如今你要來殺我。若是他殺了旁人,我是不是也可以替天行道殺了他呢?”華麗衣著的男子語氣總是那麼的淡漠,讓人覺得他仿佛是在說一件與自己好無關聯的事情。聽了男子這話,不僅是紅衣女子,就連不遠處的任無夢三人也是一臉的迷茫。四人心中都懷疑這華麗衣著的男子是否認識那個竊賊,知道那竊賊殺了人故而今日將其打死。若是這樣的話,那還真算是替天行道了。若是這男子所做的事情不算是替天行道,那紅衣女子現在要做的事情就可以說成是管他人的閑事了。可紅衣女子心中雖然是這樣想的,但卻不願意就此放過此男子。畢竟此人的行事詭異的很,青天白日之下就這樣殺了一人的性命。這樣的人,在紅衣女子心中多半不是什麼好人。所以,紅衣女子心中雖說是有點沒有了方才的那股子怒氣,但也還沒有現出弱勢。

“你是說,你見到剛才那個竊賊殺人行凶了?”紅衣女子瞪著前方的男子問道。這也正是任無夢幾人想要問的問題,他們三人也都想知道,這華麗衣著的男子殺的是不是該殺之人。若是這男子殺的是該殺之人,那事情就不一樣了。這凡俗世間的律法雖然對無辜害他人性命的人要依法嚴辦,但對那些確實犯下殺人罪又被他人行俠仗義的人殺了的,那是罪有應得。

華麗衣著的男子捋了捋自己鬢間的長發說道:“我自然是沒有見過他殺人。”華麗衣著的男子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他好像是想看看紅衣男子聽了他的話是什麼樣的反應、紅衣女子聽了華麗衣著男子的話,眼中那淡了一些的殺意變的有濃鬱了起來。這個時候男子繼續開口說道:“我雖然沒見過,但我可以斷定那人是殺過人的。雖說不是他直接殺死,但也可以說是因他而死的。”華麗衣著的男子這話一出口,眾人又是一臉的迷茫,都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紅衣女子貝齒輕咬看著華麗衣著的男子,她真的是不懂,這男子是什麼意思。

“你這惡人是什麼意思?一會兒說那賊沒有殺人,一會兒卻說他殺了人。那他究竟是殺人了,還是沒殺人?你快快把話說清楚,不要耍嘴皮子上的功夫。”紅衣女子更加氣惱了。

“那一日,我親眼見那人偷了一個青年的錢。那錢是青年給自己多病的老母親買藥用的救命錢,可卻被方才那個賊給偷了。結果,我想我不說你也能猜得到了吧。每錯,那人的老母親死了。你說說看,這算不算是那個賊人殺了那個青年的老母親呢?那個賊人是否該死?”現在那個紅衣女子是徹底沒有了底氣,雖然他對自己麵前的男子還是沒有什麼好臉色,可是她指著男子的劍已經慢慢的落了下來。這種事情若是她遇上的話,也一樣會殺了那個賊人的。

不過過了片刻,紅衣女子的劍又抬了起來說道:“這隻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怎能取信於人?”那華麗衣著的男子聽了紅衣女子的話,又大笑了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他的笑聲中有一種豪邁,有一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就好像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束縛他。

“好天真的人,你剛剛也已經和我動過手了。你自己的修為是什麼地步,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別說是你一個人,就是再多幾個,也不一定能拿的住我。”華麗衣著的男子說著朝任無夢幾人這邊看了看。任無夢幾人知道男子說的就是他們三人,當下也不站那麼遠走了過去。不過他們三人走到近前卻沒有站在紅衣女子的身邊,他們站在了一旁,意思是兩不相幫。

“你的修為是很高,不過,縱然你修為再高也不可能為所欲為。除非你能拿出證據來,否則沒人會相信你所說的話。”紅衣女子看了看任無夢幾人,任無夢幾人聽了她的話雖然沒有任何的表示。但是從那眼神裏可以看出,他們幾個也是這樣的心思,雖然他們不想管這個事情,不過紅衣女子說的話卻是非常在理的。凡是再大也大不過一個理字,無理寸步難行。無論是修行界還是凡俗界這個道理都是管用的,否則的話會引起眾怒,群起而攻之也說不定。

華麗衣著的男子看了看四人說道:“憑什麼?就憑我自己。就憑我自己站在這裏和你說那麼多的廢話。我蕭然平素做事從來都是我行我素,從不對人多說,今日算是破例了,站在此處與你說了如此多的廢話。你絕對的,我有必要跟你一個小女娃解釋那麼多嗎?”男子說話間報出了自己的姓名來,他話語間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那種氣勢似乎就是一種說服力。

紅衣女子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她的劍再一次慢慢的放下,沉默不語。蕭然見紅衣女子不說話,大袖一揮大步朝著遠處走去。紅衣女子站在老半晌才反應過來,又一次追上了蕭然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看你是修道之人,但卻不像是正道中人。”紅衣女子說出了這樣的話,這讓任無夢三人非常的吃驚。因為紅衣女子說的話,是他們一直所疑惑的。他們原本不知自己的疑惑究竟是什麼,不過現在他們知道了。真是如此,蕭然的行事狂放不像正道。

“正道?何為正道?”蕭然問道。

“正道就是正道,乃是人間大道。”紅衣女子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