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說話間,粉群少女歎息幾聲,繼而,感歎道:“身份高貴又能如何?長得漂亮又能如何?還不是遭人家拒婚了兩次,要是本小姐遭人拒婚兩次,一早就尋了三尺白綾,哪裏還有臉活在這世上,丟人呐。”
蔣知畫聽了粉裙少女的話,氣得杏目赤紅,睜大雙眼,憤憤的瞪著她。
她身為蔣家的大小姐,以往,走到哪裏,不是眾星捧月,何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這些不入流的貨色,竟然敢這般侮辱她。
“董家小姐,請你注意措辭,罵誰不要臉呢?”蔣知畫怒急攻心,瞪著粉衣少女便怒喝。
隻見她氣得咬牙切齒,杏目泛著凶狠的光芒,額頭上冒出了幾條青筋,原本絕美的麵貌,此刻略有些猙獰。
粉衣少女瞟了蔣知畫一眼,笑顏張開,不急不怒。
“蔣小姐,你這樣瞪著我做什麼?我又沒有說你,你這樣瞪著我,我會很害怕……”說罷,那粉衣少女咬了咬下唇,當真作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
其他幾名閨秀聽了粉衣少女的話,皆轉眸盯著蔣知畫。
一個個的眼神裏皆充滿了鄙夷,輕諷之色。
“蔣小姐,董家小姐素來心直口快,不會說話,你身份高貴,何必與她一般見識。”粉裙少女委屈說完,另一名閨秀幫襯著道。
平時,蔣知畫仗著有陸家撐腰,趾高氣昂,眼高於頂,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京城的一眾名門閨秀早就看她不順眼,此刻見她被粉裙少女奚落,自然沒人願意幫忙。
“你們……”蔣知畫被眾人排斥,憤憤咬牙,氣得一拳頭砸在了麵前的桌子上。
幸得賓客眾多,並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舉動。
冬兒靜靜伺候在一旁,見蔣知畫怒氣捶桌,她趕緊貓步上前,走到蔣知畫的身邊,低垂著頭,壓著嗓子,提醒道:“小姐,今日是陸家老太君的壽宴,皇上,貴妃娘娘都要……”
冬兒的話尚未說完,就被蔣知畫打斷。
蔣知畫心中不悅,正找不到發泄的對象,聽到冬兒的話,微微側過頭,冷冷的瞪了冬兒一眼,嗬斥道:“賤婢,用不著你提醒,該怎麼做,本小姐難道不知?”
“是,奴婢知錯了。”冬兒咬唇,趕緊認錯,退了回去。
壽宴設了男賓區,女賓區,中間以屏風隔開,上首略高的位置是主人席,主賓席。
白容之,歐陽楠馨進了花園,便有丫鬟前來邀請入席。
歐陽楠馨衝著白容之微微輕笑一下,邁開步伐,準備隨那丫鬟前去女賓區。
“馨兒。”剛走出一步,白容之輕輕喚住了她。
歐陽楠馨重新折過身,含笑道:“容之,你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萬事小心。”白容之凝視著歐陽楠馨的巴掌小臉,溫聲囑咐。
不知為何,今日,他的心有些隱隱不安,有種不好的預感。
“嗯。”歐陽楠馨點點頭,笑了笑,柔聲道:“放心,我自會小心,不是還有吟惜跟著我嗎。”
說完,這才隨陸府的丫鬟去了女賓區。
那丫鬟領著歐陽楠馨直朝著蔣知畫身旁的空位走去。
“歐陽姑娘,這是大公子特意為您安排的位置,說是,這個位置十分好,正對著戲台子呢。”丫鬟一邊走,一邊絮絮道。
歐陽楠馨盯著蔣知畫身旁的空位看了兩眼,心道: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啊,走到哪裏,都能碰到一起。
陸大公子也真是會安排,竟然將她安排在了蔣知畫的身邊。
“多謝。”歐陽楠馨衝著那丫鬟笑了笑,便準備入座。
蔣知畫見歐陽楠馨走向自己身旁的位置,眼眸裏,乍然閃過一抹狠戾之色。
她隱於袖下的手,捏著幾顆滾圓的珍珠,見歐陽楠馨正在邁步,她指間用力一彈,那幾顆滾圓的珍珠擦著地麵,直飛了出去,最後,落在歐陽楠馨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