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老太君乃是北嶽陸貴妃的生母,一品誥命夫人。
九月二十六,陸家老太君壽辰當天,陸府上下,張燈結彩,就連門前的街道上,都鋪上了紅毯,喜色漫天。
“大少爺,小姐,陸府到了。”鴻禧的聲音自車廂外傳來。
白容之輕應一聲,便扶著歐陽楠馨下了馬車。
吟惜遞上了賀禮,幾人由小廝領著入內。
陸老太君的壽宴設在花園,陸府的花園占地廣闊,其間種植了許多奇花異草,繁花綻放,秋時如春,景致宜人,堪比皇宮的禦花園。
白容之,歐陽楠馨行到花園附近,挑眼而望,席間已是賓客滿堂。
兩人並肩而行,朝著席位方向走去,紅衣銀袍,兩種反差極大的色調搭在一起,不覺紮眼,反而極為相配、相稱,徐步走來,猶如一對璧人。
蔣知畫見白容之,歐陽楠馨並肩走來,她挑著一雙杏花美目,目光定格在兩人的身上,眸色裏充滿了不甘心,嫉妒,怨憤之色。
秋風輕漾,歐陽楠馨,白容之行步間,衣袂時而交織在一起,一路走來,兩人有說有笑,蔣知畫見二人如此親密,不由得暗暗咬緊了牙關,尤其,當看到白容之眸色柔和的凝視著歐陽楠馨,她更是惱憤的握緊了拳頭。
“蔣府大小姐,那位不是白公子嗎?”
正當蔣知畫暗自惱憤的時候,旁邊,一道嬌脆,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
說話的是一名粉裙少女,那少女坐在蔣知畫的身旁,單手支著下巴,挑著一雙琳琳美目,斜睨著蔣知畫,小嘴勾著,俏麗的臉頰之上染了一抹戲味之色。
粉裙少女話落,蔣知畫側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董家小姐,本小姐眼睛亮著呢,用不著你刻意提醒本小姐。”
說這話時,語氣有些發酸。
粉裙少女略有些忌憚蔣知畫的身份,聽了她的話,撇了撇嘴,便將視線移到別處,去與旁邊的幾位閨秀說話。
她看了歐陽楠馨一眼,好奇的問向身旁的人。
“你們知道那紅衣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嗎,怎麼以前沒見過?”
“不知道,我也不曾見過。”粉裙女子話落,便有人接過話。
粉裙女子又轉眸看了看其他閨秀,隻見所有人皆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這時候,突然,周圍響起了一陣倒抽氣的聲音。
緊接著,隻聽一名閨秀小聲,驚詫道:“大家快看,白公子竟然在笑。”
那聲音落下,便有幾名閨秀齊齊看向了歐陽楠馨與白容之的方向。
一個兩個睜大雙眼,目光齊聚在白容之的身上,像盯怪物似的盯著他那張出塵絕世的俊臉。
她們沒眼花,沒看錯吧,白公子竟然在笑。
此時,隻見白容之輕輕勾著唇角,眸色柔和,寵溺無比的看著歐陽楠馨,一抹溫潤春風般的笑容自他嘴角溢出,浮上他絕世出塵的俊顏,慢慢旋開,一笑間,整個人俊美得像一副絕世的畫卷,叫人移不開視線。
幾名閨秀見此情景,瞬間,隻覺得自己一顆芳心都碎成了粉末渣子。
白公子竟然對那紅衣姑娘笑了,笑得如此溫情款款,如沐春風。
世人皆知,白公子癖性古怪,素來不近女色,何曾對一個女子如此笑過。
幾名閨秀將視線移到歐陽楠馨的身上,看著歐陽楠馨,羨慕的同時,又十分嫉妒。
粉裙少女則轉了轉眼眸,又將視線移到蔣知畫的身上,睨了她一眼,繼而,飛快的收回目光,嬌嗔輕諷道:“蔣小姐兩番的向白公子表明心意,均被白公子給拒絕了,原來隻是因為,白公子早已經有了心儀之人。”
“那紅衣姑娘竟入了白公子的眼,真是令人羨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