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寒那張臉,冰凍三尺一樣,霜寒無比。
但是這張臭臉,在出了房間。
接通許知的電話的時候,卻稍微柔和了幾分。
甚至整個人都鋒芒收斂了一些。
小智遠遠看著,感歎夫人這通電話的神奇。
而宋霜寒,則是站在高樓的落地窗前,點了一根煙。
窗外燈火如河,天上群星閃爍。
他手裏一點爍紅煙火,明滅閃亮。
“喂。”
他聲音冷淡,聽起來好像忒不願意接這個電話一樣。
實際上,高大的身體倚在牆壁上,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如同獅子打盹,刺蝟收起了尖利的刺甲。
慵懶的毫無防備。
“我想跟你談談。”
許知的聲音從那邊響起。
她的聲音很好聽,不甜,但是帶著幾分禦姐的端莊強勢。
宋霜寒不喜歡太柔弱的女人。
但是太強勢了也不好。
許知就剛剛好。
軟的時候,青絲繞指柔。
硬的時候,小野貓一樣撓的他抓心撓肺的。
“談什麼?”宋霜寒將煙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
煙霧緩緩擴散,模糊了他絕美冷漠的臉跟眼中的柔軟神情。
明明都已經喊著要淨身出戶的跑了。
又打電話來跟他談?
談什麼?
“錢。”
宋霜寒聽到這個字,臉上表情微微變了一下。
隨即,笑了:“談錢?”
“是。”許知聽出宋霜寒的語氣變了,變得不自覺的帶上了鋒銳,有些刺人。
卻還是硬著頭皮道:“我不能淨身出戶,我跟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
勞,我要求離婚的時候,給我合理的財產劃分。”
宋霜寒不差錢。
她說淨身出戶,不過是當時急於擺脫他,而昏了頭。
原以為她真能清高的放棄這些。
但是想想,又覺得很蠢。
宋霜寒不講道義在先,封.殺斬斷了她的事業前途,害她沒有收入來源。
現在她回頭,要求重新分割財產,也不能說是不合理。
“可你當初離開宋家,說的是淨身出戶。”
宋霜寒抓住了她的把柄。
許知道:“那是在你不打算毀掉我前途的情況下,那樣,我有足夠的經濟來源,可以生活,是不會跟你撕破臉要求財產分割的。”
“許知,你是不是蠢?”宋霜寒譏笑,“你在要跟我離婚的時候,咱們就已經撕破臉了。”
“可以好聚好散。”
“不可能。”
宋霜寒的話很輕。
卻也重的無法更改。
“許知,你要離婚,我們沒有好聚好散。”
許知沉默。
宋霜寒又道:“財產分割也不可能,我有很多錢,可以請最好的律師,打官司的時候,我一分錢都不會分給你,你說淨身出戶,你就要承擔淨身出戶的後果。”
許知聽他說的如此絕情。
抬手,輕輕揉了揉眉心。
怎麼辦。
壓根跟他說不通。
許知已經想不到跟他繼續說下去的意義。
打算掛斷電話。
宋霜寒卻像是放風箏一樣。
在將她的期望碾壓之後,又忽然調轉話鋒,給了她一線生機。
“除非……”
他說了兩個字。
許知握
著手機的手指蜷曲了一下。
宋霜寒道:“你今晚過來見我。”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他想看看,這個趁他不在家,從他房間裏逃跑的女人,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許知卻道:“改天再說吧。”
說完,掛斷了電話。
宋霜寒聽著電話被掛斷。
知道她還是不肯跟自己低頭。
忍不住怒火中燒:“不識好歹。”
他都已經給她台階下了。
隻要她來見他。
麵對麵之下,稍微服個軟。
他會在乎那點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