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掛斷電話。
江小藝正探頭探腦的推開她的房門:“怎麼樣?”
許知將手機扔到一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這個人,可不會得饒人處且饒人。”
總之,不是個心慈手軟的善茬。
“嘶……”
江小藝倒吸一口氣。
跟許知一塊兒發愁:“你不會要淪落到去天橋底下要飯吧?”
“不至於吧。”許知開口。
“可是有宋霜寒在,你很難找到工作啊,他們都怕得罪宋霜寒,根本不敢用你……”
許知想了想:“要不把宋霜寒殺了?”
江小藝撇嘴:“殺夫不可取,況且,你連殺雞都不敢,還能殺他啊?”
江小藝知道,許知就是嘴巴刀子一樣快。
實際上就是一顆豆腐心。
想當年,宋霜寒在片場手指磨破了一點皮。
她都心疼的不得了。
一連給他熬了三天的補血湯。
就這樣,她能把這渣男剁了?
她才下不去手。
江小藝恨鐵不成鋼。
許知為三鬥米愁的唉聲歎氣。
兩個人都相顧無言,心裏發苦。
那邊,宋霜寒接了電話。
抽完了煙。
回到房間裏。
導演跟投資方已經在考慮換個地方繼續嗨了。
投資方是個大嘴巴。
喝了酒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剛從導演那邊聽說了宋霜寒的老婆在鬧離婚。
這邊開口就安慰:“霜寒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嗚嗚嗚!”
導演趕緊捂住了投資方的嘴。
眼看著宋霜寒的臉色越來越差。
頭上冷汗都下來了,連
忙分辨:“他他他他,他喝多了,真的喝多了。”
導演實在是捂投資方的嘴捂得太嚴實了。
眼看著投資方被捂著口鼻,臉都變成豬肝色了。
宋霜寒瞥了投資方一眼,才邁步往外走:“你們續吧,我先走了。”
導演看著宋霜寒沒計較,還走了。
心裏鬆了一口氣。
才鬆開了捂著投資方嘴巴的手。
投資方被憋得大喘氣,感覺心髒病都要犯了。
宋霜寒出門。
小智給宋霜寒披上外套:“寒哥,我去開車。”
“小魚呢?”
宋霜寒問。
小智道:“回家了。”
“讓她來見我。”
小智趕緊打電話給小魚。
宋霜寒沒有回家,而是深夜去了星皇。
讓手底下的律師出來加班,清算許知這些年為公司簽下的合同,代言,還讓專人來核算許知為星皇帶來的收益。
小魚到了星皇。
看私人律師跟會計在忙的不可開交。
房間裏麵又靜謐的落針可聞。
宋霜寒坐在沙發上,不說話,隻眼神陰驁的盯著核算數據。
就小小聲的走過去,對宋霜寒喊了一聲:“寒哥。”
宋霜寒冷茶色的眸子看向她,眼珠透著冰冷。
“她怎麼說?”
“知姐很缺錢。”
“所以來找我要錢?”
宋霜寒話說的冷靜,透著濃濃的不悅。
小魚亡羊補牢:“知姐不是拿您當ATM機。”
不說這話還好。
一說,宋霜寒馬上眯眼看向了她。
果然,許知拿他當ATM機。
小魚嚇得心髒噗噗亂跳。
生怕被洞察
出來,讓許知找他訛錢是她的主意。
小魚被宋霜寒的眼睛盯的頭皮發麻。
忍不住支支吾吾的開口:“知姐的工作受阻,不能沒有錢,而且,我聽許先生說,知姐的弟弟許遇,每個月花不少錢治療呢,好像這錢,也讓知姐出,知姐……”
“許遇?”
宋霜寒擰眉。
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但是從未從許知的口中說出來過。
“她還有個弟弟?”
宋霜寒問。
小魚也是今天剛從許四海那裏聽說的,聽見宋霜寒問,就道:“好像是……”
“我怎麼不知道?”
小魚試探:“要不,查查?”
宋霜寒瞥了小魚一眼,淡淡:“算了,沒興趣。”
小魚抿了抿唇,屏息等待。
旁邊的會計將賬目算出來一部分,起身:“宋少,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