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麵前的人。
這是他認識何勤以來,第一次發現何勤會如此無理取鬧。
“何,我也不想把你父親扔在這裏就離開,這是警察署的署長點名要我去縫合傷口的。他是什麼身份?你父親是什麼身份,何,別再鬧了!”
醫生試圖推開何勤,卻發現何勤抓著他的胳膊抓的特別的緊,不管他怎麼推也推不開。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之際,醫院的其他醫護人員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走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在這裏吵吵鬧鬧的?”一名看起來資曆較老的護士疑惑地問道。
醫生看到同事來了,便快速地將情況簡單地解釋了一遍。
何勤聽到警察署的署長點名要這位醫生去處理傷口時,身體便僵住了。
他意識到,自己的激動和無理取鬧可能無法改變現狀,現實是殘酷的,有權勢的人的話語權往往比他想象的要大。
那名護士聽完之後,轉向何勤。
溫和地說:“何,我們知道您父親的情況很危急,我們都想盡快為他治療。但警察署的署長的情況也需要我們醫生的關注和處理。請理解我們的處境。”
何勤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絕望和無助。
他看著醫生和其他醫護人員,他們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無奈和遺憾。
他明白,現實就是這樣,有時候不管你多麼努力,都不能改變一些事情。
他父親的命運或許就是如此……
他隻能默默承受著痛苦和無助的感覺,此時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他緊緊地握住醫生的胳膊,仿佛想從醫生身上找到一絲希望。
他低聲地說:“我父親的傷……真的不能再等了……”聲音中充滿了顫抖。
醫生看著他的眼睛,歎了口氣:“我會盡快處理完那邊的事情回來的。”
何勤聽後,心中閃過一絲痛苦。
此時的他感到孤立無援,麵對現實的無情打擊,他無法抵擋。
麵對這殘酷的現實,無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我還能怎麼辦呢……”
正當他陷入深深的絕望時,走廊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他的視野範圍內。
緊接著就是那人猶如羅刹般的聲音響起,“這大晚上的,你們這些個醫生護士的,在走廊裏鬧什麼呢?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我看你們是一個兩個都不想活了吧!”
何勤看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人,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當人走近後,剛才還十分囂張的醫生和護士。
此時便都恭恭敬敬的齊聲喊道:“謝先生。”
此時出現的人正是謝危。
謝危掃了一眼麵帶訕笑的醫生和護士,又轉頭看想試圖將自己躲起來的何勤。
謝危像是沒有看見他一樣,並沒有和他說話。
而是詢問醫生:“你們要不要和我解釋解釋,這大半夜的,到底為什麼這麼吵,我在那走廊最裏麵的房間住著,我都已經聽到了,你們真的是太吵了!”
醫生想到剛才自己被何勤拉著不許走,還不停跟自己吼叫的畫麵,便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何勤。
“是這樣的謝先生。何勤的父親在路上出了車禍,被一根鋼筋貫穿胸口,按理來說,我們應該及時救治他的,但很不湊巧的是……”
“警察署的署長在這時也受了傷,還指明讓我去給他縫合腿部受傷的傷口,這警察署的人我們也惹不起,自然而然要先去處理警察署的人了,所以就想著和他說清楚,等到我們處理完了就回來,可是他這根本就不聽啊。”
何勤聽到醫生的話,立馬走上前跟他講理。
“那警察署的署長不過就是腿受傷了,又不會死!不過就是需要別人縫合的傷口,誰去不行,為什麼一定要你去!”
“我父親這裏人命關天的,你把扔在這裏就走了,你讓我父親怎麼活!性命當頭的事情,權勢就這麼重要嗎?!”
謝危聽到何勤的話,滿意的淺淺的勾起了唇角。
果然,有些事情隻有自己親身體會了,才會知道有多麼的重要。
之前一直不相信,有了權勢就能有了一切,現如今,他總應該相信了吧。
那醫生聽到這樣的質問,頓時也來了脾氣。
“你怎麼說話呢,那是警察署的首長,不是普通人,他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整個醫院都不用開了你知不知道!就連你的工作你都沒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何勤滿目猩紅的大聲吼道。